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奧村春跟怪盜團探索宇宙基地的時候,她的未婚夫出了車禍。
起因不明,情況也不明,隻知道他渾身是血的被送進了搶救室,然後便有了奧村邦和提醒他女兒的那通電話。
於是,已經在父親殿堂覺醒人格麵具的奧村春立刻動身前往醫院。
而在走之前,即使時間緊迫且怪盜們還沒來得及解釋現實與認知的不同——就算她在宇宙基地暴打了未婚夫一頓現實也不可能存在對應——這個本就溫和的少女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因為,她相信自己與他們之間的聯係,所以不認為這些人會故意害她。
就這樣,奧村春再一次出發了。
但給予怪盜團關於這一事件的詳細情況的人卻是三島由輝。
這個早已被他們列為悔改目標的高中生在下課後找上同班的雨宮和高卷,然後神情凝重地訴說了如此的內容。
“群盜教的人絕對是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開口,“他們上次組織著想要揍我一頓,然後這次竟然選擇襲擊國會議員的兒子——就因為他父親公開反對怪盜團。”
“欸?”
然而,就在兩個怪盜因為這番話所含的信息量一時驚訝地睜大眼睛的片刻,雨宮的手機突然一陣響動。
——那是來自阿裡巴巴的消息。
「倒也不是因為公開反對怪盜團。」
之前因為想要欣賞夏威夷景色和關注黑卷發高中生動向,佐倉雙葉在雨宮蓮的手機裡設置了某道程序,能主動去實時獲得對方所處地方的各種聲音,以及通過攝像頭瞧見對方所處地方的各種情況。
於是,她在聽到三島的聲音響起和看到雨宮怔怔的表情後立刻敲打著鍵盤。
「因為這個國會議員實際存在著個人的問題,比如貪官最愛乾的那些爛事。」
「而且,畢竟啊,他還是奧村邦和的隱藏幫手之一。」
「要問我知道的怎麼這麼詳細的話,那自然是跟三島同學一樣咯——前一句是新聞看到的,而後一句是群盜教不打自招的。」
“是的……”
在看到雨宮屏幕上佐倉一直在跳出的消息,以及其中的內容又提起了自己的名字後,三島由輝不由得繼續之前的話。
“但當然,他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表示是自己一手策劃了差點成命案的事情。”
“所以,這些消息也僅僅是一些匿名論壇內得到的謠言。”
“可即使是謠言……” 他說著又皺眉,“從他們近日以來的那些所謂謠言的瘋狂行為,以及對我做的事情來看,那簡直就是證據確鑿。”
而這時,佐倉又發來了消息。
「所以你怎麼逃過他們的陷阱的?」
她可是把一開始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畢竟你說的是他們“想要”揍你一頓。」
看到這兩條詢問的消息,三島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
“日裡救的。” 他說,“要不是他當時也在,恐怕我這些天就要請假了。”
「這樣啊……」
事實的確如此。
要不是有日裡金,恐怕三島由輝那天晚上已經倒在新宿某個巷子內的垃圾堆旁邊,然後一閉眼便是不知時日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
「日裡最近很忙麼?」
佐倉又突然問。
然後三島很快回:“說是最近在籌備內藤的校園祭……”
「這樣啊。」
原本三島是想問對方為何要打聽救命恩人的情況的。
但在瞧見來自高卷對他的懷疑目光,以及雨宮雖說平靜但莫名奇怪的眼神後,他還是乖乖閉上了嘴,然後就此結束話題返回了座位。
而畢竟他的確隻是個普通人,所以不知道怪盜們在憂愁的東西是很正常的。
當然,這倒也不是說怪盜團在對日裡保持所謂防備心。
他們的想法可太簡單了。
並且實話實說,能有如此心情也是對方的不好。
這意思就是——怪盜團在擔心著日裡的安危。而對方這些天也如想象的那樣,很少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明明這個少年隻要是沒事就愛往秀儘、澀穀站、盧布朗和四軒茶屋湊,可最近在如此混亂的背景、也就是群盜教與奧村邦和的襯托下,他反倒是安靜得不得了。
日裡就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既不常表達自己的想法,也不愛跟那些高中生往來了。
所以——
他或許真的很忙?
畢竟,對方可是學校的副學生會長,而校園祭也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不過他也確實倒黴就對了。
因為雖說日裡看似沉默,可他也會跟怪盜團分享最近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比如在大爆炸漢堡店目睹群盜教鬨事,還有放學回家路上被其成員強行帶去參加歡迎會。
但是他也很謹慎,並沒有分享自己與奧村春相遇時產生的問題,以及新島冴也在群盜教歡迎會現場的細節。
畢竟啊畢竟——他也不知道怪盜們那邊發生的事情嘛!
所以,為了不讓這些本就在探索目標殿堂的怪盜擔心,他確實在保持老實學生的樣子,然後專心致誌忙碌於學校的事情。
而為了讓剛覺醒人格麵具的奧村春更好適應這份力量,同時也是對方的誠摯要求,於是在確定那個「謠傳」被群盜教襲擊的國會議員兒子脫離生命危險後,怪盜團暫時停下殿堂探索,轉向專心處理印象空間的委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