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鐘離的爛攤子 鐘離氣死一定有她的……(1 / 2)

“我要坐牢了嗎?”原跟在守衛身後。好奇地張望著四周。

璃月的看守牢房位於地下,四方口,可以通風,牢房裡麵看不見陽光,昏暗且潮濕。

“是啊,開心嗎?”走在她身前的看守耷拉著長臉,他的皮膚乾癟,麵部凹陷,嘴角有些下垂,不笑的時候像煮熟的麵條一樣。

“一點都不。”原嘟囔了一句。

她環顧四周,牢房建在地下的緣故,裡麵漆黑一片,牆壁間隔兩步掛著一個火把,地下所有的照明都依賴這昏黃的光線。

眼前的環境比愚人眾的營地還要差勁,鐵質的籠門,上麵鏽跡斑駁,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裡麵倒是有一張石床,簡單地墊了些稻草算作床鋪。

靠近床的位置擱置著一把破舊木椅,木椅腿缺一隻,看起來隨時要倒下一樣。

牆壁之間還有一些深褐色的血跡,像是乾涸已久。

牆邊一個小窗子,地麵上的陽光透過這一小方空間灑進來,照亮細微的一片空間。

嗆鼻的黴味撲麵而來,細小的灰塵在空氣裡翻湧起伏。

牢房似乎還漏水,滴落在空蕩的牢房發出啪嗒的聲響。

“先彆急著進牢房,我還需要對你進行例行盤查。”看守說著走在前頭。

兩個小獄卒推搡著她前行。

“來,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家有幾口人?”

看守人一屁股坐在那條長凳子上,凳子上烏黑黑的,也不知堆積了多少油汙,

看守人把油燈撥的亮了些。

手裡拿著一個泛舊的薄子,拿起桌子上半乾的未清洗的毛筆,重新放進硯盒裡。

“我叫原,家住往生堂,家裡有位老父親。”原回答。

“那你和那位受害者熟悉嗎?”

“有過好幾麵的緣分。”

“原來是熟人作案。”看守拿起乾癟的毛筆蘸上滿滿的墨水,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昏黃的燭光下,那張耷拉的臉抹上一絲笑意。

“你的合夥人是愚人眾是嗎,除了你隔壁的還有人嗎?”看守再次詢問。

“有,達達利亞。”

她被關在這裡兩個時辰了,都沒等到達達利亞的消息,她沒辦法確認達達利亞的情況。

魈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再加上千岩軍的加入,最壞的結果是達達利亞已經被抓到隔壁牢房。

她這時候反倒希望聽到對方關於達達利亞的描述,可惜沒有。

“我能申請見一麵魈嗎,就是給你們指路的那位?”原打著商量。

“你想做什麼,降魔大聖才不會見你這種無名小輩的。”看守人給了她個莫名的眼神。

“那我想見往生堂的鐘離。”

“沒時間,你一個囚犯要求那麼多。”

“其實他才是幕後主使。”

看守的死魚眼終於有點反應,他眼睛瞪的銅鈴大,嘴巴大到能塞下一顆雞蛋,連筆墨滴落在紙上也沒注意到。

“你還有幕後主使,我就說嘛,一個小屁孩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智商綁架人呢。”看守大哥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猛的一拍大腿肉。

“喂,這話說的侮辱人了。”原不滿道。

“很好,幕後主使也不能逃,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上,說不定能早幾日放你出去。”

死氣沉沉的看守有種滿園春色關不住的奔放氣息。眼睛也明亮了,他的心情很愉悅,走的時候甚至腳步輕快了起來。

“把人關進牢房吧,嚴加看管,出了問題找你們負責。”看守威脅似的衝倆名小卒齜牙。

兩個小卒喏喏的回應。

牢獄裡什麼都不能做,除了睡覺就是無止境的發呆。幸運的是,她不是孤單一人,還有隔壁的雷兄聊以解悶。

雷錘子撥弄著手底下的稻草,圍在鐵欄旁白,一道冰冷的籠欄就將二人分隔開來。

雷兄靠在那邊幫她打掩護,“小姐,那邊的窗子打不開的,就算打開了,出去的時候也會路過大門口,還是要被抓回來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幫我看好守衛,他們過來了提醒我啊。”

此時的原墊腳站在床上,卯足了勁去拽那扇小小的窗子。

窗戶也是生鐵鑄造,每根都是豎條狀的,任她怎麼拉拽都無法撼動分毫。

過度的用力反而使她的手掌發紅,勒出一道道痕跡。

窗子被從外麵釘死了,連窗柩都摸不著。

雷兄單手撐著頭,長歎了口氣,“小姐,我總覺得你從縫裡鑽出去都比扒窗戶靠譜。”

原無語道,“你以為我沒試過嗎,我的頭卡在裡麵的時候,你連幫忙都沒有。”

“那還是放棄吧,等公子大人來撈我們,我相信他不會丟下小姐不管的。”

“當然他也有可能被抓進來,而無法救我們出去。”

雷錘子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不能說不吉利的話。”

透過那個縫隙裡亮眼的太陽光逐漸變成緋紅色,這意味著已近落日了,她都沒有等到答答利亞的消息,或許他們早就打鬥的忘我。

尤其是達達利亞這個戰鬥狂魔,說不定正打著歡快和人切磋的興起,早就忘了他還有個隊友蹲在牢裡。

隊友瀟灑她蹲牢,想到這裡就氣得牙癢癢。

拽著窗欄一陣發泄,除了把她的手磨的又紅又痛彆無作用。

原剛打算退回去,就聽到窗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外麵拔窗子。

一個腦袋從窗口外探出來,熟悉的藍眸橘發。

兩人的視線剛好對上。

達達利亞灰頭土臉的,臉上掛了點彩,見到她在那一頭比了個噓的動作。

“小小姐,你果然在這一間。”達達利亞將頭湊的更近了些。

“你離遠點,我要把窗子拆下來,彆碰到你了。”達達利亞的聲音壓的很低,輕飄飄的,連雷錘子都沒發現他來了。

原往後退了點,達達利亞的力氣很大,卸點東西不算什麼難事。

在她手中死活挪動不了分毫的生鐵被達達利亞掰下來。

達達利亞輕輕放下窗子,把手遞給她,“拉著我的手攀爬上來,我在這邊接著你。”

窗子的空隙不算小,至少對於她的體型是出地去的,但是高度不合適,她踮起腳尖伸長手臂才摸到窗子邊,想爬上去必須借力。

原腳蹬旁邊的牆壁,達達利亞的臂力驚人,沒有他的大力支持,她估計要爬到明天早上。

她像一尾魚,順著窗邊溜了出去,滑進達達利亞的手臂之間。

原沒有大聲宣揚,她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難兄難弟,他在隔壁嘮嗑嘮的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

即使困的吃不消,眼睛還在半睜著,就為了給她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