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人麼?溫妮莎聽到蕭故這番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滿臉掛著笑聲音很輕:“你有一點說的不對,我一點也不好,隻是我的愛人和我的父親看起來都是是極好的,所以大家連帶著看我也是好的。”
蕭故淡笑輕輕揭過這個話題,指向一幅畫,麵裡麵是一個麵容詭異的女人,眼裡滿是恐懼但她卻一直在笑:“溫妮莎小姐,我倒是想了解一下這幅畫。”他的手輕撫過畫,外麵的風蠻大他感覺手下的畫紙似乎跳動了一下,不隻是這幅畫所有的畫被風吹過發出細小的“沙沙”聲。
溫妮莎用手輕劃過女人的臉龐,在上麵留下一條淺細狹長的劃痕,女人的眼角似乎有些下垂,說不出是不是因為難過。
“啊……這幅畫啊。”溫妮莎似乎有些苦惱,這是她的第一幅畫,是因為這幅畫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有這樣的能力。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沒有傷害過她卻變成這樣的人,溫妮莎每每看到這幅畫心底都是滿溢出的愧疚,但同樣的這是命,“是我的第一幅畫……但我有時在想,這幅畫她該存在嗎?”如果她沒有拿起畫筆,她就不用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死亡後醒來,然後看著父親死自己再死。這不能是她的命,不該是她的命,但這就是她的命。
“你沒有想過改變嗎?”蕭故站在她旁邊輕聲說道,話卻是直捅溫妮莎心窩,“為什麼要接受莫名的‘現實’呢?誰說在眼前的就是真的,假的和真的和在一起,假的倒也成了真的,真的倒也成了假的。那你要信的是那份虛假的真實還是真實的虛假呢?”
溫妮莎沉默了會兒忽然笑道:“人要悟明白些事兒單靠自己確實很難,可能一輩子、兩輩子……數不清多久了都弄不懂的事兒彆人一說到也就明白了。”
她的眼底滿是嘲弄:“不過再聰明總活不過後天中午,不僅是你們,這個小鎮活著的所有東西都要死。”一個男人突然衝上前去抓住溫妮莎對她大吼大叫,讓她說明白事。
蕭故眼光一閃,果然她知道這一切。
溫妮莎不做回答朝蕭故他們擠了擠眼睛,轉頭把男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掰了下來。血濺了她半身,她無視掉男人痛苦的哀嚎聲把斷肢隨手扔在地上,心底那名為的厭煩的火焰愈發旺盛,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明明一個性格懦弱的男人總喜歡冒著她發火弄死他的危險帶著這些傻缺。她冷冷地看著那五個人除了普陀林一個人急得團團轉其他人根本就不理這個沒有眼力見的男人。
普陀林不知道為什麼王軸要衝上去質問溫妮莎,他們這裡麵還有一個NPC都沒有衝上去探路送死他倒是先上了。他脾氣不好,都這樣了其他人肯定不會救他,可他雖然脾氣暴躁但心腸也好,不然自己早死了。
他眼底滿是祈求:“溫妮莎小姐,我的朋友衝撞了您您能高抬貴手饒他一命嗎?他……他就是一時緊張過頭了才這樣冒犯您的。”
溫妮莎隻覺得有意思,他不害怕嗎?她看著他顫抖的身體和極力故作鎮定的模樣莫名感到悲涼,她偏過頭終於還是沒有對這個男人下死手,滿不在意道:“隨便你們了,不過我見著這些人倒是倒胃口的很,你們都出去吧。彆在我的房子裡待著了,我嫌棄。”
孟元青看著男孩兒撕下衣服的一角布料有些笨拙的給男人簡單的包紮,然後吃力的扶起男人離開,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其他的人雖然滿臉的不情願,但溫妮莎衝他們“嬌柔”一笑,頓時他們趕忙離開,生怕下一個斷手的就是自己。
溫妮莎攏了攏長發,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血,很快手帕就臟的不能看了,但臉上的血汙沒有什麼變化。蘇厭給她遞了張手帕,溫妮莎眼底有些掩蓋不住的吃驚:“謝謝……”她又用了一張手帕擦了擦臉,臉上那股子黏糊糊的勁才少了些。她看著三人看著她期待地模樣不免覺得好笑,明明什麼都知道了,還想要知道的更多,貪心。
她在心底搖搖頭,誰不貪心呢?她的父親用自己的命給他們賜福也是貪心,他想要死,他想要見那個死去很久的女人。但他知道自己曾經的罪孽難以洗清,他上不了理想的天國,隻能下地獄。但他堅信他親愛的妻子會到達天國的彼岸,所以他要為自己贖罪,他激起了鎮民的貪念。
和他不同的是,大家都想活下去。本來大家都已經接受了既定的死亡,他們離中心城這樣遠,就算能有人求到聖水再回來這裡就是一片廢墟了。可他給了他們希望,給了自己希望。他們這樣活著越發懼怕死亡,而他也因為賜福掏空了自己的身體乃至於命。
她為他感到悲涼,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確實是一個好丈夫,但不會是一個好父親。這和自己與母親長相相似關係是少不了的。所以她有一個與自己相愛的未婚夫,他是一個勇士,但他打不敗惡龍。
四人之間的氣氛越發古怪起來,打破寧靜的還是溫妮莎。她給所有人都判了死刑,重複道這裡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
“當你們在來到這裡命就注定了,死亡就是你們的歸屬。”溫妮莎諷刺道,“後悔來了嗎?”不過誰管他們後不後悔,後悔也沒用。
蘇厭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裡是由你一手掌控吧。”溫妮莎看著她一副你在說廢話的模樣。
蘇厭聳聳肩,接著道:“那為什麼你自己都不清楚這個小鎮的一些事,你看起來明明什麼都知道。”蘇厭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說所有人都會死,分明那個巫師那裡給他們留了一條離開副本的路。畢竟這古堡雖然真的會搞團滅這種惡心事,但也不會真的送你去死,總會有一條路讓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