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比起想象中的要簡單得多。
在行動中的時候,奧村春,也就是怪盜Noir還向其他同伴很高興又很猶豫地表示——因為未婚夫身上出的事,對方家人並不打算在如此特殊的時候讓她搬去,所以起碼到一年之後她都是自由的——或者說,她確實就此擺脫了一件迫在眉睫的煩惱。
因此,這下此位奧村公司的千金可以安心享受自己的異世界冒險生活了。
——雖然沒準那隻是暫時的。
在印象空間裡麵,這些怪盜先是幫助新加入的成員熟悉異世界的各項事宜,再按照之前討論出的名單挨個解決怪ch發來的委托。
因為早有防備,他們很快便搞定了先前說的那個在槍擊遊戲作弊的男人,還有蠻橫無理的腐敗上司以及騷擾佐倉惣治郎的雙葉舅舅。
可上麵這些人雖說實力和影響各不相同,但畢竟都是真正的普通人,所以,反倒在即將麵對傳聞中偽裝成流浪漢的殺手時,怪盜們還確實有些擔憂。
畢竟,他們就算在異世界再怎麼強大,返回到了現實總會有被人壓在頭上的時候。
而假設對方確實是這樣一個習慣於並且能夠很輕鬆地奪走人的性命的無情人士,那這些高中生可不敢想象失敗或是拖延委托的後果會是怎樣的恐怖。
於是,怪盜團硬著頭皮上了。
過程反倒是一如既往的輕鬆。
他們贏了,贏得很簡單。而對方輸了,輸得也很徹底。
若是那個殺手在看到這些怪盜時的表現不會那樣的奇怪——他就如同一個雖不常見麵但了解頗深的長輩一般,以溫和的目光看著對麵的少男少女,然後道出內容非常殘忍的話語:
「我早就知道你們是怪盜了。」
「但是這很可惜呢。」
「本來看在某人的麵子,我不打算對你們出手,即使你們的行動妨礙到了我的部分生意……」
「可既然你們都找到這裡來了,那麼,就去死吧——我會跟他很誠懇地道個歉的。」
那麼,在打贏殺手的陰影後的怪盜們,倒不會產生那個疑問,以及對於他們在現實的真正生活感到莫名的不安。
即,那個「某人」……「他」是誰?
但很可惜,畢竟已經強調了許多遍——在這一時期的怪盜團很忙、忙得不得了,所以,假設上麵的問題被放在了好幾個問題之後,導致得慢慢、慢慢地解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啦。
因此,在忙碌了許久,跟學校各種社團以及校外人士接觸了好長一段時間後,雨宮能見到日裡的那一刻,已經是十月三日的放學後了。
而那一天,在他,也就是在怪盜Joker的「記憶」裡,應該是要出現對應的那一件事了。
這意思是……
“聽霞在電話裡說她是在台場欸,好像還是什麼體育場?” 貓咪摩納這樣建議,“感覺不能輕易讓她獨自一人麵對壓力,咱們也去台場吧——順便把她掉的禦守還回去?”
聽到這話,已經將手機放回口袋裡的雨宮不知為何在注視著手中的物品,也就是一個印著凱蒂貓的禦守。
它正麵寫著「開運」二字,而背麵存在「北海道神宮」的標識。
然後,像是證明自己的沉默是為了思考,黑卷發的高中生立刻點點頭:“嗯。我們走。”
於是,他們現在要去台場的體育場尋找芳澤霞。
而原因便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秀儘的老師們不滿足於芳澤在上次的比賽中取得的第三名這個成績,礙於麵子和擔心影響,於是他們決定以「如果你下次不能拿到第一名,那麼保送的資格就會被取消」來作為給予她的“獎勵”。
這直接導致了對方在聽到這一消息後,神情顯得格外的悶悶不樂,甚至恍惚間去往台場的體育場散心。
因為在聽到來自芳澤的電話時,對方的手機似乎性能真的不怎麼好,聲音一直斷斷續續帶有電音甚至聽不清楚,於是出於前輩的關心,也是撿到了她掉落的禦守,雨宮和摩納這才急匆匆也去往了那個地方,試圖找到這個後輩的身影。
然後,等他們也來到體育場時,卻沒想到那個人正站在芳澤霞的身邊。
——日裡金在跟這個秀儘的一年級生聊著天。
似乎也是放學後趕過來的他身上穿著內藤獨有那酒紅與淺金色搭配的製服,正在臉上帶著笑地跟芳澤說話。
雨宮和摩納走到這兩個高中生身邊時,他們好像剛好談到了令人愉悅的事情,於是同時揚起嘴角又笑得開心。
而因為是麵對著黑卷發的學長,所以芳澤第一時間發覺了那一人一貓的靠近,然後微笑著打招呼:“你好啊,雨宮學長。”
“哦?” 聽到這名字,日裡也趕緊回過頭,“嗨,ハス。”
“你們好。”
在雨宮如此平淡打過招呼後,麵前這兩個高中生便開始了對於自己出現於此的緣由的解釋。
即,芳澤是這樣說的。
“抱歉啊,學長。我確實是因為心情不大好,所以散步散著散著走到了體育場。”
“但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偶遇了金前輩。我們就聊了一會天,結果你來了。”
雖說是這麼簡單的兩段話,可是,從這個少女臉上那洋溢著輕鬆和喜悅的表情來看,他們之間的聊天似乎對她原本失落的心情扭轉作用極大。
這甚至直接導致了芳澤突然的退出。
“天色也不早了,爸爸還說過今晚會回來吃飯,所以我就先走啦。”
秀儘的一年級生說著,然後鄭重地向兩個前輩揮揮手,便轉身離開了。
她腳步之輕快,隻能讓雨宮瞧見那隨著動作擺動的紅色發尾。
那比起日裡的眼眸更要鮮豔。
但對方的神情也與芳澤是一模一樣的放鬆。
而在雨宮問起日裡出現於此的原因時,這個內藤高二生也笑得開心。
“我聽說了霞被說比賽失利的事情,所以想試著開導她。”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嘛——”
“我人脈也是很廣的啦,ハス。”
於是,那一天,也就是十月三日,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即使必要的條件都已經具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