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陸嘉元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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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最終坐在同一張桌前,各懷鬼胎地吃完了一整頓飯。周珩玉眼神示意陸嘉元跟他去結賬,結果陸嘉元視而不見,反而跟曲染東拉西扯聊上了。
周珩玉:“……”行吧。轉身去了前台。
“陸先生,”周珩玉一走,曲染就原形畢露。她一隻手支著下巴,笑吟吟地問:“我好奇好久,為什麼叫周珩玉‘周周’啊?”
陸嘉元這個時候眼也不瞎耳朵也不聾了,湊近跟曲染八卦,“他小時候跟女孩子一起玩,那時候就被叫‘周周’了——不過不是因為他魅力大,是他小時候長得太精致,被那群小姑娘當成女孩子了。
用你們的話來講,就是‘嗲’。後來長大了,就我一個人叫習慣改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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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元還沉浸在追憶往事的感慨中,因而徹底忽略了曲染眼底的狡黠和……站在他身後的周珩玉。
好在周珩玉理智尚存,沒當場跟他打起來,隻是在店外分彆時,朝他晃了晃手機。
陸嘉元手機屏幕亮起來,點進去一看,是周珩玉給他發的消息。
周:去你的party去,我存在二樓的酒隨便拿。
陸嘉元臉上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看著兩人漸漸走遠的背影,不禁感歎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他熟練地掏出手機叫了出租車,渾然不在意自己隻穿著睡袍的事實——“師傅,去外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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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去哪兒?”周珩玉絲毫不提餐廳裡發生的種種,一律輕描淡寫地帶過。
“這個嘛,”曲染偏不。她的壞心思壓都壓不住,說:“帶你去買墨水啊,周周。”
周珩玉有些頭疼,“曲曲。”
“誒。”
“彆跟陸嘉元學壞了。”
“這樣叫很可愛的好不好?”曲染跟他拌嘴,“我又不會跟他學會。”她本來就壞。
這一身太乖了,乖到足以令周珩玉產生錯覺:曲染是單純好騙的兔子。
但其實不是的。曲染是壞心眼很多的狐狸,她想要什麼前方百計都會得到。又因為擁有的太多,所以要瀟灑要開心,不喜歡的隨手一丟就好了。
周珩玉拿她沒辦法,隻好轉移話題,:“怎麼想起來帶我買墨水?”
到底是港城大家,即使他對外人講一句自己是附庸風雅,在家裡也是夾緊尾巴做人。練字一練就是十幾年,心性磨出來了,也是習慣了。
“道聽途說,”曲染沒把好友供出來,“不過你這個反應,我算是猜對了。”
“你來黎城,總歸是跟家裡鬨不開心了,但不論怎麼說,二月份過年還是要回去的。”
曲染很戲精的伸出一隻手,無實物表演推銷:“清朝年間皇家特供,質量上乘投其所好,賠禮低頭的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