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 “念北,你怎麼那麼可愛。……(2 / 2)

念北老實的舞了會劍,正殿裡的燭火適時滅掉,他把劍狠狠-插在地上,一瞬間地上冒出八卦陣形狀的火苗。

他的眼神鋒利,就算不開異瞳他也能一眼看見謝隆懷裡滿目猙獰的女子。他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女妖雙目赤紅,透過八卦陣她看見了念北勾起來的一抹笑,她指甲不受控製的開始冒出來。

偏偏謝隆看不出來,他連理她的時間都沒有,眸光一直在正殿上的精彩表演上。

正殿又亮了起來。

念北鼓著腮幫子舞劍,刹時間正殿的燈火被滅掉,他將口中的物品噴在白玉青劍上。

電光火石之間,白玉青劍上疊著一層青藍色的光,劍鋒不停的揮舞著。

坐在謝隆腿上的女妖猙獰的半邊臉露了出來,指甲被染成了血紅色,隻要他再把雞血放進糯米粉上,女妖定會現出原形。

燈火再次亮起來,女妖還未來得及躲避燈火,全身上下被燒的黑色血液滴在地上。

謝隆聽見大臣在台下大喊,他才抽空去看旁邊的人,如同剛回過神一般,看見腿上坐著的人,嚇得麵色蒼白。

“來人,快來人,把這妖豔賤貨拖下去,立即處死。”謝隆指著女妖的手都是顫抖的,好似才發現這個人的存在,“到底是誰派遣你謀害朕的?”

女妖自然是想不到謝隆會突然清醒,明明她非常對他施了障眼法,為何他還會如此。

女妖欲哭,眼眶盛滿了淚水:“皇上……”

謝隆毫不留情的賞了一巴掌把她打下龍椅。

身旁的侍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迅速跑上去將謝隆護住。

“大膽妖女,迷惑皇上,立即處死。”

念北剛想說什麼,謝珧擋在他麵前,“父皇,我有一法對付她,她是妖物,斬殺無用,隻能用驅魔的方法將他驅除。”

妖女被侍衛按壓在地,臉上的猙獰麵目顯現出來了。

謝隆心急的往後退,生怕是沾染上邪祟之物:“快,快請些人驅魔師來。”

謝珧把身後的人暴露在大眾視野下。

眾人還未從念北發光的銀白異瞳中回過神來,他指尖撚著燃燒的鬼符,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鬼符狠狠按進妖女的額頭,瞬間,妖女黑色的血液從鬼符周圍流了下來。

刹時間,台下的妃子和皇子慌亂的躲了起來。

被侍衛壓製的妖女終於暴露出真麵目,青麵獠牙,臉上三顆眼珠子毫無規律的轉動著,嘴裡的獠牙長到下巴,上方還流著黑色的血液。

妖女猙獰的大笑起來,身體逐漸軟化,臉上的一個眼珠子落到癱軟在地的□□上。

儘管他見過很多次妖物被擊殺,但看見因為身體融化而死的妖物還是第一次,她屍體上的惡臭味猶如腐爛的屍體。

謝隆警惕的看著軟成一灘肉泥的屍體,看向念北,“這算殺死了它了?”

“殺了。但是她可能在每個人身上種下了邪祟物,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邪祟物散譴去。否則會像狐狸山的村民一樣,邪祟物傳播很快,所以請大家檢查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莫名出現的斑點或印記。”

念北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甚至有人開放的拆開衣襟。

台上的謝隆不鎮定了,暈頭轉向的險些倒在地上,一旁的侍衛迅速將他扶住,定睛一看,發現他額角的黑斑塊逐漸明顯。

侍衛驚呼道:“快傳太醫!皇上身體有恙”

謝珧同念北一塊隨著謝隆回寢殿,好半天,太醫得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趕來。

皇後剛被念北用鬼符淨化完,從侍女口中聽到說謝隆情況糟糕,便慌裡慌張的從寢殿折返回來,她坐在床邊搭著謝隆的手,臉頰上掛著淚水,“大夫,皇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老太醫從未見到如此奇怪的病症,連醫書上都沒有記載,他連聲歎氣。“皇上這病症實屬罕見,連醫書上也沒有記載,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

“這症狀不是和母後的一樣嗎?可能是邪祟之物纏身,太醫無法醫治自然正常。”謝珧站在床榻邊,看了會床榻上昏睡過去的人,隨即撇開眼去看念北。

一晚上念北都在驅散邪祟之物,直至第二日,天地與山間重合的地方爬出太陽的光亮。

念北臨近卯時才得休息,他累癱在床榻上,十根手指頭全部緊緊包裹住。昨晚上他的血沒做出太多貢獻,謝珧私底下幫他了很多次,他的手指甚至的破口比他還多。

巳時,念北從床榻上醒過來。

手指頭的疼痛如同被數萬隻螻蟻啃食心尖一般,刺啦啦的疼。

念北使勁渾身解數坐起來,後腰處疼得厲害,身側的人也漸漸轉醒,他好似感受不到手指連心的疼痛一樣,照例撐著床坐起來,吊兒郎當的和他道早安。

“臨近午時了。”念北冷漠的回答,“你手指不疼嗎?”

謝珧像是剛想到這茬一樣,立即裝出一副被疼痛折磨得淒慘的人。“疼,真的是太疼了,十指連心我的心臟快疼死了。”

念北臉上沒有表情,很冷的挑了下眉,質問他道:“真的疼的話,方才你起來的時候怎麼沒有感覺到?”

謝珧沒有一絲良知,他故意把受傷的手指暴露在念北的眼底下討他的可憐心。“真的好疼好疼,你安慰安慰我嘛。”

寢殿裡安靜下來,念北側過頭,渙散的視線落到掛在牆上的畫像上。

這幅畫很眼熟。

念北絞儘腦汁的想著,終於想起來那幅畫曾經在哪裡見過。這是他在狐狸寺廟中看見的水墨畫,他突然想起來隻見過一麵的屈馳。

說到屈馳,他覺得莫名的眼熟,那張麵容和謝珧竟然有幾分相似,特彆是那雙輕佻豔麗的眉目。

想到這裡,念北不由得一頓。視線重新轉到謝珧臉上,“你是那個在狐狸山上被侍衛捉回去的屈馳?”

謝珧沒有被猜穿的羞恥感,唇角噙著笑,放蕩不羈的說:“如果你喜歡用這個名字叫我的話,我都可以接受。”

念北很輕的眨了下眼睛,嘴唇抿成一條好看的線。

空氣中的氛圍不怎麼好。

謝珧重複方才沒被回答的話:“真的不安慰我嘛?”

念北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臉頰卻不自然的染上了緋色:“怎麼安慰?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