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隻是看起來了，人的心思可難猜了。他們上一秒對你柔情蜜意，下一秒可能就給你捅一刀。”溫妮莎隨意道，“人做的事總是這麼難看。”

孟元青表示讚同，就像她那些個不知滿足的各類親戚，在她沒有上位的時候對她可是百般不待見，可等她奪權了，一個個跟癩皮狗似的貼上來，無端的讓人生厭。

蕭故樂得和她談話，製止了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蘇厭：“是了，但是我們想知道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我們都得死呢？你是親眼見過你邀請的客人都死了嗎？”

溫妮莎聽了蕭故的話有些焦躁的扣著手指，急促的搖搖頭：“沒有，我會死的很早。不過那個時候能有誰活著？不會有人。”她眼底滿是蒼涼，她每次都會死在前奏期，因為她的父親死後他們要用她，所以她總是死的早。但是她偶爾又有這麼幾次的機會活到末尾，那個時候她才真正見到什麼叫煉獄。

她的花田浸滿了血，原本藍色幽靜的花全變成了不詳的暗紅色。然後會有幾個人影在期間晃來晃去，那些都是走屍，會吃人的玩意兒。她毫無疑問最後被這種玩意兒吃了，很疼。她第一次遭遇的時候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死去，可然後睜眼醒來又是一次輪回。

又是幾次她很難忍受被啃咬的痛苦，那種痛她寧願被人殺死，起碼他們放血放的快，隻是頭利落的落了地，她死的時候並沒有痛苦的難以忍受。

“你就這麼肯定嗎？溫妮莎小姐。”蕭故臉色變了幾變，“你知道我們在一幅畫裡麵嗎？”他這話可就是明晃晃的把事搬到台麵上來說了。

溫妮莎有些不解，轉而又是嘲諷：“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畫就是我畫的。所以我被詛咒了，被我自己怨恨的血詛咒了可真是搞笑。”

“這畫，你畫的？那你為什麼會進來，你不該在外麵嗎？”孟元青毫不顧忌地打量著溫妮莎，“你把自己畫進來了？”

她搖搖頭：“我又不蠢，我沒有畫上任何一個人，隻是染上了我的血的風景畫。它在自我完善，在這裡我原本是一個巫女，但從我添上了第一個女人後，我就成了一個喜歡開畫展的有名的女畫家。”

“你原本是女巫？那你知道女巫街嗎？”蕭故看起來有些急，女巫街在桑爾德莊園那邊，如果她知道……

她無所謂的點點頭：“當然，開在血族境內的女巫街誰不知道呢？我們一家原本是住在那兒的，後來我母親因為技不如人被某個不知道的巫師弄死了，還被剝了皮抽了骨。估摸著是去做什麼魔藥或者鬥篷了。然後我父親回來就看到血肉模糊的母親，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選擇離開。他自己也殺過彆人的愛人，他認為是某個人的報複。畢竟我母親算得上巫女界的一股子清流，她救了不少人，到還沒殺過人。不過很顯然她運氣不好，早早的就死了。”

忽然她輕輕地“咦”了一聲。

蘇厭聽到這兒很是動容，甚至眼底有了幾分淚意。

“怎麼了，接下來呢？”孟元青看著溫妮莎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裡能看出她不愛自己的母親，相反在她講到她母親死掉的時候麵上還露出了一絲輕鬆。

蕭故聽了溫妮莎的話反而笑道：“很顯然您對您的這位溫柔的母親的死表示很開心，這是為什麼？”

“哪裡有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了，在所有人眼中她是一個溫柔恬靜的女人，富有我們很多人都不具備的善心。”她眼底的嘲諷都溢了出來，“我就是不明白，這麼一個女人為什麼對自己的女兒像是對待仇人一樣，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卻又害怕暴露自己對女兒的厭惡，她不能殺了我，可我能殺了她。”

溫妮莎滿是不在意，語氣很快活說出來的話卻與剛才截然不同：“你們不知道我把刀捅進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多驚訝，一個小女孩兒殺了她，剝她皮、抽她骨，我讓她看著自己一點點被拆解但沒有死，直到最後我才殺了她。”

蘇厭直接聽呆了，她眼角還閃爍著細碎的光緩緩轉頭看向蕭故和孟元青，他們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神啊，原來隻有她一個人沒有猜到嗎？

她看著女人朱唇輕吐出幾個字：“所以你們看這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