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珧放開懷裡的人,看著他發熱發燙是耳根,嘴角噙著笑。實在是被念北臉紅的樣子可愛到。
“怎麼辦念北?”謝珧故意賣關子道。
“怎麼了?”
“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這怎麼辦?”
念北頓時啞口無言,臉上泛紅的地方彌漫到了脖頸上。
“你師尊覺不覺得你很可愛?”
念北斬釘截鐵的說:“不。”
謝珧沒再忍著捏他臉的衝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著他染上緋色半邊臉。
念北臉上的表情很冷,說話也沒什麼溫度,但是觸碰著,就和知道那是他的保護層。
“臉頰真的很紅,可是你的表情怎麼那麼冷?”謝珧故意和他對視,眼裡盛著皎潔明亮的月光,看著他的狐狸眼,沒了平日那股鋒利和輕蔑。
念北徹底臉紅了,眼見著像個被逼急了的兔子,眼尾都染上了緋色,但是臉上的表情更加冷淡了。
謝珧看了好一會,懂了。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會昆侖山?”念北說。
“回。”謝珧毫不猶豫地答應。
昆侖山上結界很單薄,但門口守衛的侍衛卻是個不能惹的人。
念北把謝珧安置在他之前住的房間,囑咐了他幾句後,就提著梨花釀去找師尊。
趕了半天的路他都沒怎麼睡,他半靠在念北曾經溫暖的小床上,腳腕一下的部位騰空了。
幾日前念北才回來過一次,這張小床上的氣味很淡,但是他聞得出來這味道的主人是誰。
謝珧打了個哈欠後,睡意朦朧的爬上腦子。
清晨
謝珧一睜開眼,剛好看見正在換衣服的念北,一片光潔清瘦的背部剛好被裡衣擋住。
念北背對著謝珧換衣服,不知道他已經醒了。他低著頭從桌子上拿起藍條腰帶,搗鼓了一會,繞到腰後開始係腰帶,原本寬鬆的裡衣被他用腰帶係好,那截白皙纖細的腰肢被腰帶捆得讓人浮想聯翩。
上次在溫泉房泡完澡,他幫念北換衣物時都不敢多看幾眼,生怕鼻血就不相信噴出來。
念北就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過沒謝珧那般明顯。
念北剛轉身去拿床邊的佩劍,一眼看見謝珧含著笑意的狐狸眼。
“醒了?”
“醒了。”
謝珧問:“去哪裡?”
“我以為你沒準備醒想趁此時機去竹林裡淨化一下法力。”念北實話實說。
“那現在我醒了呢?”
“那你快些穿好衣物,去吃早膳後我們去找我師尊。”
“找你師尊做什麼?”謝珧問。
念北狐疑的看他:“你現在不急著回去?”
“我都可以,若是你想呆久些,我儘量陪你。”
“哦”
昆侖山上的早膳自然是沒有謝府的好吃,謝珧本來就沒什麼胃口,隨意的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
“吃好了,我們就去吧?!”
“聽你的。”
白漸忱倒是悠閒自在,坐在床榻上,手上端著個晶瑩剔透的球看。
念北剛想敲門,裡麵的人未卜先知的讓他進來。
“師尊……”
白漸忱拿上掛在屏風上的大衣往身上套,緩慢的從屏風後出來。他坐在桌台旁,拿起手爐往懷裡放。
“說些實在的,為師幫你們瞧瞧事情的前因後果。”白漸忱慢慢的說。
念北不帶磨蹭的將前因後果說完,他師尊的臉色未變,隻是慢慢合上眼睛,輕聲歎氣。
白漸忱說明情況:“此事為師隻能用水晶球幫你們看,不過能不能看出個前因後果就得看看你們自己了。”
“好的師尊,徒兒明白。”
觀看水晶球時,念北徹底愣住了。
他看見在狐狸山山頂的人,赤色紅衣錦緞,腰間彆著荷包都是紅色的,一雙輕佻招搖的狐狸眼望著天邊淡淺的浮雲。
這人正是謝珧。他就是狐狸山山神。
水晶球播放的進度又往前挪了一段距離,直到他們在寺廟裡相遇。一切都很正常。
畫麵一轉,狐狸神神仙後出現了一隻深紫色的爬蟲,一個婦女正跪在蒲團上緊緊閉著眼睛祈福,被突然變大的紫色爬蟲一口吞了腦袋,血液猛的從脖頸斷裂出噴湧而出。
旁邊的人被她的尖叫聲吸引住,紫色爬蟲迅速變大,臉上的長須子一甩,幾個想逃跑的人被捆住,它一口將幾日吞入腹中。
再後來,念北出場。
畫麵再次跳過,跳轉到寺廟被侍衛緊緊圍住,紫色爬蟲沒出現,出現的是一個身穿紫色紗衣的女子,幾個糙漢沒見過這般美麗的人,紛紛往前圍。
女子掩麵而泣,聲音細軟:“小女在山中迷路,瞧著這有座寺廟便想來借宿一晚,還請大人們看在小女仍然孤獨,讓小女暫且住在這一晚。”
領頭的捕快把旁邊的捕快推開,一隻布滿老繭的手已經牽上了女子的手。“小女子柔軟不能自理,就讓我照顧你吧,他們都是我的手下。”
女子弱弱的點頭答應,就被領頭的捕快帶到寺廟內。
下麵的事情不言而喻,念北臉頰泛紅燙熱,水晶球裡播放的畫麵沒被白漸忱跳過,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念北閉眼。
白漸忱嘴角噙著笑,似明知故問的說:“北兒怎麼如此臉紅。”
念北佯裝淡定的回應:“沒,隻是熱的。”
謝珧倚著臉看他發紅的臉頰和耳根,覺得他可愛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