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哄騙(2 / 2)

謝珧笑著,給他扣緊帽子“我相信,道長應該不會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畢竟道長這種人信譽相當重要。”

念北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淺淡的薄唇忍不住抽搐幾下。他逃避問題:“我先回房休息”

謝珧笑起來,跟在念北身後,像個小孩一樣:“我同你一起去,畢竟你寢殿就在我隔壁”

“隨你”

東院與正殿就差一段不長不短的長廊,和小亭公園。

謝珧和他並肩而立,側著頭對他邀請“念道長要去我寢殿裡觀察觀察嗎?”

念北斬釘截鐵地彆過腦袋,直直走進房間裡。“不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謝珧跟在他身後,直至房門關上,他聳聳肩有些惋惜地對房間裡的人喊話,“好吧,真是絕情的人”

深夜間,那些顛倒時差,錯亂思維的人開始活動。

正東房內還亮著燈火。

紅鳩站在屏風上,明亮的燈火透過屏風,一群人圍在桌台旁。

屏風上的紅鳩開口說話:“謝珧啊謝珧,你這就帶人進家門了?有點不對勁啊”

謝珧指尖撚著一盞茶左右搖晃,光亮透過一群人,映在他半邊肩膀上。寬大的袖口滑到手肘,烏亮的佛串露出來。“不過是同事關係,我讓他暫且住在這”

坐在他身側的人,滿臉寫著“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靈木仙君大大方方的拍起手,眉目冷冽,交纏在手腕上的紅線受到牽製,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他玩笑的重複謝珧的話題:“嘖嘖嘖,暫且,真是暫且。”

他不嫌事大繼續說:“謝珧,你真這麼單純嗎?魔界仙界誰不知道你這個心機滿腹的人?就算你死過一次了,但是你的靈魂不變。”

紅鳩化為人形,盤著腿坐在餘郝身邊,拽了拽手腕上牽製的紅線,他道:“上一世我覺得你是個狡猾的老狐狸,這一世果真投胎轉世成了千年狐狸。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謝珧看著他,隻是笑笑,對麵一直低頭品茶的雷公終於開口說話,“謝珧仙君,紅鳩可說了你這一世有情劫,大概就是這個驅魔師吧?”

謝珧手心盤著佛串,要笑不笑的,裝起大腕兒來,“本仙君的事你少管”

雷公悶聲品茶,將茶杯敲在桌麵上。“那驅魔師知道你什麼身份嗎?”

“不知”

紅鳩替他回答,“那驅魔師是個極品異瞳,銀白異瞳,及其少見。是世間唯一的高等異瞳”

餘郝有些不滿了,拍案而起,“如果說百年前白瞳沒有犧牲,這銀白異瞳頂多是二極異瞳,不能說是唯一高等異瞳。”

四周突然噎住,而紅鳩更是站立不得,最後化為一隻鳥,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餘郝身上,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彆說了彆說了”

“白瞳是最厲害的,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沒有消亡。可能隻犧牲了那具軀體,魂魄可能還在。”坐在最旁邊的人終於說話,“聽說,白瞳最高境界是起死回生術,但仍然是異瞳,不過隻是降了一級。”

他繼續補充:“在百年前,白瞳在世時,銀白異瞳從未出現過。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白瞳的轉世?”

此言一出,謝珧停滯許久的佛串終於繼續運動,“或許吧”

餘郝和紅鳩沉默良久,他撫了撫紅鳩的發頂,“那,應該吧!”

他說:“時候不早了,指不定太白星君正在和誰正在窺探我們這,我和紅鳩就先回天庭了”

謝珧笑起來,輕輕眨了下眼,“這麼快?不留宿嗎?”

“可……以嗎”紅鳩遲疑地望了他一眼。

餘郝拽起伏在他的腿邊的紅鳩,斬釘截鐵的拒絕“不留,他要去牽紅線”

謝珧挑了挑眉,轉頭去看雷公和魔君季池,他語調輕飄飄,“真不留?”

魔君連忙擺手,“算了師尊,本君回魔界了,我還有一堆事物沒處理完。”說完,魔君化為一縷黑灰色的煙霧。

“那,雷公呢?”謝珧正過臉,要笑不笑的盯著雷公看。

明亮的燈火照得謝珧臉上的笑,及其滲人。

雷公拍案而起,“我……我也回去了”

謝珧敷衍的打了個哈欠,對電公揮揮手,“哦~那拜拜了,一路順風哈”

這人,口嫌體直,尤其兩麵三刀。嘴上說著同意借住,三更半夜的讓彆人起來,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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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鳩站在雲端,俯視著細細品味茶水的謝謝,“你說這念北什麼來曆?”

餘郝緊抿著唇,眉頭快皺成川字了。紅鳩靠在他懷裡,時而揪著他的衣領時而搗鼓他手腕上的紅線,像個小孩一樣。

“餘郝,你方才嘴怎麼那麼利?”紅鳩繼續蹭著他的脖頸上,柔軟的唇瓣輕輕啄在他脖頸上。

“彆亂蹭,上火了”餘郝擒住他的後頸,掰過他的頭,視線幽怨的望著他。

紅鳩手指攀到他的寬大的手肘,眯起眼睛,緩慢的舔了舔唇,“在這光明正大的親,其他仙君怎麼看我們?”

餘郝低著眸看他一張一合的唇瓣,笑了笑,箍在他腰間的手掌收緊了些,“還蠻刺激的”

紅鳩還想說什麼,抓在脖頸上的手收緊了幾分,他忽然覺得唇瓣上傳開溫熱的觸感。

柔軟舒服,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唇瓣被舌尖撬開,唾液交換,他嘗到餘郝嘴裡特殊的氣息。

“唔……”

“張嘴”

餘郝你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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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念北從軟榻上清醒,腰腹疼得不行。他揉揉太陽穴,腦海浮現出一幀幀畫麵。

昨日他做了個及其古怪的夢,夢境裡他被一個看不見的臉的人按在床裡,他的手腕被舉過頭頂,那人乘騎在他腰腹上,喘息聲在他耳邊循環播放。

“你願意嗎?”他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

願意嗎?

願意嗎?

念北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人,薄唇微啟,臉頰滾燙紅熱,惹人憐愛的喘息聲從喉嚨破出“我願意……”

竟然,居然,他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大門被敲了敲,丫鬟的聲音傳進來。

“念公子,該起床洗漱了。早膳在正殿,王爺在正殿等候多時了。”

念北望著那扇門,隱隱約約看見丫鬟的半個腦袋,他理了理裡衣,從軟榻上拿起外衣,往身上隨意的套起來。他慢慢應了聲:“好”

正殿內,謝珧左手邊盤著佛串,右手撚著筆,在硯台沾了沾墨,在宣紙上寫下一行字。

念北被丫鬟領進正殿後,弓著身退了出去。

殿內隻有念北和謝珧兩人,氣氛不知為何有些尷尬。

念北指尖劃拉著手腕間的銅幣,引得銅幣不滿的嘟嚷。“主人,你能不能彆一緊張就劃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