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體就是原體的一小部分。
謝珧修長的手指探到念北衣袖間,輕輕的撫摸著銅幣上的紋路。
這次銅幣發出這麼激烈的響聲,大有可能是因為主人念北。
念北耳根紅透了,連呼吸都變得不規律了。接住謝珧的視線一秒,他迅速彆過腦袋。
“你打算坐在我腿上多久?”謝珧情緒不明的挑了下眉,說。
不容念北反應過來,他突然被抱住,慌忙的翻轉了一圈,他的頭落在柔軟的枕頭上。
姿勢突然變成了謝珧乘騎在他腿上,他躺在床上,雙手大張。
“?”念北有些迷茫:“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謝珧輕輕地咽了咽口水,凸起的喉結隨之滾了滾。“你不是也坐我腿上了嗎?”
“這……”念北簡直無言以對。
謝珧笑了笑,俯下身在他脖頸處埋頭。
“你沒醒酒?”念北的臉頰被他的頭發掃了一通,疑惑了,手掌搭到他肩膀上要把他推開。
這時,謝珧突然起身。慌裡慌張的奪門而出。
念北撐著身體起來,看著大開的木門:?這人又怎麼了!
他坐起來,視線不自覺的往下移,淺藍色的布料上突出一些皺褶,料子上還沾了點不明的液體。
他愣了一瞬,瞬間明白是什麼,耳根紅透了。兩隻手緊緊按在突出來的部位,他居然莫名其妙的“抬頭了”。
門口不合時宜的傳來腳步聲,不是輕輕緩緩的腳步聲,而是有些偏激。
念北臉有些紅,想到門口的人看見他這幅模樣,他簡直是可以去死了。太羞恥了。
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敲門聲響起。
念北死死捂住突起的下身,對門口的人臉紅脖子粗的大喊:“不許進來……”
剛準備推門而入的侍衛一頓,確定了方才說話的不是自家王爺,畢恭畢敬的回應:“抱歉公子”
等門口的步伐越來越遠時,念北才放鬆下心情。他低頭去看混熱的下身,淺藍色料子因為沾上了液體,顏色變深了些。
他猶豫的看著那一塊突起,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變得燙熱不堪,終於還是覺得把用手解決。
解決完生理需要,他把身上的衣物換了下來。出門剛好碰見不久前落荒而逃的謝珧。
兩人不久後再次相見,空氣中夾雜著幾分尷尬。
謝珧尷尬的撓撓後腦勺,從念北身上移開了視線,“那個,午膳準備好了”
“哦”念北硬邦邦的應答。
今日午膳著實不符合兩人的胃口,默契的搗著青瓷碗裡的軟粥,全然心不在焉。
門口的丫鬟進進出出來了不下三次,江月隱忍不發,終於開口問:“王爺,公子,今日午膳不合胃口嗎?見你們如此心不在焉。”
念北低著頭將手中的瓷碗放下,餐盤上唯一有被動過的痕跡的隻有一碟桃花酥。他倒是想將軟粥全部吃完,可是胃口被什麼東西壓製得難受。
“今日午膳沒有不合胃口,不過是自身原因罷了。”念北道。
“將午膳撤回去吧”
丫鬟把剩餘的午膳撤了下去。
謝珧好似靈光一閃開竅了一樣,他快步走到念北跟前把人扶起來。“念北你同我一塊去個地方”
不及念北問“去哪?”他便拉著他的手,帶他坐上了馬車。
“去哪?”念北撐在扶手上,一臉淡漠的扭頭看旁邊拉著他另一隻手的人。
“幫扶我,找到真凶。給我洗清清白之身。”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謝珧明裡暗裡的看著他,終於對他敞開心扉:“昨日我被皇上召回皇宮,主要是因為我被其人汙蔑,左右丞相相互加持著,無法分出問題,所以,我自己要去證明清白。”
念北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明白了他為什麼出去喝酒,心裡的石頭卻掉不下來,“所以,昨日你喝酒,完全是因為這件事。”
謝珧正色道:“右丞相懷疑你與我通奸,所以,被懷疑的不隻有我,還有你……。”
“那昨晚你隻是去單純的買醉了?”念北不禁問道。
“昨日,我已經查出了八九分,現在我們去是直接把證據拿出來,明日我帶你去皇宮。”
念北頓時間死機,指甲緊緊扣著纏在手腕的銅幣上。
“不願意嗎?”謝珧裝的可憐兮兮。
念北瞧著他這副樣子,氣血直竄喉間:“什麼不願意,我不過是發呆罷了。”
“哦”謝珧弱弱的應道。
此段路癡不遠不近,正巧在大理寺的深巷宅院中。
念北下了馬車,剛踏入巷口,手腕上的銅幣猛的震動起來。
很大程度上,深巷裡麵有妖物,而且靈力極高。
念北伸手攔住謝珧前進的步伐,彆著頭看了他一眼,出聲道:“這巷子裡有問題,我的附身體感應到了裡麵的東西……”
謝珧停住腳步俯視著他,“真有事?難怪昨日我來路過這裡時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和妖氣。”
念北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有些不相信的說:“你覺得裡麵會有會是汙蔑你清白的東西?”
“念北你彆忘了,我和你差不多,我是神仙。”
念北同講笑話一般,很輕的眨了下眼睛:“神仙?什麼神?我認知膚淺,認為最厲害的隻有狐狸山山神。”
狐狸山山神?
聽到這裡,謝珧突然笑起來,他抬著手鼓起掌來,手腕上的佛串發出“唰唰”的聲音,清脆的。
他輕佻的狐狸眼飛快的眨了一下,仿佛真有那麼一刻,他是狐狸神。
謝珧說起來:“我不是記得你是昆侖山下來的驅魔師嗎?為何會崇拜狐狸神?”
念北淡然自若,“那是幾十年前複生的事了,不必回憶”
倒也是。
念北微抿唇,從衣袖中抽出鬼符來,點了血冒了火,把他丟向深巷口。他用腳把冒火的鬼符踢進深巷中。
“這是為何?”謝珧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