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辦法拯救揍敵客。
但太宰治可以拯救自己的耳膜和脆弱的心靈,二話不說極為嫻熟地“暈”了過去,完美地詮釋了現在的年輕人說睡就睡的好品質。
太宰治的裝暈技巧可以說是已經成為了"SSR”級彆的能力,比剛出生那會更加精進,即使沒有了嬰兒BUFF加持,一家子都是殺手並且極為擅長補刀的情況下也沒有看出分毫不對。
這也沒辦法,太宰治平常在□□用得手段都使不出來,再怎麼聰明才智擅耍陰謀用計,也和麵對中也教授武力那會兒一樣,比不上揍敵客一向都是靠拳頭說話。
而自認為是智力掛的太宰治憑武力值隻能任由伊爾迷弄出無數個遊戲去磋磨,他雖然和對付中也那樣記住了伊爾迷的身法和呼吸頻率,從伊爾迷手中脫身過數次。
但伊爾迷也會反省自身,更為卷王得對待自己,實力突飛猛進,導致陷入到了某種奇怪的競賽之中,更彆說作為殺手,和中也那種直來直去的打鬥有著極為大的差彆,再配合“肢曲"等暗殺手段更是詭譎。
而太宰治的身體也太過年幼,外加還得為了離家出走而藏拙,很快就拜下陣來,隨波逐流,倒是把那些遊戲玩得極為嫻熟,都養成了身體反應。
太宰治不肯承認這是身體本能的惜命,隻是單純為了不痛。
大概是為了看太宰治的極限,弄得遊戲越來越變.態,完全不符合桀諾的“違背祖宗之法”的規定,但偏偏伊爾迷也有話說,既不費命,小孩子玩遊戲摔摔碰碰也很正常便被糊弄過去。
滿身是血,肋骨斷了四根的太宰治:……好好好,這麼玩。
但打是真得打不過,毀掉遊戲場所也會被認為這玩法已經太低級,弟弟已經不屑於玩,很快就會有了新的花樣,於是便有了“裝暈”這種逃避可恥但有用的一席之地。
還好一群顛·貓樣手欠家族內部也不是真得想要把唯一的青花魚幼崽弄成死魚乾,這才讓他不斷地攀登裝暈技巧的巔峰。
話雖如此,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如果被識破就會迎來“啊,弟弟裝暈肯定是嫌棄我不夠努力”的奇怪認知,每次都會得到更大的暴擊,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為了避免這個顛·家族把“裝暈”和“他們不夠努力”再延伸出“要更嚴厲地對待幼崽”上麵,太宰治還是極為小心地使用這個技巧,每一次都是有著恰當的理由。
像是現在,喬恩醫生檢查了一遍幼崽的身體之後,便陷入思考,雖然並沒有查出二少爺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畢竟是新培育出來的天材地寶七彩蘑菇,順便還吐槽一番二少爺不會是天選之人,這都能養出這類神物,毒理科花了大價錢培育都做不到,也就是戴著麵罩要不然真期待他們的表情。
總之之前也沒有人試驗過,說不定有什麼副作用,以目前來看也不會有什麼妨礙,不過還是得小心謹慎些。
總歸以揍敵客的體質,睡一天不行,睡個三四天也能大病小病全消,他也沒有辦法使用“念”來修補二少爺的身體,更是隻能順其自然。
喬恩醫生便道,“二少爺應該是大補之後的虛弱,多休息幾天就能恢複。”
揍敵客他們在幼崽的訓練上再顛,但對於醫生卻從來沒有指手畫腳過,極為信任。
基裘歎了一口氣,傷心垂淚道,“修治為了增加訓練結果如此努力,卻沒想到不能立馬訓練,他內心得有多痛苦啊!”
實際上能聽到休息幾天,四舍五入就是好幾年的太宰治,差點沒繃住露出微笑來。
席巴因為在人前也就拍了拍基裘的肩膀當做安慰,隨後勸道,“修治都這麼努力,我們原本的教學內容也得重新規劃下才能擔得起對方的用心。”
不愧是夫妻同心,基裘聞言立馬就一掃之前的頹喪,優雅地挽起袖口,“親愛的,我們要給修治最好的訓練,我已經迫不及待見到修治驚喜的表情。”
太宰治有了一種“都是我太出色了,全家為了我好,所以要來鞭撻我”的被PUA的錯覺。
伊爾迷更是抬起頭盯著席巴看,都能清晰地看到無神的貓瞳之中閃過如光照下的波動,“父親,我也要訓練弟弟。”
席巴卻沉著臉,並不吃伊爾迷這套,“既然修治醒了,你馬上回去天空競技場繼續訓練。”
雖然是修治的四歲大生日,伊爾迷在前一個月就寫好幾封信要求回揍敵客給弟弟過生日。
但嚴父席巴卻沒打算讓伊爾迷回來,臨近一周就沒有動靜也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偷偷摸摸在搞偷渡,不過他甩掉揍敵客眼線的手法的確讓人驚豔,席巴在考慮之後,這才睜一隻眼閉一眼,讓他回來,要不然半路也能隨便派個人靠著武力值讓人逮回去。
念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距是很難靠著武力值追平,更彆說揍敵客養得念能力者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席巴都打算連夜把伊爾迷趕回去,根本沒打算讓他留下,訓練二兒子什麼的,當然要父親動手,大兒子搶什麼活,弄得好像父親真得缺失了般。
隻不過隨後又發生了修治突然暈倒的事情,伊爾迷更是不可能離去,都快拿著武器和席巴對峙了。
話雖如此,席巴也沒有生氣,伊爾迷和修治的兄弟之間的感情有目共睹,說修治是他養大得也不算太過出格,為了親情從來不算違背家規。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
伊爾迷卻依舊固執己見,“父親,我要看著弟弟完全康複。”
“你在命令我嗎,伊爾迷?”
氣氛變得冷凝,糜稽有些害怕地往二哥的床邊縮了縮,如果不是害怕動靜太大引人矚目,更是想躲在二哥的床鋪裡麵。
喬恩醫生低垂著頭,不想卷進父子相鬥的場麵,隻恨自己沒有早點離場,卷進了無妄之災。
伊爾迷倒是像是半點沒有察覺氣氛的凝重,“沒有,父親,我是在請求你。”
讓太宰治頭痛的伊爾迷的思維,同時也把席巴創了個正著,這個語氣哪有半分的請求,實屬無言以對。
伊爾迷卻也明白如果父親堅持,自己很有可能無法參與弟弟的第一手訓練,倒不如從側迂回,毫不猶豫地換了話題,“父親,天空競技場的200層以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