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不到就收拾好了行裝,六點過就坐上了高鐵,下午一點半已經抵達x市北站的鐘情,絕對是行動派的忠實信徒。
她拖著個巨大的行李箱直接攔了輛的士就往虛空俱樂部的位置跑。
相比起有錢到把俱樂部的地址擱在市中心的輪回,雖然買不起市中心的地但也算是繁華街區的微草,虛空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地把俱樂部的位置選在了國際港務區。
鐘情看過一個關於虛空的采訪,問到選址的時候,老板很理所當然地表示,雖然周邊都是物流相關的產業加上幾個x市發家企業的總部建築,讓虛空俱樂部的體量在整個片區裡看起來並不太鮮明,但地價便宜,加上周邊又是x市奧體中心,已經馬上能夠用於比賽場館的使用,怎麼看怎麼是筆劃算的買賣。
當然估摸著還有個好處就是沒有哪個沙雕記者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蹲點,實在是周圍又荒,又沒什麼可爆料的,連點娛樂設施都是待建造中。
但不管怎麼說,鐘情已經站在了虛空俱樂部的門口。
知道她要來,卻沒想到直接趕了第一趟早班高鐵的吳羽策,靠著俱樂部的側門,刷著手機上群裡關於昨天競技場冒出來的一度被認為是孫翔的狂劍士的八卦,抬頭就看到伴隨著行李箱滾輪聲響走過來的女孩子,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群裡黃少還在說要艾特孫翔和輪回的出來問問,指揮妹妹的狂劍水平怎麼這麼嚇人,看起來我的邀請確實發的很及時。”
吳羽策伸手做出了想幫她拖箱子的動作,鐘情倒也沒拒絕他的好意。
虛空折戟於季後賽的第一輪,此時已經算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了,該複盤的該加訓的都已經完成了,現在留在俱樂部裡的也就是幾個青訓營的苗子和虛空的正副隊長而已。
俱樂部偏僻歸偏僻,叫外賣還是叫的到的,老板也就乾脆利落地給食堂也放了假。
估計還在俱樂部裡的工作人員也就剩下了幾個網遊部門維護公會運轉的,設備檢修的外加上保潔人員,大門乾脆也不開了,隻留下了側門和後勤員工入口。
俱樂部裡顯得有點過分的安靜。
吳羽策側過頭看向這個被論壇被群裡的人熱議的女孩子。
她看上去並不太像是論壇上傳出來的幾個錄屏裡的狂劍那樣充滿進攻的氣勢,穿著鵝黃色露腰上衣和裙褲,細長的脖頸上掛著串珠風格漿果項鏈的她看起來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了點更符合年齡感和少女感的味道,眉目間的冷意也多少因為糖果色的溫度少了幾分,有種清冽的森係感,偏偏抬眼之間鴉羽色的睫毛底下那雙偏淺的瞳孔裡,沒有絲毫的猶豫之氣。
倒是和狂劍的氣質有點像了。
“虛空這邊訓練室在三樓,食堂在二樓不過最近不開,因為位置比較偏,如果有什麼想買的大件基本還是得靠快遞,收發室的人會把戰隊成員的快遞送到二樓往三樓走的樓梯口的地方。”
吳羽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門禁卡刷開了通往三層的門。“彆看虛空地方小,該做的安保措施還是不錯的,三層隻有特定需要進來的員工還有戰隊成員才有門禁卡,以防止銀裝數據訓練資料之類的東西外泄,宿舍在四樓和五樓。”
“你好像挺肯定我能通過虛空的試訓也很肯定我會加入?”鐘情問道,不過話裡的語氣她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跟吳羽策交流的那種舒服和江波濤不太一樣。
他那種自來熟的直率讓人覺得像是在跟個老友交談,話裡更多了點放鬆,他介紹的時候也足夠簡潔,足夠條理分明,並不需要讓人再對他提到過的信息做第二次的問詢。
能當上副隊長的確實還都挺厲害的。
“戰術頭腦毋庸置疑,個人的實力昨天晚上能在張佳樂退役的帖子裡都殺出一條血路更不用說了,虛空確實很缺攻堅手,雖然說三把劍的配置聽起來有點奇怪,但要是不簽你好像才是更不明智的決定。至於你會不會選擇通過試訓之後加入,你自己的行動已經夠說明選擇結果了。”
不想來的話真沒必要買這個時間點的車票。
但提到張佳樂,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不太自然。
吳羽策更多的是任何一個職業選手退役都會存在的鬱卒,加上張佳樂作為一個帶著隊伍衝進了總決賽的隊長尚且承受不住這樣的心理壓力,聯賽對他們這種無緣奪冠之戰的戰隊更有一種隱晦的殘忍。
而鐘情更多的是覺得有點尷尬,其實要恢複手感她完全可以有另外的打法,偏偏昨天晚上她確實很上頭,雖然也不算後悔就是了。
不過在進入訓練室之前,岔開了話題的吳羽策已經又將談話的氣氛恢複到了算得上和諧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