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書在陳沫的麵前停了下來,她開口說話:“你這些天去哪了?”
陳沫愣住了。
聽傅景書的意思,她一直都在這裡等著陳沫回來?
陳沫這幾天一直在酒店住,今天回來也是因為剛找好了住處回來搬東西的,正是因為知道以往的這個時候傅景書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她才特意挑選了這個時間。
沒想到還是碰到了。
陳沫心道:冤家。
她看了傅景書一眼,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隻說道:“沒去哪,既然你在,那我先走了。”
“你去哪?你一定要這樣是嗎?”傅景書伸手拉住了陳沫。
陳沫甩開了傅景書的手:“景書,你忘了,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你用不著拿這樣的態度來審問我。”
“我一直在這等你。”傅景書的話裡夾雜著一絲苦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不肯和我好好說?”
陳沫這下是真的弄不明白傅景書究竟在想什麼了。
明明隻是拿她當明秀的替身,明明對她從來都是那麼滿不在意,甚至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
為什麼現在還仿佛沒事發生一樣告訴她這些?
陳沫真的厭倦透了這樣去費心猜一個人的心思。
她第一次懷疑,這段婚姻除了帶給她的是無儘的難過和失望之外,究竟還有什麼?
“不用和我說這些,”陳沫出聲打斷了傅景書的話,“你這兩天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一下。”
“你要和我離婚?”傅景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陳沫。
“是。我要離婚。”陳沫回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行。”傅景書脫口而出。
“為什麼?”
傅景書理所當然地說道:“現在不行,奶奶如果知道了,怕是會受不了刺激。”
“我早就想過了。”陳沫十分強硬,“奶奶那邊我會配合你一起去看她,我保證她不會看出什麼來,我們隻需要把離婚證領了就好。”
陳沫的話語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自嘲,“畢竟當初我們契約結婚的時候,也僅僅隻是領了一張結婚證而已。”
她陳沫甚至連一個名正言順也不配擁有。
“你還是先離職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可以先緩一緩。”傅景書不動聲色地扯開了話題。
話一說完,兩人之間似乎也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陳沫在原地站了一下,看傅景書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很自然地轉身拿了外套就要走了。
自始至終,傅景書都沒有什麼動作。
直到陳沫走之後,屋裡再次陷入了沉寂。
傅景書重重吐出了一口氣,眉頭蹙得死緊。
她忽然狠狠地把沙發上的靠枕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齒地閉了閉眼——
如果有讀心術的話,她真的很想弄懂陳沫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言不合就消失,一言不合就離婚.
陳沫把她當什麼了?!
傅景書的心裡還是抑製不住地往外滋著火星,最後索性拿起了車鑰匙狠狠一摔門走了。
等出來後,陳沫才後知後覺——自己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