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白雖然是跑著上樓的,但是在進奶奶的病房前,還是去了衛生間把自己臉上的妝洗下去。
在從郝幼茜家裡出發之前,花小白已經換下了禮服,而是穿自己的運動衣褲,現在,花小白臉上的妝也洗下去了,花小白又是平常那副小白花的樣子。
等到自己平複了心情,花小白才慢慢的走進了奶奶的病房。
花小白的奶奶這個時候正坐在房間裡麵看電視,看到花小白來了,高興的伸手:“小白,你昨天怎麼沒來,奶奶好擔心你,還以為你——”
奶奶說到這裡語氣有些哽咽。
花小白立即抓住奶奶的手,她對著自己的奶奶露出一個笑容,開口道:“昨天找到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去麵試了,所以沒有來得及看奶奶,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奶奶心疼的看著花小白,用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花小白的頭發,對著花小白說道:“是奶奶不對,奶奶讓小白難過了,小白,奶奶還有一點嫁妝——”
花小白的奶奶說到這裡,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還有手上的戒指和耳朵上的耳環拿下來,統統放在了花小白的手上。
奶奶對著花小白說道:“小白,奶奶沒什麼本事,家裡的一切都要靠你,這些是奶奶結婚的時候,奶奶的媽媽給奶奶的,現在奶奶都給你,你去把這些換成錢,雖然不多,但是可以解決眼前的困難。還有奶奶的身體硬朗著呢,彆聽那些醫生亂說,奶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聽話,一會兒你就去把出院手續給奶奶辦了,奶奶和你一起回家。”
聽著奶奶的話,花小白一陣心酸。
她知道,奶奶是怕花錢所以才說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的。
剛才花小白握住自己奶奶的手,發現奶奶的手非常的涼。
就像是冰一樣。
而且這才一天,奶奶就瘦了很多,臉色也是病態的蒼白。
花小白再一次為自己沒有能力照顧好奶奶而自責。
同時,她也非常感謝郝幼茜的那一份合約。
那份合約救了奶奶,也救了自己。
花小白表示,自己一定要撐到合約結束,隻有這樣,她才能有足夠的錢,照顧好自己的奶奶。
一想到這裡,花小白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一直都很想知道——
自己的父母為什麼會欠下那麼多的錢。
因為花小白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吃喝嫖賭一概不碰,花小白媽媽的愛好就是種花,而花小白爸爸的愛好就是釣魚。
其他的費錢的愛好一概沒有。
兩個人也沒有任何不健康的社交,朋友也不算多,大多是知根知底的同學。
花小白的父母做的也是非常普通的超市生意,不需要大規模的投入。
家裡也沒有任何奢侈品,父母也沒有炒樓炒黃金買股票的行為。
所以——
為什麼會欠下那麼多的錢。
花小白之前一直在忙於自己父母的後事和找工作,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而現在,花小白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花小白的奶奶對此也是很懷疑。
她對自己兒子兒媳的人品可是說是非常了解和認可了。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絕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更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和兒媳會為了自己的享受而不顧整個家庭,去借那麼多的錢,甚至還有高利貸。
花小白的奶奶想不通。
不過花小白這一開口,花小白的奶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自己兒子兒媳出事之前,兒子曾經非常鄭重的交給自己一個紅色的木箱子。
那木箱子上了鎖,兒子告訴花小白的奶奶,說這個箱子裡裝的東西很重要,他特地交給自己的母親保管。
還說,這箱子上的鑰匙在花小白那裡,但是除非必要,不要告訴花小白這個紅木箱子的存在。
因為花小白的父親並沒有表現出這個箱子很重要的樣子,所以花小白的奶奶對此並沒有很重視,如今花小白提起來,花小白的奶奶立即想起了自己兒子的囑托,於是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花小白。
花小白和奶奶再三確認之後,這下懵的變成了花小白。
因為花小白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父親給過自己什麼鑰匙。
還有,花小白還很好奇——
如果自己的爸爸把這個鑰匙給了自己,那為什麼還要煞費苦心的把紅木箱子藏起來,不讓自己知道呢?
花小白忽然湧上一種非常害怕的感覺——
因為她忽然發現——
自己並不是那麼了解自己的家人。
那個紅色的木箱子裡麵到底是什麼?
還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