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也?(2 / 2)

原本還應該有些武器之類的,伊爾迷那個時候就得到了小刀,一直用到了發現縫衣針的美妙,不過由於之前的奶嘴事件,為了不違背祖宗之法,擔心太宰治太想訓練而在自己身上開幾個孔也就作罷,到現在他能摸到手上的武器,也就隻有奶嘴。

太宰治雖然臉頰依舊圓圓,倒是沒有之前的會擋住脖子的嬰兒肥了,不過卻也沒有再拿著奶嘴對準自己的脖子,過了那段勁,也就沒有想在一圈的蛞蝓狗布偶的圍觀下死在奶嘴手下。

總感覺有些丟人。

揍敵客本宅也沒有什麼額外的布置,不過太宰治還是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有什麼額外的布置,不管是在宅子裡麵各處拿著蛞蝓狗的周邊,亦或者是在走廊裡麵像是排課桌椅似的,五步一個繃帶上吊嬰幼兒及中老年人訓練場所,都是他生命之中不可承受之精神折磨。

嗯,伊爾迷乾過這事。

從某本描述儀式感的幼兒書裡麵得到的靈感,在自己離開揍敵客去天空競技場的前一天晚上爬起來給自己布置送彆儀式,用了數十卷繃帶,太宰治打開門,宛如又穿越進了盤絲洞,往前走幾步,還踩中了陷阱,被繃帶纏住了脖子和手腳掛在半空中,又被伊爾迷麵無表情拿著彩筒噴了一臉的彩帶,隨後還被他說教“太弱了”。

經此一事,像這種普普通通的什麼也不搞的裝飾對太宰治來講才是剛剛好。

雖說沒有什麼特彆的裝飾,不過晚餐卻是廚師外加毒理科的實驗員費勁心思做得,在餐桌上麵擺得滿滿當當,雖然食材樣式古怪,還夾雜了各種充當調味料的毒.藥,但的確是色香味俱全,還費勁心思做了擺盤,看著極有食欲,就連才1歲多點的糜稽也有專門的兒童餐。

可惜得是,太宰治都煩得胃痛,自然是一口都吃不下,拿著刀叉呆呆地看著這一桌的餐食,恨不得立馬閃現離開。

伊爾迷見狀詢問:“弟弟是激動得吃不下?”又歪了歪腦袋,“我可以喂你。”

先不說他是不是激動,基裘生了糜稽之後,為了防止座位一邊倒,就改了座次,太宰治幾乎是立馬抱著自己的盆跑到了另一邊,伊爾迷也就隻能坐在太宰治的對麵,他也不太可能拿著食物跑到桌子的另一邊,實在是太不優雅,絕對是把食物插在刀叉上麵扔過來,簡直就和給小狗喂食一樣。

嗯,速度足夠快,投擲食物自然也算是優雅。

太宰治繃著臉,“不要。”

隨後為了表達自己不是傲嬌,立馬還拿起了刀叉,隨便找了點像是羅布蟹塞在嘴裡。

這是一種類似於螃蟹的生物,但體型是普通螃蟹的幾百倍,一個就有太宰治的臉這麼大,而且長得極為猙獰,但蟹黃十分肥厚,入口極化,蟹肉更是雪白,十分鮮美。

讓太宰治想要味同嚼蠟地咀嚼了數下咽下都做不到,瞬間就被這份美味給阻止了食不下咽。

熟悉的疼痛感從胃部升起,轉眼間又席卷全身,卻沒有當初的蝕骨誅心,這點疼痛卻似泡著過熱的溫泉水,隻讓太宰治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紅暈,看著極為可愛。

據說這還是稀釋一千倍都能毒死一頭貝多拉象的藥,貝多拉象是一種形似象的生物,但非常殘暴,像是有著象的身材的野豬。

這種上輩子吃一點就能讓他達成所願,在此時卻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他的人生真得是極為可悲了。

太宰治短短幾分鐘,動作優雅地就拆解了兩隻,隻能借著吃來解憂了。

雖然揍敵客不差錢,但也講究食物均衡,這種羅布蟹也不是常有的餐桌食物,一看就是自己生日才特地製作的,也算是意料之中。

吃了兩隻之後,原本如同過熱的溫泉水的疼痛,也變得極為灼熱,像是生吞了炭火,太宰治這才不情不願地用刀叉插了兩塊蔬菜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咽下。

揍敵客養豬場,自然也有對付孩童挑食的方法,他們會把緩釋劑放在幼崽討厭吃的食物裡麵,為了緩解中毒的痛苦,自然也不得不吃點討人厭的蔬菜,這才達成了營養均衡。

至於不吃的話,也有各種難吃的營養劑,可以掰下掉下巴直接按在喉嚨口。

也就這種雙重壓力之下,外加上平日裡麵遊走在各種娛樂項目之中,耗費體力巨大,食量自然是不斷地增長,太宰治在一餐就能吃上上輩子一天的三倍進食量,這才讓太宰治如今的身體,可以說比上輩子的不知道好到多少,還能不掉太多的嬰兒,外加養出藕節的手。

見到太宰治乖乖吃飯,伊爾迷反倒有些不能喂弟弟的難受,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餐桌上麵還是講究食不語,一路無話。

太宰治望了望時間,晚餐下來,已經到了八點,距離12點也就隻有四個小時。

他向人打聽過,伊爾迷那個時候,等到12點就被刀光劍影從床上打了下來,這對顛公顛婆可是連半點時間都不肯浪費。

正打算回房,也沒有必要找個借口,他們一向是不管這些,卻沒想到剛動,就被攔截下來。

席巴說,“吃個蛋糕再走。”

糜稽已經高興地跳起來,“好耶,有蛋糕。”

揍敵客的人都多嗜甜,上輩子太宰治對甜食極為一般,大概是遺傳了這邊的基因,或者生活太苦了需要點甜,也喜歡吃點甜點,至於剛吃了那些大餐,也是可以挪個地方消化。

不過等梧桐從外麵推著蛋糕進來之後,太宰治就無比後悔自己那一點口腹之欲。

一個碩大的狗頭蛋糕出現在了眼前。

不得不說,蛋糕做得極為精美,和動畫片的形象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趾高氣昂的表情惟妙惟肖,在一張狗臉上都能依稀看到那個人的眉目。

但也代表著這個蛋糕著實倒人胃口。

伊爾迷卻不覺得有什麼,接過梧桐手裡的生日蠟燭,還不猶豫地插在狗的兩隻眼上,左右各兩隻。

太宰治看著被戳瞎雙眼的蛋糕,都不得不說一句多大怨啊,然後虔誠地許了一個要回去的心願,吹滅了四個蠟燭。

拿著蛋糕刀,把狗頭分得七零八碎,蛋糕用料極好,入口即化,但太宰治硬是吃得有些咬牙切齒,把腦袋上麵的四根狗鏈都晃得丁零當啷亂響。

不過太宰治完全把這個歸功於,哪個混蛋往裡麵加了讓身體麻痹的藥,和他本人的心思浮動沒有任何關係。

吃完蛋糕,太宰治拒絕了伊爾迷要和自己回房間的建議。

他和伊爾迷早就分了房間,不過兩個人的喜好相近,都是那種極簡風,剛開始的時候,還被誤認為離不開大哥,直到有了無數的蛞蝓狗玩偶之後,這個說法才煙消雲散。

太宰治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目光先是在那一疊的《英雄啾也》上麵,封麵上是一隻橘色的狗,穿著打扮皆像是人一般,穿著白色小馬甲,而頭頂則是一頂禮帽,他的手劃過啾也的脖子,那裡纏著一條紅色的圍巾,極為顯眼,又眼熟。

紅色,經常會被用在英雄上麵,像是著名的內褲反穿的某超人,自此也變成了英雄的代名詞,好像身上沒有點紅,就不似英雄似的。

但幾個要素疊加,卻不似那麼的巧合。

太宰治的眸色一片冰冷,鳶色的眸中竟似隱隱透出點紅。

但在下一秒又迅速地收斂了神情。

“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能指望我啊。”

太宰治走到窗邊,窗戶上放著一盆奇怪的蘑菇,一個培養皿上麵竟然長出了七朵顏色各異的蘑菇,硬生生排列出了彩虹色,隻是上麵都有著奇怪的斑點,一看就極為毒,一口下去能躺板板的那種。

這是太宰治從附近樹林裡麵采摘來的,一看就有毒,直接摘了就吃,可惜這點毒藥對這個身體造成不了什麼傷害,隻能看見幾個拇指大小的森先生帶著愛麗絲上躥下跳。

雖然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森先生,但能看到幻覺,也能代表這個蘑菇是潛力股。

太宰治便挑了幾個不同樣貌的,但無一都是被認證過的毒,移植在了一處,用從藥理科那邊順來的毒水養著,他養了很多,但都死了,死了好幾撥,最後剩下這麼一株彩虹蘑菇還活著,看著長勢不錯。

之前做過試驗,拿著蘑菇的碎片去化驗過,結果十分喜人,七朵蘑菇居然還都不是同一種毒,每一種都極為強悍。

今日又如同他所想,吃得是羅布蟹,這種蟹肉實際上自帶極為強悍的毒素,而這個毒素又和大多數的毒藥都會產生藥毒反應,會變得極為強悍,從藥理課那邊得到的情報,在席巴十幾次的時候,有一次疏忽藥物沒有處理好,他都曾經中過招,好在身體強悍,並沒有出事,但藥理課還是處理了一些人,所以吃羅布蟹的時候,用其他毒作配料都會極為謹慎。

羅布蟹的毒加上他養的七彩毒蘑菇。

毒上加毒,還是plus加強buff版本。

太宰治不相信他這下都回不去。

他真得死了,說不定事情才會真得有意思起來。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輕笑,隨後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了那詭異的蘑菇,每一朵都沒有放過,直接吞咽下肚。

下一秒,他的思維一滯,大腦裡麵像是被砸了一拳破了個洞,如轟雷的爆鳴聲從孔洞中灌去,瞬間腦後就一片空白。

隨後太宰治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太宰治混混沌沌地睜開雙眼,視野模糊一片宛如霧中,卻看到一個身形忽隱忽現,竟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