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得是就連晚飯之前席巴出現也沒有趕走伊爾迷,還被伊爾迷搶先一步表示自己回去受罰,但是一定要參加弟弟的四歲生日。
聞言席巴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這就是這種飽經訓練的常態後果了,一旦習慣了殘酷的訓練,什麼懲罰都如日常,甚至還能在刑室睡覺。
伊爾迷這種老油條,端得就是一幅雷打不動的模樣,什麼懲罰都點頭,甚至滿腦子還在思考怎麼讓席巴多打一段時間,好撐到弟弟接受訓練,能讓他光明正大地拿釘子戳弟弟,給他兄長的教育,什麼事能有這重要?
至於父親被打兩下,自然是完全無所謂。
父子連心,席巴一看伊爾迷就知道他什麼想法,但伊爾迷能對此這麼無所謂,也是因為他極為優秀,絕對是揍敵客教育的典範,要想對方受到教訓,也就下狠手,這也會導致伊爾迷一段時間不能動彈,怕是更如了他的意。
或者使用“念壓”,被壓迫著會產生無與倫比的恐懼,能讓普通人死亡,但伊爾迷聰慧,怕是能提前看出什麼,自然也無法多說,最後也隻讓他受罰結束之後立刻回到天空競技場。
太宰治極為順手地給席巴打上除了能打一無是處的標簽。
沒用的揍敵客家主還十分習慣地無視了幼崽們身上的衣裙,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兒子穿著女裝洛麗塔,上麵還蓋著個狗頭戳有什麼問題,在基裘詢問的時候,十分敷衍地連連點頭,像是一個點頭機器人。
太宰治早就對這個家無語了,已經沒有繼續失望的餘地,自然也就那樣,也沒有想法和森先生那時候一樣鬥嘴。
倒是席巴還是想要挽回一些作為父親的尊嚴,對著太宰治沉聲詢問,“你今日怎麼去‘試練之門’?還跑了出去。”
席巴滿臉嚴肅,看著極為威嚴似有不悅,但實際上卻對二子極為滿意,前幾個小時,從監控裡麵見到他使出的“肢曲”更是忍不住朝著桀諾炫耀一二,恨不得指著那幾個分身之中的本體,高聲說這是我兒子。
被桀諾打了一巴掌,怒目道,這還是我孫子。
揍敵客兩人都要麵子,這點倒是無人可知,隻以為兩個人切磋了一二。
兩個人動手之後,皆冷靜下來,雖然從修治出生之前的表現就早有預料二子的聰慧,但這可是“肢曲”,就算是同樣有天賦的席巴自己都是在訓練了一段時日之後才在桀諾的指導下學會了,他都不敢說自己隻憑錄像學習就能使出來,還能開發出空中版本,那一套在三毛身上的連招實在是漂亮至極。
原本已經修撰好的修治的訓練內容怎麼看都有些配不上他的天賦,席巴說,“原本的訓練需要調整一二才能跟得上修治的進度。”
最基礎得就是刑訊訓練,連“肢曲”都能學會,這種基礎之中的基礎,對於二兒子無疑是小CASE,席巴極為有信心,倒是完全沒想過原本最簡單的訓練倒是會變成日後的地獄難度。
桀諾撫著胡須點了點頭,隨後又停頓了下,“‘念”的事情,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聞言,席巴臉上的表情沉靜了片刻,“得打好基礎再說。”
修治是天生的“念能力者”,目前來看,也沒有發現“念”的波動,隻有在被動防禦的時候能看到一閃而過的“氣”,抵消了念能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和一般的“除念師”差彆還挺大,沒有什麼“念獸”,極為隱蔽性,很適合出其不意。
隻是席巴還是有些擔心他是當初所想的最糟糕的情況,也就是無法學習念的基礎,不過他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在自家的收藏和獵人協會那得到了一些資料,如果真這樣,也不是沒有辦法走偏門去訓練,但不管怎麼樣都得身體素質跟得上才行。
桀諾知道自己的兒子有成算,便也沒有多說,隻是皺著眉,“最近有些不太好的消息傳來。”
還是原先暗黑大陸的問題,周圍那一圈不知成分的黑霧一直在波動,雖說從4年前,桀諾和尼羅特探查那一次之後就沒有那麼大範圍的擴張,但卻也並沒有消散,4年往前擴大了10厘米,就像是懸掛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那些高官之中漸漸得也有人不滿獵人協會的動作緩慢,畢竟派遣了幾個獵人,卻一直沒有什麼有效的進展,甚至連有用的情報都沒有,隱隱還有些許聲音,打算向裡麵投放“除念師”來消除黑霧,這自然是因為有傳言說有“除念師”能對黑霧起效,但是真是假得打個問號,桀諾派人去查,但也就隻有各種小道消息。
但就怕有人病急亂投醫。
修治是天生的“念能力者”,能力又和“除念”有關,席巴悄悄做過一些試驗,修治的能力極為出眾,雖然不覺得有人敢承擔得罪揍敵客的後果,但如果那層黑霧又波動起來,最後還涉及到全世界的話,卻也不得不早做打算,揍敵客不會做無用的期望,隻會提前做好準備。
“修治足夠強,就沒有人能傷害他。”
席巴和桀諾又商討了一番,打算把原先的“念能力”訓練提前,又調整了一下其他的訓練。
想到這,席巴的神色更緊繃了一些。
太宰治對情緒很是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心裡頓覺得有些奇怪,他自認為他跑去“試練之門”不算什麼大事,再加上還有他使出“肢曲”打底,席巴也就表麵會嚴肅些,心底裡估計會樂開花,現在卻不如他猜想,而且倒像是想到了什麼才有些情緒外露。
看上去還和自己有關,還很棘手。
這肯定和自己離家沒有關係。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自己的能力“人間失格”,但“除念師”在這個世界也不像是在橫濱,屬於獨一無二的能力。
恐怕是“除念師”這個職業有了什麼意外,連帶著揍敵客都覺得棘手。
世界性的災難?
太宰治垂下眼眸猜測。
也不知道這和那個鬼祟的牛頭套鬼差有什麼關係,不過太宰治本人卻是並不打算搭理,這個世界毀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對於席巴之前的問題,漫不經心地回答,“自然是想要離家出走。”
剛被迫和伊爾迷砸過山,倒也沒說想要跳個崖,怕伊爾迷覺得自己沒玩過,帶他玩一夜蹦山,伊爾迷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伊爾迷歪著頭,強調,“是為了迎接我。”
“我們心有靈犀。”
席巴嘴角抽抽,心思暫且從回憶脫離,先是打定主意讓梧桐看看伊爾迷最近接觸了什麼人,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滿嘴奇怪的話。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被伊爾迷帶偏,知道修治絕對不可能是因為伊爾迷,倒也不是覺得他們感情不好,伊爾迷還是位不錯的兄長,給鼓搗了如此之多的遊樂項目,明顯修治也玩得很開心。
純粹就是伊爾迷逃脫是突發事件,看管的人也沒有注意,還被天空競技場的選手給纏住了。
大概是對伊爾迷離家出去的外麵有些好奇,拿著“肢曲”來表示自己也可以和伊爾迷一起出門訓練。
真得是如此積極主動,但也不可取。
席巴抿了下唇角,太宰治就知道對方想歪了,他也沒有興趣知道對方的想法歪到哪裡去,左不過他是訓練達人,多年的教訓,讓他知道和揍敵客的人講道理是沒有用處的,他們是把解釋就是傲嬌,貫徹到了極點。
明明是一群貓,卻都裝作養貓人。
席巴說,“隻有打開‘試練之門’才能自由出入,就算是伊爾迷出門訓練,也是在打開兩扇門之後。”
太宰治覺得雖然自己的手臂能讓三個蛞蝓跳舞,不過真得想要推開門,怕是有不小的距離,而且他也不想聽席巴給自己畫餅,更彆說伊爾迷出去外麵都有人監視,也不是他想要的,肯定要自食其力,也不接話,隻說,“為什麼不在‘試練之門”旁邊裝個不鎖的小門?“
“靠著皆卜戎他們演戲實在是沒有什麼看點。”
席巴提了點興趣,多虧所有人都有“修治是個訓練狂魔”的念頭,到沒有認為他是想要逃課,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從小門進來的人,也不是什麼入流的家夥,讓三毛攻擊他們,省得它一天到晚都沒有事情乾,爪子都要生鏽了。”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說,覺得席巴答應這件事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給三毛當免費的玩具,外加巨型惡犬傷人明顯比被門衛殺人有看點多了,還能製造個新周邊去販賣,偶爾讓三毛叫兩聲,都能對得起揍敵客的門票錢,比得上等個好幾個月都沒有的來戰揍敵客,說不定還能吸引一大堆的人流,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不過對於自己來講,有一扇普通的小門,自然是開溜的機會變多。
席巴聞言點了點頭,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不過門還是得做點機關,從裡麵無法開啟,倒不是擔心修治會往外跑,純粹是擔心下麵的小孩,諸如糜稽之類的,受不了訓練的辛苦。
修治是誰啊,揍敵客的訓練狂魔,即使今天都跑出揍敵客了,都是為了試煉自己的“肢曲”。
席巴也沒有抓著這點不放,但該罰得還是要罰,明天就可以訓練了,今日還是祖宗之法的籠罩範圍,也就記在本子上麵,等明日再說。
“先吃飯。”
從上到下都標榜的極為重要的四歲生日,二少爺總算要邁入他心心念念的冰火相交的殺手訓練,而不是玩著沒有什麼壓力的玩具。
太宰治為了少受點罪,這種不致死但一不留神就會痛得要死的遊戲項目,如果按照遊戲來講,現在都是S級通關,在其他人看來自然已經是等級過低了。
但像是請人吃飯之類的,再開個幾桌,自然也不太可能,也沒有什麼人敢和揍敵客做親友,至於什麼揍敵客沒有朋友的說法,太宰治自然是嗤之以鼻,桀諾一看就和那位尼特羅會長關係不錯。
不過私底下傭人們都有得到了這份喜悅被加了不少獎金,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當然也不僅僅是錢,還有為二少爺開心,從早到晚都有人祝太宰治得償所願,弄得太宰治極為煩躁。
太宰治也早已經收過一輪禮物,揍敵客給禮物也十分簡單,都是一氣大額的支票,他也不去數上麵幾個零,交給身旁的女仆處理,基本上都是直接兌了變成銀行卡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