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深淵法師,又一路長驅直入,一堆人搜刮了營地,發現了一堆紅色油漆塗料的炸藥桶,足有二十個。
“這麼看來還真是深淵魔物的計劃,好在及時製止了,否則遭殃的就是蒙德城了。”
琴派人收繳了這些危險物品,清掃戰場。
阿貝多蹲在牆角,觀察一個倒地不起的深淵法師。
“怎麼了嘛阿貝多,又有新發現?”琴問道。
“這位不像是深淵法師,他的形體更像是人類。”阿貝多讓出了空隙方便她觀看。
阿貝多盯著深淵法師的臉仔細看了看,戰鬥的時候場麵混亂,沒發現眼前的這個和其他幾位都有差彆。
眼前的不是那種鳥狀的類人法師,而是真正的人類。
他有修長的四肢,儘管看形態和十歲孩子差不多大。
他沒有佩戴麵具,臉上隻有一團彌散不去的黑霧,黑霧像是影子一樣怎麼都驅散不了,導致阿貝多根本沒辦法看清對方的臉。
他的手裡緊緊握著一把短刀,刀尖鋒利異常,阿貝多想起他戰鬥時的身姿也靈活一些。
會是什麼新的物種嗎,阿貝多伸手打算觸摸它的麵部。
“小心!”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不用琴提醒他也發現了異常,一股陰寒感籠罩在他的上方,像是有什麼東西注視著他。
一個巨大的眼睛懸掛在他的頭頂,深淵裡透露著不詳的氣息,濃稠到化不開的黑紫色仿佛血液凝結後的牆麵。
粘稠的液體緩緩流淌,讓人看著壓抑又覺陰鬱。
深淵之眼像是有某種吸力,將他麵前因受傷昏迷的非人生物回收。
阿貝多嘗試捉住研究對象,卻發現深淵並不容納他,他隻是撲了個空。
好像眼前懸掛的深淵對於他們而言是另一個層麵的東西,看得見但是摸不著也進不去。
嗖地一聲,深淵也消失不見。
奇怪的是,那些深淵法師被留了下來。
看來沒什麼利用價值。
阿貝多心想。
“深淵之物。”
“真是從未見過的種類。不過原來深淵還會回收這類傷者,是否意味著深淵本身就有某種力量,這種力量鏈接深淵之物,可以感知到他們的狀態。”
阿貝多仔細分析,他對深淵也有研究。
畢竟兼職蒙德的調查小隊分隊長,很多深淵相關的事件他也參與過,因此對這類截然不同的力量來源此外關心。
但是他隻是猜測,沒有具體的實驗數據,更沒辦法蓋棺定論。
“這還隻是我的猜測,不算真實。”阿貝多站起身來。
“不管事實與否,蒙德城都需要加強警戒了,深淵的活動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且破壞力強大,事後我會多派一些人駐紮雪山,這樣一來,深淵教團再次出現的時候也能及時應付。”琴轉頭對阿貝多說。
“那樣也好,遇到深淵教團我也能第一時間調查研究。”阿貝多捏著下巴思考。
“擅自行動可是很危險的,阿貝多,你要是出事故了,我可沒辦法向你的老師交待了,而且你也不希望可莉沒有哥哥吧。”琴眉峰低壓,單手叉腰。
聽到她語氣裡的不讚同,阿貝多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琴明為警告,實際擔心的不行。
“好的,琴團長,說起來,可莉最近怎麼樣呢?”
琴聞言就腦袋一痛,“可莉她前幾日捉丘丘人,放火燒了一小片山,已經被我關進閉室懺悔了。”
兩人並肩走出洞口,在無人注意的地方,阿貝多悄悄地用鬆雪覆蓋住入口的腳印。
如果有人仔細調查的話,會發現那是在此之前就留下的痕跡,且和煉金術士的腳印一模一樣。
阿貝多踩著落雪回到畫架的麵前,雪已經打濕了那副下意識落下的作品,被模糊了形體的女孩。
他撚起畫,望著勾勒出來的線條,已經潮濕的皺了起來。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收進了畫板裡,頗為珍重地捋平。
腋下夾著板子,掉頭往雪山深處走。
他確實了解過一些丘丘語言,但是他們說的並不是雪山,爆炸,而是一些他也聽不明白的東西。
當琴問他的時候,他本可以回答不知道,可那一刻,他還是撒謊了。
他看著自己的掌心,似乎在透過掌心看見什麼人。
究竟是因為什麼,真的值得他去撒謊嗎。
他這位天才,也有了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