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最後一天,早上照常跑操,複習學過的步伐。
同學們有點無語,明天早上就走了,就不能給放點水嗎?!
雖然說這很不現實,但想想心裡會好受一點。
在經過練習那些動作,臨時抱佛腳之後,吃過中飯有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就要進行彙報表演。
要比前幾天輕鬆一點,但站在訓練場中央的草地上看其他幾個營的彙報,順便還“享受”一下日光的沐浴,還是有點熱的。
不過起碼可以坐一會兒,不用一直站著。
一營的同學彙報完後就輪到二營了,所以二營的同學直接等在訓練場的跑道上。
陸謹言在做停止間轉法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沈南遲,可是沈南遲似乎沒什麼表情,直直的看向前方。
陸謹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在轉向主席台的時候又將這點情緒收好。
一營彙報完就到二營了。
整齊的口號聲響徹整個訓練場,踏步走到主席台前。
魏教官給同學們發出指令:“齊步走。”
同學們向前齊步走,又根據魏教官的指令向後轉身正步走回到主席台前。
再是停止間轉法,立正稍息等,都彙報完後,踏著步往前走。
等走到彎道的時候,又轉跑步回到自己營的位置,聽到魏教官的指令非常整齊的坐下,看接下來幾個營的彙報。
訓練場中央沒有樹蔭,但跑道周圍有一些樹遮住了半邊跑道。
所以坐在草地上的同學想有樹蔭遮住自己頭頂的烈陽是不可能了,但正在進行彙報表演的同學還是可以的。
也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他們這麼被曬了,風忽然變得很大,大片雲朵飄到基地上空,遮住了烈陽。
又有風迎麵吹過,很舒服。
男生的頭發短,不太會有發絲被吹起然後撓的臉很癢,但女生就不一定了,沒辦法紮起來的發絲撓的臉很癢。
不過最後一天,教官管的也不是特彆嚴,捋一下發絲一點問題都沒有。
最後一天還是很好的,同學們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句話。
所有營隊都彙報完後,也才三點多,可能是因為最後一天,教官直接讓同學們自由活動了。
基地裡有不少娛樂設施,打靶射箭爬網,一樣不落,由於基地實在太大,還有馬場,馬場也開放了。
當然都是有教官看著的,免得出什麼意外。
同學們非常感動,教官終於大發慈悲了,雖然這個應該是早就定好的。
在得到各營隊教官的允許後,同學們一哄而散,因為不在一個營隊不在一個寢室而被迫分開的307宿舍的四人也聚在一起。
四人想玩的不是很統一,就比如許風眠想去打靶,賀淩洲想去馬場,陸謹言隨意,沈南遲都想去,但他沒說話,就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三人討論先去哪兒。
不過教官給的時間是很充裕的,沈南遲看許風眠和賀淩洲吵個不停,終於開口道:“時間挺充裕的,按從遠到近的順序玩過去唄。”
許風眠點點頭:“還是南遲哥哥好。”然後又回頭瞪了一眼賀淩洲。
陸謹言和賀淩洲對視一眼,心說:南遲……哥哥?!
許風眠拉著沈南遲走了,留下陸謹言和賀淩洲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一路玩過去,陸謹言才發現,除了馬術,沈南遲不太行以外,其他的,沈南遲都很好。
特彆是打靶和射箭,沈南遲的準度很好,幾乎都是十環。
其實沈南遲還想再打會兒靶,但是不可能有那麼多子彈給同學們玩,所以每個人打靶限量隻能打五發。
射箭倒是沒有限量,沈南遲緩緩抬起雙臂,眼睛微微眯起,調整了一下角度後,沈南遲鬆開手。
利箭破開空中的氣流,釘在靶子上,十環。
又射了幾箭,都是十環,陸謹言也試了一下,做不到全是十環,但九環還是可以的。
剛準備走的時候,沈南遲轉頭看見了許知意。
陸謹言看見許知意,眉頭肉眼可見地皺起來,他不喜歡許知意,總覺得許知意喜歡沈南遲,雖然其實許知意並不喜歡沈南遲。
許知意歪歪頭,用下巴指了一下靶子:“比比”
沈南遲笑了一下,點頭。
沈南遲和許知意並排站著,沈南遲和許知意幾乎是同時射出第一箭。
都是十環
在後麵幾箭,也都是十環
最後一箭,許知意稍微慢了一點,沈南遲射中的還是十環。
他轉頭看著許知意,挑挑眉,似乎再說:都是十環,所以要麼是我贏,要麼是平局。
許知意裝作沒看到沈南遲有些驕傲的神情。
許知意鬆手,“Pia”的一聲,最後一箭穿過正中心的那一箭,將那一箭的木頭箭柄射穿了。
沈南遲有一瞬間的驚訝,許知意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沈南遲有點不甘心,明明自己那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比許知意差。
沈南遲走過去,問許知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許知意有些懶散地笑了笑:“你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為了成為萬眾矚目的那可明星,還是彆的什麼?”
許知意又恢複了平常那種開朗的笑容:“反正我是因為興趣。對了,你可彆因為我贏了你就拉黑我啊!”
陸謹言悄悄翻個白眼:拉黑啊,快拉黑啊,為什麼不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