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撩與被狂撩 “你很喜歡你的師尊……(1 / 2)

“你很喜歡你的師尊嗎?”

念北很散漫的掀了掀眼皮,手指慢慢的按在銅幣上,昨日的新傷已經結痂,沒有了昨日那種十指連心的痛。他站在高幾步的台階上回望謝珧:“那是必然的,他將我撿回昆侖山,教我劍法和驅魔,我自然是敬重他。他實在是太嚴肅,對待感情和事禮分的明白,不過喝酒後就不一樣了。”

謝珧很輕的笑出聲,不過他低著頭,念北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

謝珧站住腳步,抬頭看著他說:“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念北?!”

今日的月亮很圓,也很亮,階梯旁栽著幾棵楓樹葉子沒有狐狸山的紅。

念北忽的頓住腳步,扭過頭,一雙黑白異瞳在明亮的月光中特彆明顯漂亮,青藍色的衣擺隨著秋旬的風小幅度的吹起來。

“有沒有,喜歡的人?”謝珧重複方才沒有得到回答的話。

念北沒再愣著,腦子一片混亂,白皙的臉頰莫名的出現了點緋色。他好像很緊張,緊張到呼吸變得很輕:“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覺得我想和你說清楚點事情,不然你會以為我們的關係很普通。”謝珧跨了幾步台階,高出的身高把照在他臉上的月光擋了一乾二淨。

念北假裝很鎮定,實則手指狠狠地按在銅幣上,“我們的關係是什麼?不是見義勇為的兄弟嗎?”

謝珧若有所思的垂著眸,好像是因為他被著光亮的原因,輕佻鋒利的一雙狐狸眼裡帶著些晦暗不明的意味。

“你覺得我們是見義勇為的兄弟關係還是你覺得我對你的想法十分的單純?隻把你當做百年再次見麵的兄弟?”

“難道……不……是嗎?”念北臉頰很紅,對話的時候結結巴巴,沒有半分平日的冷淡清高。

謝珧很衰的垂下輕佻鋒利的狐狸眼,那雙眼睛裡一下子全是委屈。“不是,我很擁抱你。”

“那……你抱嗎?”念北說。

謝珧很輕地眨了下眼睛,手掌搭在他腰際和肩膀上緊緊抱住麵前麵頰緋紅的人,臉頰親密的搭在他肩窩上。

他們忽明忽暗的月光下擁抱了很久,久得念北適應了他的存在,久到他肩窩被謝珧的呼氣打濕。

謝珧緩了好半響,聲音很低,輕輕地在他耳邊說:“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喜歡我?”

念北才回過神,嘴裡含糊的說著話。“喜歡我?”

謝珧慢吞吞地說:“嗯,喜歡你,所以我才會想緊緊擁抱你,親吻你,單獨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還願意給我擁抱嗎?”

謝珧慢吞吞地說:“如果不給我擁抱,你可以讓我放手了,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念北對於感情方麵明顯的一竅不通,甚至是有些傻。他垂在腿間的手輕輕地發著抖,不知道怎麼做了。

“給不給我擁抱?”謝珧很輕的垂著眸看著他發愣,他收回了擁抱念北的手。

“我不知道。”念北很愣。

謝珧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不知曉什麼是喜歡,我年紀還小,師尊說等我及冠後再找喜歡的人。”

“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已及冠?”

他們之間的對話像是無力的辯白。

謝珧沉默的看著他好一會,“你覺得你什麼時候你看懂什麼是喜歡,我時間很夠,百年前那段時間不夠長,現在我們時間都很充裕,我想喜歡你。”

謝珧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中間隔著幾階台階。兩人麵麵相覷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給我時間考慮吧?我會在三天內給你答複的,我現在需要我理理我混亂不堪的情感。”

到了昆侖山山頂,念北預想的師尊來了,但來的不止是師尊,還有師兄和師姐。

師尊渾身素衣,腰胯間掛著一把肖劍,眼見著八尺高,麵容淩厲,看向謝珧時眼神帶著些不明所以的警告。

“師尊,師哥,師姐”念北抱拳紛紛和等待他的幾人說話。

師尊剛應完念北的話,便去打探謝珧是什麼身份。“北兒你怎麼胡亂的帶人來昆侖山?”

念北有點弄不清師尊的意思,愣了一下“他是同我一塊做事的,近日大理寺事物繁忙,狐狸山的案件我們調查不明白,所以我想回來,還請師尊與我助力完成案件。”

白漸忱沉默的轉過身去,良久他才長歎一聲,撫開兩袖大步往回走。“那你們幾日回去?讓為師好好想想些辦法。”

念北想往前追白漸忱,卻被身前的師兄師姐擋住去路。

於是乎,他踮起腳尖,往前麵大步走開的白漸忱:“師尊,待會我去找你”

他也不知道這聲聲音有沒有傳到他師尊的耳朵裡,他師尊高冷且聽力不怎麼好,好似在百年前就受了傷,用仙術也無法完全治療。

麵前的人揮了揮手,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師弟,你發什麼呆呢?方才跟著你身後的人走了。”

念北被師哥的話問懵了,視線轉移旁邊的空地,並沒有謝珧的身影。“他去哪裡了?”

師哥說:“他好像原路返回了,隻有這麼一個可能性。”

旁邊抱胸的師姐看了會他,道:“你要不要把他追回來,現在這麼晚了,他一個人下山指不定出現些妖魔鬼怪,最近的昆侖山也不怎麼太平。”

念北看著師姐,毫不猶豫的返回去。

他走了一路,沒有看見謝珧的身影,他開始心慌意亂,生怕謝珧遭遇不測。

他加快步伐往山下走,直到他感覺到周圍一圈的妖氣,還有前方的血跡斑斑,血腥味很濃。

念北心臟不安的跳動著,他剛跨出一步,身側的妖物全部跳出來了。

此妖物倒是像變異了的野豬,嘴邊的獠牙沾著血色,渾濁的眼睛裡獸性滿滿。

幾隻變異的野豬罷了,他抽出背上的肖劍,劃開沒有痊愈的食指,殷紅的鮮血沾上青玉肖劍。

他出劍手法很嫻熟,把妖物全部斬殺之,但是手指的劃扣有些大一直往外冒血,石階上點了好幾滴的血,臉青玉劍柄都染了了紅色。

血實在是止不住,他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無非是口子劃大了,他把手指按在銅幣上,用血養它。

做完這些,他打算再下去找謝珧,有人從身後緊緊抱著他。懷抱溫暖,氣息熟悉,念北知道是謝珧。

念北任由他抱著,半響,他問:“你怎麼不等我就下山去了?”

謝珧下巴抵著他的肩膀,臉頰和呼吸廝磨著念北脖頸處。

“我覺得你師尊不歡迎我去,而且,我是陪你來的,我不進去也行的。”

念北耳際時不時被他的呼吸撲到,耳根軟的一塌糊塗,“你覺不覺得你這樣真的很讓人心慌,方才我才斬殺了幾隻妖物,我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謝珧笑起來。

念北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突然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了。

“怎麼了?”謝珧很輕地眨了下眼睛,明顯的感覺到抱在懷裡的人溫度在一點點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