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玉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怪不得好多人喜歡你。”聰明還周到。
曲染跟他沒什麼交情,根本不需要為他這樣考慮,但她做了,無外乎是告訴周珩玉:自己在乎他。
曲染知道他的事,但點到為之,是有禮貌,更是告訴他:她不在乎他為什麼來,也不在意他因為誰來。
她做這些,隻是因為他是周珩玉。
曲染抬頭看著他,反駁道:“喜歡我有什麼用?我又不喜歡他們。”
周珩玉猝不及防跟她對視,“嗯”了一聲,說:“我們曲曲喜歡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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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坊地處鬨市,也是難得冷清。曲染走進洋房時,還撇下周珩玉跟看門的拉布拉多玩了會兒。
“常客?”周珩玉問。
曲染搖搖頭,“隻是陪朋友來。”
這種愛好……“忘年交?”
“那天代替商老板跟你握手的朋友——她父母教了一輩子書,很喜歡這家,說這裡的坊主有文人風骨。”
周珩玉記起來了,“矜小姐。”
“嗯,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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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戛然而止。周珩玉專心致誌地聽坊主介紹,然後大手一揮,說:“都要了。”
簽單子,確認地址,最後刷卡。坊主將兩人帶進一樓的休息室,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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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是今年最後一個大滿貫,有特殊待遇。”曲染抱著坊主養的狸花,跟周珩玉閒聊。
周珩玉放下茶杯,伸手去給狸花順毛,“怎麼?老人家親自接待我一個陌生新客?”
“那是看在我包場了的麵子上好伐?”狸花去嗅周珩玉的手指,結果差點一口咬上去,曲染趕緊把它往回拽,“是你要名留青史了。”
“每年最後一個大滿貫都可以題字,老人家會掛在大堂上,去年的就是矜姐姐——就是矜小姐。
好多人耍小聰明,趁最後一天來買。但這種東西,老人家還講究個眼緣。”
狸花掙紮著跳出曲染的懷抱——是坊主來了。
曲染剛好說到結尾,“真有緣了,哪怕是新年第一天來買,坊主今年也不往外賣大滿貫了,一定要這個題。”
狼毫蘸墨,曲染將筆遞給周珩玉,“寫吧,名留青史的周大人。”
周珩玉笑了笑,沒接,“可我更想曲曲青史留名。”
曲染手一抖,毛筆差點摔到地上。她給自己找補到:“我可沒這個技能。”
“沒關係,”曲染的回答正中他下懷,“我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