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故想了想還是問:“孟小姐,有沒有出現過幾個人進了一個門但是沒有出現在同一個副本的情況,或者像在類似這個副本裡分散,意思是他不是像我們一樣的客人。”他本來不想問,陳路沒有出現可能各種原因都有,可能最後沒進來,也可能進錯門了,沒進門這可就隻能祝他平安。可是為什麼柳風也一直不見人影,他分明是和自己一道進來的,他還記得拖柳風的感覺,怎麼人就不見了。
“有,但是不多。在這兒的除了沒過幾個副本的新人,大家都知道鬼域。”孟元青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有些煩悶地搖搖頭,“不過鬼域的規則也是有的,得是犯罪嚴重或者運氣差到一種地步。”
蕭故明白了,但還是確認了一遍:“隻能是去了鬼域這一種可能嗎?”
“按你這麼說的條件,隻有這一種可能。”孟元青有些好奇,“所以是你哪個朋友進了鬼域,真是運氣好。”她眼底滿是羨慕,轉而又成了笑意,“我原本很想進一次鬼域,因為我覺得現在的副本對我來說不致死。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人了。”
她說的很明顯,就是蘇厭。
蕭故感覺很怪:“你們已經進到這副本裡麵的人可以重新下到最下麵嗎?”
“連鬼域都有可能開出來,這門後麵是什麼誰能說的清呢。”孟元青慢條斯理地問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是我寡聞了。”蕭故表示歉意,孟元青擺擺手。
“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著什麼時候會出事,我很期待這個副本人死後會是什麼樣子。”孟元青從花瓶拿出新鮮的花將它碾碎,“勿忘我,多浪漫啊。大家死的時候肯定也會很浪漫。”她把花撒在地上,眼底滿是笑意。
蕭故接著笑了幾聲:“你舍得死嗎?雖然這個世界很糟糕,但總還是有放不下的人。”雖然孟元青現在看起來很病態,但她看蘇厭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一切。
孟元青溫和地看著他,慢條斯理道:“當然舍不得,這個世界上總有些讓人難以忘懷的人或者事物。像這花,我碾碎了你眼前的,但有無數的它活著,生生不息。和我們一樣,你瞧著眼前死了個把人,但還有無數人活著。”
“你很聰明,所以為什麼你會喜歡蘇厭。你應該知道她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但絕不會是喜歡彆人掌控她的那種人。”蕭故有些好奇,像孟元青這樣的女人心思可真真是海底針。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好友被玩什麼強製愛或者瘋狂病嬌愛上她,現實生活中這樣很變態。
孟元青嗬了一聲:“喜歡哪有什麼理由,看對眼了就是了。各退一步自然一切安好,她害怕失去愛她的人。那我會給她愛,一切的愛,讓她不再擔心。”
“希望如此,你不會像那些給了她承諾最後又撕毀承諾的人。”他不會阻止她們在一起,畢竟最後談戀愛還是蘇厭自己的事,自己總得把些關。不知道孟元青來這兒之前的身份是什麼,不過肯定不簡單就是了。
孟元青走出房間,一聲輕飄飄的話傳到蕭故耳邊。
“自然。”
蕭故躺在滿是花香的床上鬆了口氣,希望一切像她說的一樣吧。他看著地上破碎的花瓣知道孟元青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死人而已。彆說這兒外麵也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死人,有人死,有人生。所以無窮匱。
他把花瓣撿起來,可是誰能做到看著與自己有關的人死呢?洛琴、自己、孟聚、□□包括孟元青誰都做不到,沒幾個人能做到。
他看著沉默的夜色,開始思考明天那個人會以怎樣的方式死在他們麵前呢?
“孟元青,你不得好死!”女人絕望的咒罵聲響起,她撲到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我的兒子啊……你怎麼會這樣啊。”女人哭著喊著弄了一會兒難聽的咒罵聲又一次響起,一句比一句難聽,雖說孟元青並不在意但會覺得煩。
所以她又一次開槍了,一瞬間世界安靜了下來。她隻是冷冷地看著兩具屍體淡淡吐出一句話:“聒噪。”
她睜開眼睛,天還是黑的,身邊還睡著蘇厭。她試著扯了一下蘇厭壓的死死的被子,但她把被子牢牢抱在懷裡她一下沒有拉動。第二次也不想試了,彆吵醒她了。她很清楚自己剛才做了個夢,不過很奇怪的是為什麼會做這個夢,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父親那貪心不足的情人和她的私生子想要奪權,真是可笑。什麼都沒有的玩意兒也想和她搶,不過很遺憾的是那個女人手段的確高,在她母親在世的時候奪走了她的父親,讓她父親害死了她的母親。
所以啊,一個也沒跑掉。她很愉悅地眯了眯眼,自己從來沒打算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活下來呢。不過很可惜她的母親沒能看到這一麵,多可惜啊。她輕輕地吻了蘇厭的額頭,她不會像她的父親一樣濫情,也不會像她的母親一樣自怨自艾任人擺布,她要把自己想要的牢牢抓在手心。她要蘇厭自願成為她的籠中鳥。
“溫妮莎小姐,畫好了嗎?”庫利特感覺自己的笑容要僵了,他看著外麵的夜色莫名感覺恐懼,他在害怕黑暗。
看著他這樣溫妮莎淺淺笑了笑,聲音裡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先生,再等等吧,已經這麼晚了你到時候留宿在這兒就好了。”
庫利特看著笑的惑人的溫妮莎呆呆的點點頭,然後繼續擺著已經僵了的笑容坐著。真騷,他用下流的眼神視奸溫妮莎,等著這個小婊子畫完了,他就在她身上畫。溫妮莎和他對視,一會兒又露出羞澀的神情。這讓庫利特更加欲罷不能,果然是不知道多少人上過的貨色了。
在他思考著怎樣對溫妮莎上下其手時,溫妮莎放下畫筆,輕柔一笑:“好了,您來看看吧。”
庫利特忍住欲望,隨口回答:“嗯嗯……很好很好。”
誰知道聽了這話的溫妮莎臉色逐漸變冷,但聲音還是嬌俏又可人:“您不尊重我,我畫了這麼久,你看都不看。”
“看看看。”庫利特覺得這女人就是事多,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就覺得詭異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有問題,“這……”他指著畫不免疑惑,但最後還是把它拋諸腦後,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上這個女人了。
“你仔細看看。”溫妮莎的聲音裡帶著些可怖的意味,“是不是缺了點神。”
她雖然這麼一說,但是庫利特根本就懶得再管了。他直接撲上溫妮莎,嘴裡說著極臟的話。溫妮莎桀然一笑,推開正在扯她衣服的庫利特,直起身體拿畫筆給畫中人又填了一筆。
“晚安。”她整理了一下衣物對畫中人笑道,“好好休息吧。”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一眼庫利特,而庫利特在溫妮莎離開後驚恐地發現自己在變透明,速度很快。他拚命想離開這裡,但是完了。隨著他手指上的一個戒指落地,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