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什麼都沒發生,四人平平安安的去軍訓。
軍訓前一天,賀淩洲非常欠揍地靠近許風眠:“風眠啊,你知道這次軍訓要多少天嗎?”
許風眠捂著耳朵,視死如歸般的閉上眼睛:“你那什麼稱呼啊!彆這麼叫我,還有,離我遠點,我不想想知道。”
賀淩洲再次非常欠揍地在許風眠耳畔輕聲說:“要十三天哦,兩周左右的軍訓時間……”
熱氣呼在許風眠耳朵上,白皙的耳朵染上一層紅暈。
但這些都不重要,那個“十三天”一直飄在許風眠腦袋上轉圈圈。
一向溫柔如三月暖陽的沈南遲大美人都沒忍住,捂著嘴輕笑一聲。
陸謹言倒還好,沒有太放肆的笑,但賀淩洲的笑聲絕對是最瘋狂的,他捧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的笑聲回蕩在整棟宿舍樓間,不管是誰,聽到這個笑聲都會想問一句:“你有毛病嗎?”
不可避免的,許風眠再次將賀淩洲揍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五點二十
四人同時被鬨鐘吵醒,沈南遲一頭短發有些亂,眼神朦朧,迷迷糊糊的,很可愛,陸謹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沈南遲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衛生間門外傳來一陣怒吼——被賀淩洲強行拉起來的許風眠起床氣發作了。
陸謹言怕自己笑被許風眠看到,然後被迫成為受害人之一,因此非常努力的憋著笑,頭埋在臂彎裡,整個人都因為憋笑而發抖。
結果還是被許風眠看到了……
許風眠一個眼神殺過來,剛想抄起手邊的枕頭扔過去,就想起來前幾天看到的陸謹言的那輛珍珠白特斯拉,心說:有錢人家的孩子身價太高,砸壞了賠不起。
然後悻悻地放下手中的枕頭,轉而去砸賀淩洲。
莫名被砸的賀淩洲:???發生了什麼?
僥幸躲過一劫的陸謹言:???!!!幸好幸好
洗漱過後,還沒到吃早飯的時間,許風眠剛想倒回去睡個回籠覺,就被賀淩洲硬生生拉起來:“不、準、睡。”
許風眠瞪了一眼賀淩洲,委屈巴巴地縮在角落。
六點半左右,四人結伴而行,去食堂吃早飯了。
一路上,就聽見許風眠在不停的地叨叨:“軍訓十三天,還讓不讓人活啦?祖國的花朵不知道要好好愛護嗎。這麼虐待,花朵枯了怎麼辦?”
賀淩洲冷冷道:“涼拌。”
許風眠瞪了他一眼:“一邊去,沒跟你說話。南遲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南遲愣了一下:“嗯,你說得對。”
陸謹言是最沒想到沈南遲真的會說“你說得對”的,畢竟他可是親耳見證沈南遲說出那句不羨慕的炸裂性發言。
這句“你說得對”屬實是把陸謹言震驚到了。
而且感覺沈南遲的話語中有點……寵溺?
陸謹言表示:我吃醋了!!!
在食堂吃過早飯,幾人就出發去軍訓基地了。
但由於幾人不在同一隊,休息的時候又不能串隊聊天,可謂是無聊至極。
不過稍微有點安慰的是,起碼許風眠和沈南遲是在同一個隊的。
大巴車上,許風眠和沈南遲坐在一起,悄悄的聊天,雖說男生磕CP沒有女生那麼誇張,但也不是不磕。
比如——許風眠就拉著沈南遲在磕前天自己熬夜追的小說。
沈南遲溫溫柔柔的,沒說話,在並不算安靜的車廂內,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到許風眠的叨叨。
沈南遲前幾天就把頭發剪短了,漆黑的短發乾淨利落,不過有幾縷發絲不聽話的貼在他額前,反而襯得他格外白。
沈南遲忽然轉過頭,問許風眠:“許風眠,你知道這次軍訓是在部隊嗎?”
許風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沈南遲麵露擔心:“你不是有低血糖嘛,真的不會有事嗎?”
許風眠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似乎大前天自己被賀淩洲拉去跑操,估計許風眠自己也沒想到低血糖會犯。
而自己低血糖的時候好像還被沈南遲撞見了,許風眠現在想想,好尷尬呀。不過因為那件事,賀淩洲對他態度稍微好了一點,還為此自責了好久呢。
沈南遲看著許風眠傻笑,有些懵:“怎麼了?”
許風眠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因為低血糖,賀淩洲那狗自責了好久,能讓賀大神自責,想想就開心 ”
“賀大神”這三個字還特地加了重音,沈南遲不禁笑出了聲,許風眠真的很可愛,也很天真。
沈南遲真希望他能一直天真下去,不要像自己一樣,將所有的感情埋在心底,變成一個膽小鬼。
另一輛大巴上,賀淩洲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語:“嗯?哪個小沒良心的又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