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的描述很不滿?”賽諾胳膊肘撐著桌子,目光威懾。
“沒有啦哈哈哈。”卡維雖然嘴上說著不是,笑的還是合不攏嘴。
“一進來就聽見刺耳的笑聲,看來你很快樂?”冷感十足的聲音響起。
“哇啊,你怎麼走路不帶聲的,背後靈嗎,還有背後偷聽人講話很不禮貌好嗎?”卡維惱怒道。
艾爾海森神色自若的拉開椅子坐下,“你的笑聲幾乎穿透整個酒館,想讓人不聽見也很難。”
“你。”卡維氣的握緊了拳頭,差點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好了,難得聚會,也讓你們幫我出出主意,怎麼給她安排課程,我想培養她的興趣點,然後再進行深入研究。”
“研究方向不好確定,這個問我啊,我想想,美術學應該挺適合女孩子的。”卡維挪動了一下椅子,離桌案更近了些。
“我還以為能從你嘴裡得到什麼建議,看來是我高估你了,還是一樣的驚世駭俗。”艾爾海森冷靜的說。
卡維立刻就炸毛了,“艾爾海森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就好到哪裡去了?”
“至少我不用背負高額的負債,你是想讓她學了美術後餓死嗎,還是跟你一樣從事建築係?”艾爾海森翹起二郎腿,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
“不是,建築係怎麼了,你對建築有什麼偏見?”卡維不滿。
“這個就應該請須彌最偉大的建築師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總被人拖欠工程款,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改稿改到頭疼。”
“我那是意外,又不是每一次都會遇到無良客戶。”卡維怒目圓睜。
“我們不是在討論學什麼專業嗎?”提納裡敲了敲桌麵,提醒他們沒必要一直爭執。
“要我說,不如學習古代文學,以後也有機會在教令院任職,例如書記官,如果有點野心,甚至可以去爭一爭賢者的位置。”艾爾海森身體後仰,往椅子上一靠。
“不,她會成為超級風紀官,追捕犯人,我覺得她很有潛質。”賽諾認真的看向原。
“哈,潛質,這個看不出來的吧。”卡維驚訝。
賽諾認真臉,“因為我是她的臨時監護人,所以她長大了就會超越我,成為超級風紀官。”
“……”
“……”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的境地,空氣好像都冷了好幾度。
“噗。”這種時候的笑聲格外致命。
但是原就是沒忍住,扶著桌子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三道犀利的目光打在她身上,除了提納裡溫柔的搖晃著酒缸,似乎被她的笑意感染,也嘴角翹起。
“看來你的冷笑話有人欣賞了。”艾爾海森攤手。
“原來你也覺得我講的很好笑,果然是因為他們都不理解我。”賽諾赤紅的眼睛揚起希望的火花。
“我再給你講幾個吧。”賽諾說著試圖把她從椅子上抱過來。
“等等,差不多就行了。”提納裡及時上手攔住賽諾。
他擔心再講下去,就變成了冷笑話聚會,而且他們不一定承受得了。
“換個話題,卡維你這次的項目完工的挺快的呀,你在沙漠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提納裡轉移話題。
“啊我們是在阿如村遇見的,不過我倒是在那裡聽說了一個恐怖的傳聞。”
卡維一講起這個精神抖擻起來,他貼近燭火,燈光照在他臉上,他的臉黃悠悠的,配合他刻意陰森的語氣,氛圍感拉滿。
“阿如村的人說沙漠裡有吃人的怪物,有一次兩個清晨出門的村民出外出,一連幾天沒見過人影,據說找到的時候是在一處廢舊的醫院建築下,不過他們已經渾身發黑不省人事,眼睛裡流出漆黑的液體。”
“嚴謹性不夠,如果是真的,其他出去的人為什麼沒事。”艾爾海森毫不留情的批判了他的看法。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是真的看到了那兩人的樣子,皮膚都潰爛成為烏黑色,眼睛睜的這麼大,好像看到什麼恐懼的東西。”卡維聲音壓的很低,說話時發間的小卡子一抖一抖,像在回應他的說話一樣。
他的眼睛下還有一圈黑眼圈,睜大眼睛的時候眼珠子黑溜溜的,眼白往上翻。
滲入得很。
原哇的一聲跌回座位。
被她的動靜嚇到的不止卡維,還有提納裡。
提納裡指尖搖晃的酒杯被放下,他第一時間看向原。
“怎麼了嘛,嚇到了?”提納裡柔聲問。
他的身體靠近過來,精瘦的帶著雨林氣息的溫柔感撲麵而來。
他的唇色嫣紅,一開口說話時小麥酒的香氣就撲麵而來。
提納裡已經帶了點醉態,他喝酒上臉,白皙的臉頰被酒水燒的一片粉紅。
他的眼睛裡亮閃閃的,被酒氣蒸騰地水潤光亮。
目光醇厚的和酒水一樣,好像無論她做什麼都會被包容,讓人看一眼就沉醉。
提納裡的雙手戴著手套。
溫暖乾燥的手掌貼在她後背,脊背接觸的地方暖烘烘的。
提納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哄道,“來我這邊坐。”
原看著他,來哪,他就一個凳子,難道要坐在一起嗎。
提納裡迎上她疑惑的眼神,給了個讚許的目光。
原心領神會。
提納裡的胳膊一直扶在她後背,原像蹣跚學步的嬰兒,依靠著他的胳膊,慢慢下凳子,上凳子。
提納裡的懷抱很溫暖,不是很硬,尤其他處於放鬆狀態,相貼的地方肉感十足,彈彈軟軟,組成了提納裡。
提納裡微涼的頭發掃過她的臉頰,他的手臂收緊,牢牢地把原圈在懷裡。
他的肌肉線條收緊,卻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收緊的胳膊不壓人,隻有種舒適的被環繞感。像是提納裡構築的保護牆,堅韌可靠且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