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神茶 勞煩你照看一會(1 / 2)

小孩疑似喝了不少酒,怎麼搖晃都不醒來,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鐘離始終注意著這邊的狀況,第一時間抱起原,她的臉色緋紅,額頭也出了密密麻麻一層虛汗。

鐘離小心擦去她額間的汗水。

起身朝眾人辭行,“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就不奉陪了。”

胡桃還在那邊跟人聊天,突然就聽他說離座,有點摸不著頭腦,追問道,“咦,客卿,這麼突然?”

她隻看見鐘離匆忙的背影。沒有回答。

這是客卿第一次沒有得體地回答她的問題,他走的匆忙,還用手掌護著女兒的腦袋。看起來有些著急。

客卿從來都是不驕不躁的,除非遇到事情。

胡桃猜是出了什麼事情,才跑的那麼快的。

既然人走了,但是宴會時與鐘離同坐的當事人還在啊。

她晃悠著來到魈的麵前,問道,“降魔大聖,客卿怎麼了,乾嘛走的那麼著急?”

“桌子上的水不知何時被人拿錯,換成了酒,小孩子剛好喝下去了。”魈本來也想走,突然被人叫住,他隻好耐住性子淡淡解釋。

“啊?”胡桃嚇了一跳,喝的那麼點薄酒也被冷汗驚醒。

“不過無事,有鐘離先生在,他會處理好的。”魈淡淡地安撫,他不希望因為這事引起眾人的注意,實在是麻煩。

鐘離離去後,魈也緊隨而去,他實在放心不下。

身影化作一道綠影,唰地消失。

鐘離幾乎是第一時間帶著她回到往生堂。

“嗚。”懷裡的小崽子沒有了往日的生龍活虎,睡夢中也難受地簇緊了眉。

鐘離用手指撫平她的眉頭。

腸胃被酒水燒的難受,像是有把熊熊大火火在裡麵燃燒,熱烈的張揚的火在燃燒,比這更難受的是肚子的不適,一陣陣的絞痛煎熬著她。

她像被按在絞刑架上炙烤,想張口尋求幫助,但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心臟跳地前所未有的快,敲鑼打鼓一般,咕咚咕咚的聲音幾乎將她淹沒。

她很難受,反胃的感覺越加強烈,可惜她的身體完全被麻痹,意識仿佛遊離身體之外,想吐甚至都直不起身子,隻能像隻小舟在黑色的海洋裡沉浮。

身體完全不受控製,意識卻像是藤蔓鏈接著外界,風吹草動都像隔了一層紗布,模糊又完整。

她聽見了鐘離低沉穩重的聲音。

“好濃的酒氣,看樣子喝了不少。”

“帝君,是我沒照看好她。”

魈的聲音透著自責與懊悔。

原迷迷糊糊的想,喝酒和他有什麼關係,怎麼這也往身上攬。

“此事和你無關,你無需自責。”鐘離溫聲寬慰道。

“我去給她泡杯醒神茶,勞煩你照看一會。”

沉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室內又恢複寂靜。

衣料摩擦沙沙作響,有道陰影落在她的上方,為她遮擋住惹眼的燭光,其實一開始她就覺得刺眼。

醉酒很多感官都變得敏銳卻又不聽使喚,不舒服的因素太多,讓她即使昏昏欲睡也不安穩。

意識一會模糊,一會又被灼燒感驚醒變得清晰。

就這麼煎熬著,突然一雙微涼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

她太熱了,渾身都燥的慌,血液在看似靜態的皮膚下瘋狂躁動。

她隻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蒸籠,不停的往外冒著汗。

臉頰貼合的地方和冰塊一樣涼快,舒服的她往上蹭了蹭。

那股子清涼一下子就浸潤她的身心。

撫摸她臉頰的手頓了頓,拇指描摹她的眼窩,擦去眼尾細細的汗珠。

“這麼熱嗎?”

不多時,一股持續的清涼將她籠罩,扇葉徐徐送來舒適。

“這樣應該好些吧。”

燥熱被壓下去,緊隨而來的是口渴。

古老的木門嘎吱響,為來訪者敲響信號。

她想自己應該是回到了往生堂,隻有堂裡有這麼老舊的門。

因為鐘離源源不斷往堂裡增添古董玩意,高額的賬單就全部寄往了往生堂,怒火中燒的胡桃從此以後禁止鐘離對堂內的大改造。

所以這扇遲遲不肯換成昂貴檀木的門就是懲罰。

床鋪塌陷帶來一片地區的褶皺彎曲,來人坐在了床頭,她能感覺到擔憂的目光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