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澤霞本該覺醒人格麵具的。
——至少雨宮蓮在這樣認為。
但其實也不隻是芳澤霞一人。
摩納本該要跟龍司爭吵,然後遇上奧村春的。在這之後,怪盜團本該要對上奧村與摩納,再開始探索奧村邦和的殿堂的。
因為按照他那些記憶來看,事情應該要順利進行的。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說,不知從何時開始,或者的確有個肯定的時間——
在變成少年犯,來到東京開始觀察保護的那一刻開始,這個莫名其妙就卷入了更離奇的事件的少年,實際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不一樣」除去他所擁有的人格麵具外,便是無時無刻穿梭在時空之中,所謂他的腦袋,即記憶。
詳細地說明便是,雨宮蓮總認為自己記憶正在變得混亂。
當他首次走在澀穀站的站前廣場的那一刻,恍惚間,他麵前一閃而過那些奇妙的畫麵:自己的人格麵具亞森,身為怪盜正在行動的自己,以及那些討論著計劃的夥伴。
而在每次遇到那些迫在眉睫的問題,也就是鴨誌田卓、斑目一流齋、金城潤矢、梅吉多和奧村邦和這些敵人的時候,他雖說在跟身邊的人開始悔改的任務,可是自己那記憶錯亂所帶來的奇怪感覺愈發明顯了。
比如,在跟龍司、杏和摩納決定要將鴨誌田的欲望偷走時,不知為何雨宮的腦內閃過了一個令他詫異的畫麵:
這些高中生悔改的行動失敗了,於是鴨誌田在通知雨宮退學的壞消息。
然後,在認識了喜多川祐介,正準備對他的師父出手的那一刻也是如此。
雨宮瞧見了怪盜團行動失敗,然後被警察帶走的畫麵。
之後更是……
不。
之後不一樣了。
或者說,在瞧見了自己與詐騙集團的對決中慘敗的畫麵後一秒,有什麼不對勁了。
而且實際上,經過了前三次的記憶莫名混亂的事件後,雨宮也大致能明白這或許便是所謂的提示。
畢竟他不僅是怪盜,更是囚犯。
在他的睡夢中,也就在那精神與物質的夾縫之中存在的天鵝絨房間,畢竟還有屬於自己的任務存在。
因此,如果要是將這些莫名的畫麵解釋為天鵝絨房間內兩個小獄警為了激勵囚犯完成更生的行動,那倒也不是不無根據。
——即使她們看起來像是對這件事毫不知情。
所以,這些看起來就是悔改行動失敗的記憶在雨宮的認知中被歸屬為了一種警告。
即,它們是為了催促自己將社會的壞大人徹底改心而出現的。
由此他又可以將那些內容並沒有上麵那樣嚴重的畫麵認為是原先的屬性——提示。
也就是它在提示自己來到東京後的生活中,想要達到更生目的就必須要重視的那些極為特殊的時刻。
——以上便是雨宮認識日裡的原因之一。
話說到這裡,先前所經曆的事情倒也可以開始總結著進行解釋:雨宮與日裡的相識並不簡單。
那一天,也就是五月在中央大街的牛雜飯店打工的某一天,雨宮其實也在如先前的行動內容一般收集著悔改人物的信息。
不過當時情況也較為特殊便是了,畢竟對方可是心狠手辣的詐騙集團頭目。
金城潤矢的個人信息保護得太好,而且高中生在現實確實力量薄弱,因此怪盜們也拿突然出現的邪惡大人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