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笑道:“算什麼八卦,那隻烏鴉可真是……”他搖了搖頭,線下要殺桑爾德的人多的嚇人,他瘋狂暴露自己主人的行蹤,真是生怕他死的不夠快。
柳風冷然道:“蠢死了。現在我們先做什麼?”
蕭故笑眯眯把一管藥劑往柳風麵前一推:“當然是——捏臉。可以讓你的臉被重塑,時間隻有24小時,不過也夠我們用了。要麼死要麼生,風險無處不在。不過我們人太少了。”
三個人,當然少了。
柳風捏了捏藥劑,笑著點點頭:“那我把今晚這事給其他人說說,參加的可能會死,同樣也可能離開這裡,不動怎麼也離不開。總還會有人願意。”
蕭故看著柳風笑道:“你好聰明。”
“過獎了。”柳風點點頭,“好了,晚上見。”
“晚上見。”
蕭故有些匆忙地離開,他和陳路約好了一件事。現在馬上就要去找他,他沒想到陳路平時做事有些懶散,但他竟然能找到那個女人並且和她達成某種協議。
等他到了地方,陳路和那個女人已經到了。女人穿著黑色流金的鬥篷緩緩轉過身:“‘瑪麗安’,我不知道你真實的名字。所以我就照常用‘瑪麗安’來稱呼你。”特麗莎看起來滿臉憔悴。
“你放出了一個怪物。”她冷聲道,“我們要殺了她。”
蕭故有些詫異地看向陸琛,陸琛自然地點點頭:“對,她要死。同意桑爾德也要死是嗎?”他的語氣有些循循善誘,“畢竟這裡原本是桑爾德家的莊園,可他常年不在這裡讓你的妹妹和瑪麗安代他管理這裡,然後你的妹妹就成了現在這樣。他沒有罪嗎?”
“是。她點點頭笑道,“有罪的人都會死,必須死。”
特切爾溫和地笑道:“所以啊,我們今天晚上就能殺了這些玩意兒,多棒啊。”她現在很是開心,多呆了一小會兒後就離開了。畢竟得養好精神,想到要弄死瑪麗安那個女人她就止不住地開心,趕緊去死吧。哪裡來這麼多命給她用的,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半天弄不死。
獻祭在今天淩晨開始,夏啟很緊張的準備好了各類藥劑。他把藥劑按在自己心口,深深呼出一口氣,她一定還活著。他們在這裡太久了等離開這個副本她就不用當嘉莉自己也不用當夏啟了。今天就是最後的機會,不成功,他們都得死。
“呀,信來了。”洛琴慢條斯理地將信拆開,隨手開了一槍射進牆中,然後馬上就有一個滿臉是血的侍從拿著鐵鍬將子彈挖出來,彈頭微微有些磨損,但當然無傷大雅。侍從急忙將子彈輕放入一個絲絨盒子裡,裡麵已經有了十個銀子彈了。
她輕聲笑著問侍從:“欸,真有意思。果然瑪麗安的人還是不太行呢,這麼多的子彈甚至沒有讓桑爾德受傷,真是浪費了。”她有些吃力地甩了甩胳膊。這兩天為了給瑪麗安弄出足夠多的銀子彈她可是差點把自己的手給弄廢,不過很高興的事兒,琪琪開始有生命跡象了,那個彌彌爾的血統雖然很緩慢但確實在往琪琪身上走。
“不過還是要更好的血統,太低了也不好。”這才是她還在和瑪麗安合作的原因,她還是想要桑爾德的血統,彌彌爾的血統當然足以讓琪琪活過來,但是這樣一個女人的血統是這樣惡心,即使它換進了琪琪的身體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她笑著轉了轉手槍:“十顆,夠你們用的了。今天晚上要有大事發生,管好你們的地方。”雖然那隻烏鴉今天沒有來喳喳地叫,但信上的內容已經告知了她一切。發瘋的桑爾德啊,真是有意思。
“是,大人。”
“你被她們拋棄了,和我一樣。”女人咳出些血,在彌彌爾眼前的赫然是那位桑爾德先生的私生女。
彌彌爾有些不敢置信,但並不是對這個被冠以桑爾德姓氏的雜碎,而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這個女人關在了一起。這個女人就是一個供血的,她有什麼用?自己明明還那麼有價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被瑪麗安大人拋棄。怎麼可能。
“哈,真可笑。”隻剩下一具骨架子的女人諷刺她,“那麼信任她們有什麼用,還不是變成了這樣。都是因為太信任她們了,我怎麼能相信她們呢,我的未來啊,還沒有開始啊……”說完,她就開始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原本她的模樣哭起來是惹人憐愛的但配上她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彌彌爾都感覺到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