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的仙人從刺戳的狠戾中回過神來,他的動作隻有片刻的遲緩,接著就聽一聲清冷的短促的鼻音。
“哼。”
變故從這時發生。
天地黯然失色,明明大白天,四周卻一片漆黑,濃鬱的魔氣瘴氣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如果魔氣能夠具像化,大概給人的觀感就是肆虐的刀片。
她能明顯感覺魈的身影更迅捷了,肉眼已經無法捕捉他的身影。
魈一如出籠的野獸,進攻的方式穩準狠,又快如雷霆,頗有幾分劍走偏鋒的果決,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達達利亞被打的連連後退,隻能用雙刀抵禦。
“喂喂,下手這麼狠。”達達利亞的聲音有幾分氣惱。
“這樣的話,我也要拚儘全力了。”達達利亞平淡的說完這句話。
他的聲音向來富有激情,這個機械一樣帶點冷調的聲音堪稱陌生,是邪眼公子。
雷元素裡在他的腰間閃閃發光,單邊耳墜發出耀眼的光芒,幾乎如鴿子血一般。
他氣定神閒地旋轉手中的雙刀,二者拚合在一起形成一柄鋒利的長槍。雷元素力依附在上麵,極強的壓迫力應運而生。
他麵上覆蓋著倒三角的麵具。那個造型像是某種惡魔的形象,尖細的下巴,狹長的雙目。形成一種詭異的氛圍。
深紫色的長槍與墨綠的碰撞到一起,引起山石崩裂,房屋倒塌。
“悲鳴吧。”魈淡淡的口吻。
“無聊,無用,無能。”
魈的戰鬥嘲諷一出,原就想這兩個人是打算誰也不讓誰了。
果然,剛使用了雷元素還覺戰鬥不夠狂熱,又啟動了魔王武裝。
達達利亞也屬於嫌鬨的不夠大的,無儘的雷霆環繞他的身邊,長槍搖身一變成為了長柄刀,渾身包裹著厚重的鎧甲。
他的聲音有種惡魔的冰冷機械感,充斥著壓迫力。
變身後的機甲帥歸帥,破壞力也是真的強。
原看著剛剛還高大的樹木,轉眼被削的齊根深,唯恐禍殃自己,趕緊帶著人質撤退,他們這架不知道打到猴年馬月了。
原一溜煙跑回營地,雷錘子見她臨陣脫逃,好奇問,“你不勸架了嗎?”
原,“我在心裡勸過了,沒人聽我的罷了。”
“……”這是什麼神奇理論。
原招呼雷錘子先進去把溫迪套進麻袋裡,背在身後,他們轉移目的地,這裡已經被魈追蹤到了,繼續打下去也是難逃暴露的份。
至少暴露了達達利亞,就不要暴露她了,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扛著。
雷錘子倒也聽話,走進屋子裡,再出來的時候腋下夾著一個人,人在麻袋裡活泥鰍似的扭動。
溫迪的嘴巴被塞住,眼睛也看不見,但是他知道自己被愚人眾抓了,他向來講究隨遇而安,既然在哪裡跌倒,那就在哪裡趴下。
象征性地掙紮一下就原地躺平吧。
他的聽覺很是敏銳,刀槍碰撞的鏘鏘聲,有人打起來了,外麵愚人眾的士兵發出哎呦哎呦的慘叫聲,還有的士兵大喊快來幫忙,難道愚人眾被人襲擊了。
背著他的人個字很高,他能感覺自己離開地麵好幾丈,男人身上硬梆梆的,好像裹著鎧甲,硌的他肚子疼。
不過他也有一個驚奇的發現,空氣裡風元素的氣息很濃鬱,就在附近。
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人,不會是魈來救他了吧,感覺不太可能。
原指揮著雷錘子往外圍走去,還沒上橋,一夥人迎麵走來。
他們身穿棕黃色鎧甲,手中握著長槍,步履整齊劃一的一致。
原暗道一聲糟糕,今日出師不利,剛逃脫大戰現場,又遇千岩軍。
“站住,你們背著誰?”千岩軍看見愚人眾出現在這裡,更何況還扛著個麻袋裝的人,太可疑了吧。
“嗬嗬,背的是我那得了天花的哥哥,他不能見風。”原壓低了聲音解釋。
就在千岩軍信以為真打算放他們走的時候,一個士兵多了一嘴,“老大,今天不是有仙人指路這裡有人犯案嗎,據說還是劫人,你看他們剛好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雷錘子單手握拳擺出防禦的姿態。
原甚至沒來得及阻止。
千岩軍立刻警惕起來,一群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放下抵抗,把手舉起來。”
出門應該看黃曆的,原心裡想。
被人拿槍抵著前行的感覺並不好受。
魈不愧是活了好多年的仙人,經驗都比較充足,竟然料想到她的逃跑路線,還在儘頭引來了千岩軍。
溫迪被人從麻袋裡解放出來,就見一夥人將他圍成一個圓,千岩軍圍著他盤查,“你就是被綁架的人?”
溫迪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沒錯璃月的長官,我是無辜的,莫名就被打暈帶到營地,他們還威脅我,你們可一定要重重的懲罰那些壞人。”
可憐他尚且不知道綁架他的幕後真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