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珧無言,低頭思考了一會:“會不會說溫暖人的話?”
念北冷漠且堅定地搖頭。
他突然笑起來,猶如陰謀得逞的一般,“那你吻吻我好不好?這個算是給我受傷的心靈增添暖色的話語。”
念北明顯的怔愣住,黑白異瞳下的臉頰肉眼可見的染上了明顯的緋色,話語卻冷的異常:“那不要,我還是學一下怎麼說溫暖的話。”
“我教你一句你學一句的那種嗎?”
“試一下吧。”
謝珧看著他笑起來,被繃帶緊緊包裹住的手指輕輕搭在臉頰上。
“謝珧全世界最帥。”謝珧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
念北微抿著唇瓣,蹙著眉不知道想什麼。遲疑了一會,他麵無表情的冷冰冰地說:“謝珧……全世界最帥。”
謝珧蜷著腿坐在床沿,念北坐在他對麵,氣定神閒的和他對視。
“好了?”
“再來最後一句。”
對視片刻,謝珧很輕的眨了眨眼,唇角微勾。
“謝珧全世界最好,最喜歡謝珧了。”
念北的臉頰方才才有了點降溫的趨勢,一瞬間又變得通紅,耳根也被緋色暈染開。
寢殿裡安靜了片刻。
謝珧裝模作樣的撫了撫心口,輕輕地說:“快說啊。安慰安慰我弱小傷心的心靈。”
雖然是重複謝珧的話,但是,他仍然覺得羞恥的要命。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謝珧全世界……最好,……最,喜,歡……謝珧……。”
“念北你聲音有點小啊,我有點聽不清。”
念北乾脆閉上眼睛,咬牙切齒的說出話:“謝珧……全世界最好……,最……”
剩下幾個字念北實在礙於羞恥感說不出口,於是,他乾脆跪起來,溫涼的手掌心捧上謝珧的臉頰兩邊,主動湊過去啄謝珧溫熱柔軟的唇瓣。
很迅速的吻完。
謝珧舔了下被飛速的吻了一下的唇瓣,肩膀輕微的聳動著,他歪著頭笑起來,輕佻鋒利的狐狸眼很慢的眨起來,引誘的意味莫名從他嘴唇上的笑誕生。
“安慰好了嘛?”念北下意識擦拭掉嘴唇上的濕潤,問道。
看到念北的動作,嘴角的笑僵住了,他的眉毛不滿得挑了挑。“嫌我嘴唇臟啊?親完還擦。”
“沒有。”念北無力的解釋。
謝珧和他對視了一會,緩慢的湊過去,唇瓣輕輕的刮了一下他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和耳根間。
念北的耳根也比較敏感,謝珧就拿捏他這一點胡作非為,在他耳邊吹氣後又正正經經的當起正人君子。
“我們現在去吃午膳,吃完午膳再去看看我父皇恢複的怎麼了,下午我們再回謝府好不?”
念北被他這麼撩撥心裡一片瘙癢,隱忍了一會,緊緊抿著唇瓣。
片刻過去他揣著五味雜陳的心情換了一口氣,說道:“隨你,我現在是個自由的打工人,隨時為大理寺事物待命。”
謝珧失笑道:“這麼正經?比我都認真呢,我把大理寺最高職位讓給你吧。”
“昏君。”
念北已經從床榻間站起來,胸口的衣襟被拆得亂七八糟,暴露在視野下的皮膚上的紅點沒有消退的意思。
他越想越不明白,乾脆將衣襟往下拉了點,把布滿紅點的胸口露出來:“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吸吮出來的。”謝珧老老實實地回答。
“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的用處是什麼?”念北的問題有些無腦。
“我是不是你相公?”
“不是。”
謝珧解釋說:“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嗯。”
謝珧繼續解釋說:“等量代換,那我不就是你相公嗎?”
念北沉默的低下頭,一張嘴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空氣頓住。
他遲疑了一會,“你這樣等量代換不覺得有問題?”
“有何不妥啊小夫君?”謝珧倚著臉,吊兒郎當的說。
“彆這麼叫我,你還是叫我念北或者念邶吧。”
謝珧略帶惋惜:“真不叫我一聲相公啊?”
念北聲音冷漠的說著,耳根卻紅得異常。“不叫。”
剛走到門口,伸手欲開門,大門就被從外到裡的打開了,門板險些撞到他鼻子,幸好被身後的人拉了一把。
侍女愣了一下,看清了門口的人,立即跪坐在地上。“王爺,奴婢不知道你在門後麵,請王爺息怒”
謝珧麵無表情撫開袖子,讓侍女把午膳放在桌台上。
“午膳如何?”
“謝府的午膳能和皇宮的比嗎?”
“若是你比較喜歡這裡的夥食,那我便讓父皇把這的廚娘賞賜與你。”
“賞賜與我做什麼?我又沒……”念北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抬頭去看他。
“吃完午膳你知道要去做什麼嘛?”
“去看你父皇的病症退得如何了。”
念北沒有感覺到一點餓意,甚至肚子有些漲的厲害,喉嚨也疼的厲害。他懶得大聲,遲鈍的點了點頭。
瓷碟上的吃食他隻吃了一點,便一點也吃不下。
下午時分。
念北忍著指尖破口的疼痛去探謝隆的脈搏,額頭上的黑斑點已經徹底退散光,麵色比昨日好多了。
謝隆依靠著床頭,慢吞吞的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