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傅景書報警(2 / 2)

傅景書是個堅定不移的行動派,說晾陳沫幾天,那就是幾天,絕對不會少晾一秒就是了。

直到某一天,下午開完會後的傅景書看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夕陽時,沒來由地就想起了陳沫。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這裡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隻需將那扇厚重的門關上,這一方天地便會瞬間化作一片死寂的荒原。

陳沫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個辦公室裡了。

傅景書打開了手機,看了一眼日期,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她打開了和陳沫的聊天框——最新的信息是一個星期前對方的請假短訊。

“一個星期過去了,也該休息夠了吧?”傅景書心裡想著,手指誠實地按下了陳沫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傅景書緩緩皺起了眉頭,以往的陳沫就算在置氣也會保持在一個合適的度裡——她仿佛天生就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而這一次她竟然破天荒地關機了,這讓傅景書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即便開始有些不安。

陳沫從不會這樣杳無音訊地消失這麼久。

傅景書的內心開始有些焦灼,她有些控製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陳沫的號碼。

一次。

兩次。

三次。

依舊關機。

傅景書地看著始終石沉大海一般的屏幕,心中在逐漸凝聚著一團嗤嗤冒著火星的怒氣。

她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隨即泄憤一般一把將手機丟到了桌上,狠狠地閉了閉眼——陳沫真是個很會蹬鼻子上臉的個性,現在竟然也會開始玩消失這套了!

傅景書的紅唇輕輕勾起,一臉冷笑掛在了她那精致而白皙的麵容上。

她忽然站起身來拿著文件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

既然陳沫喜歡玩消失,那就玩吧!就看誰先撐不住!

日子依舊如流水一般地過去,傅景書仍舊照常公司和家兩頭跑,好似一點也沒受陳沫的影響。

轉眼間,時間已經來到了4月28日,恍然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陳沫的手機依舊關機。

傅景書整個人一下子都不好了,她從二十多號開始就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

這幾日來明秀也似乎有事情在忙,在二人僅有的幾次見麵中,傅景書和明秀之間的對話多得能用一隻手數過來。

陳沫的忽然消失,仿佛也帶走了傅景書的理智。。

還未曾到月底,傅景書就暴躁得要發狂——她已經心神不寧到了夢到陳沫遭遇到了不幸,如果真的是那樣,傅景書這一輩子都絕對不會原諒她自己。

當傅景書某一日又再次熬夜通宵到天亮後,她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憔悴和擔憂,就這麼出現在了警察局麵前。

她就像一個被人慣壞後突然又被拋棄的公主,最後多方找尋無路之後這才隻得來報警,希望警察能給她一點希望。

同樣也給陳沫一點希望。

“傅總,您和失蹤的人是個什麼關係?”

大致在傅景書的人生字典裡,從不曾和“報警”二字扯上過什麼關聯,她心中難得有些茫然,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在向外人解釋她和陳沫的關係時卡殼。

她沉默了一瞬,避重就輕道:“警察同誌,這似乎並不是目前的重點,你們現在要做的難道不是開始找尋陳沫嗎?”

警察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卻傳來了一陣女士高跟在行走時腳踩在地麵上的清脆聲響。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抬頭看去——

隻見一名打扮得很是高貴的婦人跟在警察局局長的身後,正一步步地朝這邊走來。

她麵上戴著一副墨鏡,對所有人的視線恍若不聞,筆直地走到傅景書麵前,微微彎了彎唇:“傅總,好久不見。”

這人正是明氏集團的總裁明繁,也正是陳沫的親生母親。

傅景書一眼便認出了她,她緩緩站起身來,就這麼迎上了明繁的目光。

此時在場的人都基本被清了個乾淨,在場陪同的警察隻有警察局局長以及一名看上去很是溫和的秘書小姐。

“明總,您和陳沫是什麼關係?”傅景書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沫沫是我的二女兒,也就是明秀的妹妹,我在輾轉多方後終於將她認了回來,不過那孩子怕是心裡還怨我,如今連家也不肯回。”明繁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早在幾日前我就讓人去找沫沫了,她目前並不在本市,好在她是安全的。”

原來如此,難怪陳沫和明秀總有些奇異的相像,難怪自己總覺得和陳沫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傅景書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和陳沫之間竟然也隔了許多的事情。

她沒來由地想見一見陳沫,哪怕是抱一抱她也好。

傅景書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然而那些話在她肚子裡轉來轉去了幾遭,最終隻是問了一句:“陳沫她現在在哪裡?”

“H市,具體的我很抱歉不能告知。”明繁的拒絕讓人絲毫沒有任何的脾氣。

傅景書來時是失魂落魄,離開時好似已經恢複了,連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迅捷而沉穩,就像從前的她那般一樣。

明繁在夜色中戴上了墨鏡,望著她遠離的背影,不知為何歎了一口氣:“這些年輕人啊,真是...”

真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但明繁對此倒是樂見其成,她認為,這件事將會成為明嫻也就是陳沫認祖歸宗的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