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彆麵露狐疑:“你要乾什麼?”
孟時書指著自己的耳朵:“那個,我好像出現幻聽了,要去醫院看看。”
傅驚彆突然鬆手:“你走吧,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
孟時書:?
怎麼突然整上八點檔狗血劇情了呢?
雖然他是打算利落離開的,可是現在他怎麼可能開得了口啊!
孟時書乾脆轉過頭不去看他,眼一閉心一狠,直接走了。
客廳的燈沒關,泛著涼意的冷光撲在傅驚彆濃密的眼睫上,讓他看上去落寞又可憐。
他眨著眼,看著緊閉的門,終於結束了孟時書離開的事實。
走了。
果然還是走了。
傅驚彆自嘲,他就知道,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交得到朋友?
就算是借著酒勁故意示弱也激不起彆人的同情心。
像他這樣的人……
傅驚彆閉著眼,酒精害他身體沉重疲懶,他想,就這樣吧,就算得了感冒死了也沒人在意。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玄關處又傳來了動靜。
看來高檔小區也避免不了有老鼠啊……
傅驚彆這麼想著,卻沒打算動。
老鼠就老鼠吧,他們都是陰溝裡的產物,區彆於一個擁有人類不錯的皮囊,一個躲進了畜牲皮裡,誰又比誰高貴?
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不是我說,傅總,您就打算在這睡了?”
孟時書?
傅驚彆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果然見孟時書大步往自己這邊跑來,手上還提著什麼東西。
孟時書把手上有些燙的粥和湯放在了茶幾上,連忙把傅驚彆扶了起來:“等會兒再睡,先把東西吃了胃裡好受點。”
他說著就把粥打開了,孟時書不敢讓醉鬼自己端碗,想了想,還是自己喂他。
“啊……”孟時書示意傅驚彆張嘴。
傅驚彆卻一動不動,就隻是看著他。
孟時書放下勺子,摸了把自己的臉:“怎麼了?”
傅驚彆問:“你怎麼回來了?”
他還以為孟時書會像其他人一樣,離開了就再也不回來。
孟時書歎了口氣:“因為我有良心吧“”。”
有良心的人是不會放任一個喝醉了的人自生自滅的。
他又舀了口粥,輕輕吹了吹:“快吃,吃完了好睡覺。”
傅驚彆看著那勺還冒著熱氣的白粥,終於含了下去。
他一邊吃一邊感動地說:“以後有我一口肉吃,絕對少不了你的湯!”
正打開了醒酒湯蓋子準備晾涼的孟時書手一抖:“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喜歡吃肉呢?”
傅驚彆不管不顧地繼續說:“你要是喜歡月亮,我現在就去水裡跟你撈!”
孟時書有點無語,“這個世界亂加設定也就算了,你彆給自己加這麼多戲。”
傅驚彆嗆了口粥:“要是以後我破產了,一定給你找個最豪華的天橋!”
“……”
孟時書吐槽不出來了,因為他突然想起,原著裡傅驚彆被男主搞破產,他連個天橋都沒找到。
孟時書向來憐弱,傅驚彆無意識的賣慘讓他有些心軟,他歎了口氣:“好好好,睡天橋。”
反正就是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睡天橋。
孟時書忙前忙後地照顧了傅驚彆一整夜,到最後迷迷糊糊睡著,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床上。
等等……床上?
孟時書瞳孔一縮,連忙檢查自己身上,好在衣服都還穿著,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他鬆了口氣,再仔細觀察環境,發現自己在傅驚彆的房間,而且床上沒有人。
廁所裡傳來水被關閉的聲音,孟時書心下一驚,果斷裝睡。
等眼睛閉上了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他又沒做什麼虛心事,裝什麼睡啊?
但裝已經裝了,這時候總不好再大喊一聲“嘿沒想到吧,我醒了!”,孟時書隻好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沒想到傅驚彆已經看穿他的小把戲:“醒了就起床。”
聲音冷淡,跟昨晚上的模樣截然不同。
孟時書隻好裝出剛醒的樣子:“傅總,您怎麼在這兒?”
傅驚彆沉默了會兒:“這是我家。”
該死,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孟時書隻得尬笑:“你家真大。”
傅驚彆環視了眼他一個人住隻有八十平的小公寓:“……”
搶在傅驚彆開口之前,孟時書飛快搶回話題的主導權:“對了傅總,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麼吧?”
他當然知道昨天沒發生什麼,可現在更重要的是要先確定傅驚彆記不記得昨晚上的事,如果記得,又記得多少。
“……”傅驚彆看著他,欲言又止,“沒。”
不是,這表情你跟我說沒有?
孟時書的心頓時揪緊,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反派他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他不會被做掉吧?
反派不會是想先穩住他,然後找機會把他嘎了吧?
孟時書越想越覺得可怕。
“不過有一點。”
大概覺得過意不去,傅驚彆還是出了聲。
孟時書虎軀一震:“什,什麼?”
傅驚彆看了眼他:“你喝醉以後話多還有點黏人,我昨天原本想把你送回去的,但你非不肯走。”
孟時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