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沒想要帶走他,那麼大的塊頭,把牆拆了估計才能救下他。
側門的兩個看守早就被達達利亞放倒了。
這也是他敢從窗戶口劫人的原因。
“你和魈上仙誰打贏了,我都沒來得及看到最後。”原好奇道,畢竟走的時候他們那陣仗都快把營地拆了。
“誰也沒贏,我魔王武裝時間快到就撤了,然後就聽夥計們說了你被千岩軍抓走的事情。”
達達利亞攤手,“他確實挺強的,如果我們相遇的場景不對,我會很樂意奉陪的,真希望有時間能和他不遺餘力地比試一場。”
“有機會吧。”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我們要快點走了,爹地要趕過來了。”
“什麼,還是驚動鐘離先生了嗎,我還以為能順利完成呢。”
達達利亞的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
“所以他會來收拾我們的爛攤子嗎?”達達利亞問。
“不,比這嚴重多了。”原和他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璃月的那座漏雨還不擋風的地牢。
“什麼情況?”達達利亞攬著原的肩膀。
“我把他當作幕後主使供出去了。”原淡定道。
“!!!”達達利亞驚訝地眉毛都快飛出去了,他嘴巴咧的快成四方形。
“小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
“那你回去慘了……”
“不要說這種喪氣話啊……”
……
郊外,溫迪同千岩軍說著什麼,魈站在一側閉目養神。
自從被解救下來,千岩軍需要例行盤查,溫迪清楚自己在璃月的境地,就需要尊重璃月的規則。
千岩軍再次與他核實情況,“你是蒙德人是吧,來璃月與這位仙人野外喝酒。”
“對對。”
“你在此之前沒有和其他人產生矛盾,醉酒後在河邊洗臉,突然被人襲擊,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綁架了?”千岩軍一手拿著簿子,隨著他的回答勾勾畫畫。
溫迪隻是負責點頭。
“那麼在你被襲擊的時候,冒昧問一下仙人,呃,您有意識嗎?”千岩軍例行記錄。
他對位仙人的辭綽一更再改,隻為希望自己不會冒犯到仙人。
在璃月仙人犯罪和庶民同罪,但是麵對口口相傳的降魔大聖這樣的傳說人物,他就緊張地直打哆嗦,說話也口齒不清。
魈從閉目沉思的狀態回過神來,他黃金色的瞳孔攝人心魄,目不轉睛地盯著千岩軍,千岩軍被他看的氣勢一矮。
“仙,仙人?”
魈慢悠悠開口,“我沒有意識,那時候喝酒喝多了。”
千岩軍結結巴巴道,“好的,我知道了。”
“上仙以及這位蒙德的鄰邦人,現在我們向二位確認一件事情,兩位犯人,一位已經逃亡,兩位還在牢房裡關押,還請不要擔心,我們會儘力抓捕。”
溫迪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倒是不擔心這個,隻是當日那位綁匪說的話也實在奇怪,找他借學院文書。
他撿到文書這件事情他不記得告訴過任何人呀,難道是麗莎發現了。
“千岩軍大哥,我能去看看劫匪嗎,說不定能提供一些什麼線索。”溫迪問道。
“這個,屬於從沒有過的例子,不過今天有上仙護佑,你隻能看一眼就走,不可久留。”千岩軍為難地看了看魈,還是答應了。
二人在千岩軍的帶隊下往地牢走。這時一夥千岩軍也朝地牢的位置走去。
兩隊人手迎麵撞上。
看清他們羈押的人時,魈和溫迪同時瞪大了眼睛。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人被拿著槍指著也無一絲慌亂。
他雙手抱臂,神態自若,步履依舊優雅穩重。
溫迪自來熟地上去打招呼,“隊長,我是愚人眾綁架案的受害者,來看一眼罪犯,你們抓的人犯了什麼案子?”
隊長目不斜視,聽到他說的話才將眼神分給他,“啊,是你那起綁架販的同夥,也是真正的幕後人。”
溫迪,“?”
魈,“!”
“稍等,是不是搞錯了,老爺子怎麼會是幕後?”溫迪滿臉不解。
小隊長不耐煩道,“不可能搞錯,罪犯人原已經供出了幕後黑手,是不是回去審一審就知道。”
罪犯,還是原,溫迪好像明白其中的前因後果。
“哇啊,報告騎兵小隊隊長。”一個千岩軍急急忙忙趕過來。
“出事了,有人劫獄了,今天剛關押的罪犯逃跑了。”
一言出,看守人臉上有一刹那的慌亂,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罪犯,現在人跑了就是他們的失職。
“這個,對了,你既然是犯人的父親,你應該知道她去了哪裡。”看守人一把將矛頭指向鐘離。
“那個叫原的女孩是你的人吧,這麼不老實,早知道就先用刑打一頓。”
鐘離雙手環胸,無端被人指著鼻子責罵,又聽說寶貝女兒被關在牢裡大半天,差一點就用上刑罰,他語氣很是冷硬,“抱歉,我有點沒明白阿原犯什麼事了。”
這時候問千岩軍也得不出任何有利地證據,他轉頭看了過來。
溫迪怔了一下,被飽含威懾力的眼神一盯,頓時心虛不已,好像和他也有關係。
溫迪呃嗬嗬的笑,眼珠子不住往天上飄,“這個嘛,可能中間有一點誤會。”
溫迪將自己被打暈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下,其中包含了他遇到青年男子威脅,隨後魈前來救人暴打愚人眾,始作俑者趁所有人不注意帶著他溜走,結果出師不利,當場被千岩軍逮個正著。
越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小,他的底氣就越少。
看鐘離的樣子好像不太對勁,他緊閉雙目,胸膛微微起伏,大概率還沒消化過來,甚至隱約氣血上湧。
溫迪心裡又美滋滋起來,好消息好消息,鐘老爺子要氣死了,小兔崽子乾得好。
鐘老爺子早逝一定有她的巨大功勞,岩神歸西後他就可以獨占璃月和蒙德,外加一個養成的女兒,皆大歡喜。
“我知道了,但是最後她跑掉了。”
再睜眼時,緊促的眉宇舒展開來,鐘離的眼神疲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鐘離麵朝千岩軍,比起找回某個無法無天的小崽子,他的當務之急還是勸退千岩軍。
“既然是熟人之間玩鬨的把戲,所以也不存在犯罪,不是嗎?”鐘離試圖勸阻他們繼續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