他聽到了盧奇亞頓努力壓製笑容的聲音:“當然不會,你在想什麼。隻不過是他們喝多了,我讓他們為我們做一個見證人。”
“做我們婚禮的見證人。”在聽到見證人的時候蕭故就知道事情不對,所以還真是陳路猜對了。盧奇亞頓和魯斯有一腿,就是不知道魯斯是不是真心。
他感覺到很安靜,在盧奇亞頓說完這話後,魯斯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啊,是這樣的啊。你的意思就是一會兒讓這兩個神誌不清喝多了酒的人做見證人和司儀?”
他嗤笑了一聲:“你在害怕,為什麼呢?你不夠愛我,所以你和我結婚都隻願意找兩個被藥暈的人來證婚,他們甚至連見過這一切的記憶都不會有。上帝不會祝福我們。”
“不!魯斯。我……我很愛你。”盧奇亞頓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是啊,他那麼愛他。為了他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可他覺得自己不夠愛他,為什麼呢?
對……對,一定是他害怕,都是格力單的錯,要不是他,魯斯喜歡的人會是他。但是沒關係,他會讓他明白自己有多麼愛他。
他的思維很混亂,沒有看見魯斯怨毒的眼神。他在害怕什麼,為什麼不敢讓彆人看見,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一定是。
他有些悲哀地想著,不然那麼溫柔的格力單怎麼會真的拋棄他不見他了。是眼前的男人,因為嫉妒害死了他。他怎麼可能會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他想的……他一直想的就是殺死他。他不是說喜歡自己嗎,那在他的願望即將得到滿足的時候被自己殺了,他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一定會很有意思吧。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對盧奇亞頓溫柔地說:“沒關係,我不生氣了。”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在呼喚自己親密的愛人:“你很愛我啊,靠近點。我想抱抱你。”
盧奇亞頓聽清了魯斯說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明明是很無頭無腦的一句話,他卻莫名有些,不對就是很緊張。
他就像是一個愣頭青,神情恍惚地走向那從不詳的玫瑰花。一步兩步,魯斯笑的越發燦爛了,在近點,在近點。你口口聲聲說那麼愛我,當我的花肥吧,為你做的一切贖罪吧!
忽然魯斯神情一變,盧奇亞頓感覺自己後頸一痛,直接倒在了地上。離魯斯能夠到的地方隻差一點點,他控製著花枝拚命伸向盧奇亞頓。
就差一點了,馬上就能勾到了。
蕭故有些費力的把盧奇亞頓拖離了魯斯控製的範圍,最後一絲希望也破碎了。魯斯開始咒罵起蕭故,很難聽。不過左右也就那兩句,也沒什麼事,名最重要,被激怒了過去了估摸著就得“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他可不想當那個落紅和春泥。他默默又往後退了幾步,順帶把估摸著還被藥效弄的昏睡的還有被自己弄昏睡的兩個人往外拖了拖。
魯斯快氣死了,好不容易挑了個那麼好那麼美妙的時候,居然出了岔子。早知道就不提什麼證婚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屁事。誰信上帝都和他沒關係,他可一點都不信,他隻想對那玩意兒說一句。
“Fuck off.”
但他沒有辦法,沒到時間他隻能困在這一塊兒,出不去。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蕭故一個人把兩個人拖出去,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Fuck!”他又憤憤罵出一句,他捏碎了手邊的花朵,鮮紅的花汁像血一樣從他的指縫滑落,然後掉在其他的花葉上被吸收掉。
“靠,沉死老子了。”蕭故抹了一把腦門上出的汗,踢了踢陳路,沒反應。踢了踢盧奇亞頓,也沒反應。這個正常,畢竟才被打暈沒多久。可陳路這個就奇怪了。
蕭故有些疑惑的打量著“昏睡的”陳路,眼睛閉的很鬆,輕輕散散的,像是一點都察覺不到危險的樣子,毫不設防。
但是不應該,自己才到這兒沒多久這藥對他的影響都不是很大了,陳路按理來說比他在這兒待的久,就算強化的是其他方麵,被他拖了那麼久怎麼著也該醒了,再不濟也該露出些難受的神色,怎麼能怎麼……愜意。
這感覺就有問題。
蕭故有些使壞地捏住了陸琛的鼻子,裝睡裝的再好,現在也該睡不著了。
果然,陸琛睜開了眼睛,拍掉蕭故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還不忘開個玩笑。
“你這是要蓄意謀殺。”他聳聳肩,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草屑。蕭故沒有理他,然後他沉默的看著昏睡的盧奇亞頓。
蕭故冷冷看著他,本來還想讓他自己說,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為什麼要裝睡,把我當傻子?好玩兒嗎。”
陸琛真的自己裝睡會被蕭故發現,本來打算含含糊糊混過去,不過現在看來是沒那機會了。他很自然的認錯:“沒有把你當傻子,就是當時確實沒什麼力氣,就沒動。後來你拖著我,也沒動。”
“哦。”蕭故很冷酷的應了一聲,“這不是理由。”
陸琛有些犯難,他以前沒惹蕭故真的生過氣,而且他也沒說錯,真的就是剛才沒力氣,被他拖到半路上力氣才慢慢恢複,但當時他這麼拖著他,又偶爾半抱著他。他就想那麼和他親密的接觸一會兒,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實在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