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
好在他隻是虛抱一秒,便鬆開了手。
“節哀順便。”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礙於對方大哥的身份,我本想表現出一副冷靜的模樣,可莫名的,在陸恙眉眼間看到幾分和陸曜相似的輪廓,看久了,我的眼眶又開始泛紅。
陸恙視線從那雙通紅的眼睛移開,朝保鏢招招手,一疊文件遞到我麵前,是陸曜名下所有財產清算明細。
“你是陸曜的合法妻子,陸曜過身,他名下所有財產由你繼承。即使你以後再婚,陸家也不會因此收回這些財產。”
“我不會改嫁。”我猛地抬頭,語氣堅定,更像經過一整天冷嘲熱諷後急於證明自己決心的急切。
陸恙聞言轉過臉看著我,目光略帶審視。
片刻後,他開口,“你不需要向我證明你有多愛陸曜,我並不關心。隻是向你進行必要的情況說明。”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陳知炎的話,覺得陸恙和那些人一樣看不起我。
我用手背擦掉眼淚,倔強地抬頭迎著男人高高在上的目光。
陸恙語氣聽不出什麼。
“就算你一輩子為陸曜守寡,陸家分給的財產一分也不會多。”
我皺緊眉頭,“你以為我是為了錢?”
“我不管你為了什麼,你的丈夫已經死了。”他幾乎是立刻回答。
這句話戳到我肺管子上,撕心裂肺地疼,眼淚順著臉龐一滴滴往下掉。
“陸曜跟我說你是陸家對他最好的人,所以我們結婚,他才想讓你這個哥哥做主婚人,他是真的把你當作親人。可你的眼裡隻有錢。”
我死死盯著他,不管不顧也不再害怕。
“陸曜的死,你有一丁點難過嗎?”
“你以為我想做那勞什子主婚人?”陸恙突然上前一步,一隻腳站進我兩腿之間,身軀逼近,壓迫。
麵對這個第二次見的男人,我不知哪來的勇氣,仰起臉回瞪他,在心裡為陸曜不值,他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