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還有幾天才開學,但又沒什麼事可以乾,所以307宿舍的四位大神繼續去玩,不過就是去一下北京的景點,但由於故宮人太多,四人沒去,去了長城,但長城人也不少,排隊坐索道的地方排成長龍,一眼望不到邊,但又不想爬上去,沒辦法,隻能排隊。
排了不知道多久,拿著手機刷了不知道多少個視頻,隨著隊伍的緩慢移動,終於排到了。
等的時間很長,不過坐索道的時間還沒有排隊的時間的十分之一,四個人有一瞬間的無語。
長城其實沒有特彆好看的地方,但是從長城上往下看,風景很好,快要入秋了,有一大片樹葉變成了紅色。但可能冬天下雪的時候,白雪鋪滿長城的樣子更好看。
許風眠走在最前麵一通亂拍,但其實拍出來的照片還是很好看的,賀淩洲硬生生的憋住了自己想要嘲諷的話。許風眠回頭看到賀淩洲難以形容的表情,有點想笑。
沈南遲從始至終就走在最後麵,他的頭發長得很快,已經過肩了,不過沈南遲並不打算剪,長發挺好的,他不喜歡短發。
陸謹言很想走到沈南遲後麵,從後麵看著他,因為那樣陸謹言就可以一直看著沈南遲,但如果在沈南遲前麵,回頭一直盯著他,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不自在。
可沈南遲好像不太喜歡有認識的人走在自己後麵,陸謹言一旦走到沈南遲後麵,不超過一分鐘,沈南遲又會放慢速度,走到最後。
最後陸謹言也放棄了,沒在想過在沈南遲後麵看著他。
長城上吹來的風很涼爽,沈南遲有點長的頭發被風吹起,貼著白皙的臉頰。
陸謹言回頭看了沈南遲一眼,沈南遲修長的手劃過長城凹凸不平的牆體,他眼睛低垂,看著長城下的茂密樹林,眼中的情緒有些晦暗不明,看很好看,給人一種清冷美人的感覺。
陸謹言看了一眼腳下:他在想什麼呢?
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多久,等到都走累了,也就不走了,剛好前麵就是一個平台,有一些文創商店,沈南遲是被許風眠拉進商店的。
許風眠可能比較喜歡購物吧,看著那麼多東西,看得眼花繚亂,結果最後繞了一圈都沒什麼看上的,就買了一個文創雪糕,沈南遲買了一支筆,纖細的深色筆杆很襯沈南遲…的手,金屬筆掛上有一枝桂花,筆很好看,但其實沒有旁邊那隻淡綠色的筆掛上有一朵荷花的筆好看,沈南遲選這支筆,純粹是因為他認為這支筆的顏色跟自己的性格有些像,明明挺深沉的,但卻總會表現得像一束光,就像那枝金桂,
陸謹言和賀淩洲不是很喜歡購物,當然沈南遲也沒什麼特彆大的興趣,他隻是被許風眠拉進商店的。
沈南遲和許風眠從擁擠的商店中擠出來,沈南遲手上拿著一個小袋子,而許風眠就拿了一個雪糕在吃。
陸謹言有些想知道沈南遲買了什麼,眼神一直沒離開過沈南遲手上拿著的袋子,想從那件物品的外形辨彆出是什麼,不過那支筆是有外殼包裝的,陸謹言又沒進商店,看了半天什麼也看不出來。
沈南遲早就注意到陸謹言有些探究的目光了,非常直白的開口:“一支筆。”
陸謹言有一點點尷尬,手足無措地撓撓鼻尖,剛想開口解釋一下,沈南遲轉過身對他微微一笑:“不用解釋,你的心思表現得太明顯了,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陸謹言心說: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剛好在這時候,一陣清風拂過,沈南遲的發絲隨著風在空中微微飄動,兩位相貌出眾的少年忽然對視,像是命中注定般的遇見,宿命般的相知。
一旁有女生無意間瞟到這個畫麵,嘴角已經快控製不住了,甚至有想拿起手機拍照發朋友圈的衝動,不過應該是想到了這麼做侵犯人家的肖像權,有點惋惜的放下手機。
一旁的許風眠忙著和賀淩洲吵,沒注意到這個畫麵,錯過了一個磕CP的好時機:“我就買了一個雪糕怎麼了,要你管?”
賀淩洲毫不示弱:“那我以為你會大買特買有什麼問題嗎?”
許風眠氣的哼了一聲:“有問題啊,怎麼沒問題?我是那種敗家的人嗎?”
賀淩洲發出一個靈魂拷問:“你不是嗎?”
許風眠被氣的白眼一翻,上前給賀淩洲的腦袋來了一下,賀淩洲蒙了,許風眠覺得非常解氣,回頭又瞪了賀淩洲一眼。
然後四人就下長城,回到停車場,陸謹言開車,會學校。
再然後就宅在宿舍裡準備開學的學習用品,順便預習一下要學的各種知識。
大學生活雖然要比高中要好得多,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但好歹電子產品是可以天天拿到的,不用被收,可以放鬆一下。
結果看到課程表的那一刻,除了許風眠以外的三人麵無表情,感覺很平靜,但內心……除了沈南遲,都在哀嚎:這比高中好了多少?!好了嗎?我怎麼沒感覺?!
高數,無機化學,大學英語,計算機基礎,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體育,形勢與政策以及沒有考試的無機化學實驗一個不落。
雖然這並不是很累,但這些詞看著就頭大,甚至不想看見這個詞。
許風眠非常悲痛,決定在開學前再出去浪一浪,但看沈南遲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桌前看書,全英文版的,許風眠也沒打擾他,拉著賀淩洲去酒吧蹦迪了。
許風眠和賀淩洲走後,陸謹言欲言又止,轉過頭看著沈南遲,然後又將頭轉回去,這個動作重複了很多次,沈南遲雖然擅長隱藏情緒,但也快將無語寫在臉上了:“你想問什麼?”好冷漠啊。
陸謹言內心有種說不上來的失望:“哦,就是想問問你在看什麼,能不能推薦下,我也有點想看。”
沈南遲更無語了:“就這?”
陸謹言有點心虛地點頭,他想問的當然不是這個。
沈南遲回頭,帶著點探究的意味:“耽啊。”
陸謹言愣了一下:“啊?……哦”由於最近沒怎麼看小說,以至於剛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沒反應過來。
不過沈南遲說的也太直白了,雖然陸謹言也看,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陸謹言這個gay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