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渝深知自己的實力早已一落千丈,根本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肆意張揚了。
魔陣的紅光打在顧不渝陰冷的臉上,狠戾的眉眼閃爍著紅光,顯得她更加難以捉摸。
顧不渝看著惶恐不安的兩人,淡然道:“你們不用緊張,我的身體我心裡也有點數,畢竟和楚歌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交戰,難免要付出代價。”
顧不渝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聽著月沉對她的分析。
從生死縛講到天罰印。
顧不渝冷哼一聲,難以置信地笑道:“楚歌竟然願意用她的命來束縛我。”
用詞竟讓人聽出了曖昧的味道,仿佛下一句就是“她心裡有我”。
日曜、月沉:不是,尊上關注點怎麼在這裡?
月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繼續講解顧不渝單向奔赴的病情。
聽罷。
魔陣裡陷入的漫長的寂靜,隱隱能聽到地下翻滾的岩漿聲。
顧不渝沉默了很久也沒法消化這個消息,良久抬眼看著她,緩緩吐詞:“也就是說本座沒法魔修了?”
月沉硬著頭皮道:“是的。”
楚歌她失去的隻是性命,而尊上失去的可是一身的修為,月沉沒法不低落,她情願尊上不和楚歌發生衝突。
就在月沉的心在劇烈翻湧時,耳邊傳來尊上暴躁的嘟囔。
“可惡,我竟然變廢材了,這可怎麼去殺她的轉世啊!不過以前體修過,我也不至於太脆弱吧。”
月沉:?
尊上她真的,我哭死。
月沉抬眸直視顧不渝,沉靜的眼裡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勸諫道:“尊上,屬下勸你還是不要靠近那個女人,會變得不幸。”
柔和的聲音慢慢變得清亮,擲地有聲。
顧不渝這時眼神不禁亂飄,她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日曜看氣氛凝固,也不懂月沉和顧不渝的言外之意,道:“如果尊上還有什麼想殺的人,儘管吩咐屬下,屬下願拚死效忠。”
她單膝跪地,做出臨危受命的姿態,滿臉的大義凜然。
顧不渝低下頭裝沉思。
你們能做的我當然願意派你們去。
隨之是一聲歎息在空中消散,裡麵包含了太多。
劇本的事情根本沒法解釋,殺主角也是她一意孤行,天罰她一個人受就是了,沒必要拖累自己的手下,自己不在意修為倒退,喪命途中,她隻怕自己沒辦法勝過天道,勝過楚歌。
種的因,結出的苦果也該她自己來了結。
顧不渝擺擺手:“你們放心,這次打完我已經想開了,不願再想這塵世間的事了。”
聞言,日曜和月沉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隻是,”話題一轉,顧不渝故作豁達地轉頭看風景,“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左右護法一齊抬頭看她,眼下了然。
日曜和月沉相視一笑,皆是苦笑。
尊上果然賊心不死。
顧不渝此刻也尷尬地無所適從,她委屈地摸摸鼻子沒說話,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要被手下管束,以前她想跑出去玩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想攔也攔不住。
果然失去實力的她就變成了菜雞,隻能在柵欄裡玩翅膀。
日曜愁眉不展,道:“尊上,不是屬下攔你,隻是你仇人太多了,他們要是知道你大不如前,肯定會找機會追殺你了的,要不還是屬下護送你吧。”
顧不渝眯了眯眼,要是你們陪我去還有什麼意思,再者被偷家了怎麼辦?
“本座可以隱藏身份出去,沒人認得出來的,你們對外就說我被打閉關了,他們知道我受傷嚴重,肯定就想不到我會隻身一人出去。”
“尊上!”
顧不渝認真地看著日曜,輕聲道:“噓,從現在開始彆喊我尊上,我要隱姓埋名,喊我小花就可以了,他們肯定想不到我會取這樣的名字。”
顧不渝得意地笑了。
日曜:……
“月沉你快勸勸小花姐。”
月沉:“你怎麼還喊上了。”
“尊上喜歡這麼叫,我也沒辦法嘛,小花姐你說是不是?”
顧不渝聽到日曜秒變嗲嗲的聲音喊她剛取的名字,感覺一身雞皮疙瘩要掉下來了。
“你正常點。”
日曜倚在月沉的肩膀上,嬌軟加委屈:“嚶嚶,人家隻是想讓尊上更習慣一點。”
月沉扶額。
顧不渝扶額。
憨厚的屬下竟有兩幅麵孔。
月沉歎了口氣:“尊上想去也可以,屬下有件法寶不僅可以掩人耳目,也方便遁逃,隻是、、”
顧不渝眼前一亮:“沒事,能方便出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