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奇妙,柔潤的唇瓣比任何清風都要能撫慰他的心靈,小孩子的嘴巴帶著點奶香味,又軟乎乎的。
魈掩飾性的咳嗽兩聲,明眼的人都看見了他耳朵通紅。
一連兩次都失守的鐘離無語,他總感覺自己這個老父親毫無存在感,崽子對外人都比對自己好。
他撿起掉到地上的筷子,重新拆了一副新的留作備用,隻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好好地讓她知曉自己的行為並不正確。
鐘離嚴肅地把小崽子撈回懷裡,緊緊箍住她,“不可以隨便親彆人。”
崽子嗚嗚地埋進他的胸口蹭來蹭去,鐘離原本一肚子的話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整個人隻有憐惜。
黏糊糊的吻落在他的衣領,鼻子上,鐘離頓時愣了一晌。
小孩子撒嬌似的用鼻尖摩擦他的臉頰。一陣酥麻湧上心頭,他幾乎連筷子都握不穩。
黏糊糊的吻落在他的衣領,鼻子上,鐘離頓時僵直了身體。
小孩子的親親毫無章法,輕易就糊人一臉口水。
“叭叭。”小孩子軟軟糯糯道。
鐘離一顆古井的心都要化作春波。
“我在。”低沉醇厚的嗓音回應,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深沉寵溺。
鐘離閉著眼任由吧唧響的吻落在臉上,一點不嫌棄。
溫迪笑眯眯地湊上前,聲音黏膩,“我呢我呢?不能隻親老爺子一個人呀,這樣太不公平了。”
魈雖然沒說話,但他的眼神透露著隱約的期待。
小崽子一點不客氣,也樂嗬嗬地朝溫迪伸出手,奶聲奶氣道,“叭叭。”
鐘離,“?”
魈一臉震驚的表情。
隻有溫迪笑的前仰後合,幾乎從座位上摔落,“哈哈哈哈,老爺子你也有今天,哎呀我在呢,我的乖女……”
“咳咳。”溫迪像是被掐住了聲帶,他的話語嘎然而止。
鐘離瞥來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真擔心下一秒就把他從窗口丟出去,這麼護短還小心眼,惹不起他還躲不起麼。
溫迪嘟囔著躲遠了點。
鐘離輕輕拍了拍她的尾椎骨,不滿這崽子亂認爸爸,等她懂事了點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小孩子什麼也不懂,隻單純地發出基礎的聲音。
魈從她跟前一晃而過的時候,小崽子興奮不已地歡呼,“嘛嘛。”
頓時讓魈呆住。
他是男的啊。
叫什麼媽媽。
溫迪,“哈哈哈哈哈。”
直接從凳子上掉下去。
“為什麼我是……。”魈不好意思說不出口那兩個字,他自覺自己的形象算不上溫柔慈祥,也沒有母性光輝,怎麼會給她這麼深的誤會。
“其實,我是男的。”
魈平淡的敘述這個事實。
溫迪再次繃不住,幾乎笑成了背景音,整個人趴在凳子上,邊笑邊錘。
小崽子歪歪頭,一臉的天真軟萌,“嘛嘛?”
魈內心掙紮了許久,他在偽裝媽咪和殘忍地戳破小孩子的幻想上糾結許久。
他不想小帝姬繼續這個誤導性的稱呼,但是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自己又於心不忍拒絕她。
“嗯。”
魈心如死灰,臉色淡漠,涼如水的聲音自他喉間發出,讓人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小崽子得到了回應,步履蹣跚地爬向他,魈擁抱著她。
宴會多了一個狂笑不止的人和一個茶杯幾乎捏碎的人。
“哎呀,老爺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來喝酒喝酒,喝茶解不了鬱悶。”溫迪殷勤地給鐘離倒了一杯酒。
鐘離淺淺看了他一眼,作為神他自然是千杯不醉的,可惜他沒有喝酒的愛好,他不動聲色的拒絕,“不必了,我喝茶就好,而且我沒有鬱悶。”
兩人之間隱含爭鬥,脖頸突然被溫熱的溫度觸碰,魈回頭一看,小崽子雙眼緊閉。
無精打采地窩在他懷裡。
“你怎麼了,困了麼?”
魈還以為她是困了,將她放在肩頭,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可是小孩太安靜了,呼出的氣息滾燙,他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異常,又從桌上拿起一杯透明的被喝了一半的水。
裡麵居然是酒。
不知道誰放這裡,被小家夥當成水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