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 被前擔公主抱了 (╯°口°)……(2 / 2)

賀函朝著球飛來的方向伸出雙手,卻來不及接住,球砸在了沙灘上,豬豬俠先得一分。

單第一回合就已經展現出了兩隊的實力懸殊,梁語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一個人吊打他們兩。

但下一回合要換人發球。

喬夏從小到大就是個運動廢柴,連體測的1000米都是勉強及格的水平,更彆提球類運動。對排球的僅有的了解也是因為高中時期狂熱地粉過梁語竹,如果要讓他為了梁語竹去親自實踐,那抱歉,倒是也沒有那麼愛。

排球落到了他手裡,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了排球的手感。有點硬,還不算輕。

因為皮膚太白,加之運動差得很客觀,喬夏總會給人一種很嬌氣的錯覺。但關乎男人尊嚴的事情,他永遠都是全力以赴的,隻是結果往往不如人意罷了。

喬夏學著梁語竹的樣子發球,把他不停念著的“量力而行”拋在腦後,儘力保持著身體的平穩,雙手握緊球,向前拋起,努力地揮動手臂用力發球。

球在他手上卻不如之前威力無窮,隻輕飄飄地起飛,堪堪過了網。

賀函見著機會來了,穩穩將球接住,給宋賦堯傳了個高度適宜的球,宋賦堯也默契地抓住了這次機會,找到對方的突破口,一記扣殺,球來勢洶洶地砸向夏冬沒的位置。

喬夏和梁語竹同時向球跑去,腰間纏著的麻繩讓他們都不敢跑得太快,最後是喬夏借著方位優勢,迎著球的落地位置率先碰到了球。

他雙臂伸直,想將球墊起來傳給梁語竹,可他總歸是第一次實操,球倒是落在了他的雙臂上,接觸的那一刻,他緊靠在一起的雙臂就被碰得微微彎曲,排球順著手臂猛的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球從他身上掉落下來,他的下巴和手臂都紅了一片。

梁語竹示意暫停,趕忙湊近看他的下巴,當即就要退賽。

“沒受傷,不礙事。”喬夏冷靜道,雖然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與球接觸過的每一寸皮膚都泛著火辣辣的疼,像被粗糲的沙狠狠磨過,看起來他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球。

梁語竹比他還急,“你手掌手臂下巴全紅了,這叫沒事?”

周圍圍了一圈工作人員,都細細看他,這讓有點社恐的喬夏臉也紅了起來。

不怪眾人大驚小怪,他的膚色是有點偏病態的白,發球的手掌,接球的手臂和被砸到的下巴像被一股滾燙的熱潮充斥著,染上了大片的緋紅,強烈的視覺對比之下,宛若一朵輕盈的雲被火焰不留情地灼燒著。他眼角掛著幾滴生理性淚水的樣子,蹙眉咬唇忍耐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遭受過什麼虐淩。

宋賦堯二人被他的反應嚇到了,連連道歉,“抱歉,我們沒想到......”

餘帆也在一旁欲言又止。

“真的沒事,可以繼續。”喬夏察覺到他們的為難,跳了幾下以示自己身上的紅印隻是看著誇張,跳完還想再轉兩圈,突然就被梁語竹按住了頭。

喬夏的頭被他的手拖住,他聲音沒有以往的輕快,近乎溫柔地誘哄著:“彆蹦了,還嫌看起來不夠慘?”

喬夏就說不出話了,心想這人以溫柔鄉為談判砝碼,不講武德,但大丈夫不拘小節,他靈活地師夷長技以製夷,也小聲說:“慘也得比。”

小粉絲垂著頭,甕聲甕氣的樣子好可愛,梁語竹心都快甜化了,護犢子道:“那我們就比。”

終於說動了這尊大佛,比賽繼續。

兩隊都保持著初始的得分策略,其間喬夏多次想接球或扣球都以失敗告終,手臂紅得觸目驚心。

比分僵持著來到了十四比十四,是一錘定音的決勝局。

數輪比拚後,雙方都被激起了鬥誌,兜兜轉轉,球最後又回到了喬夏手裡。

場景重現一般,他發的球依然勉強過了網,又按照同樣的路線經過賀函和宋賦堯,快速飛向了他。

這次他有了經驗,確定好距離後,稍稍往後退了半步,雙膝微曲,球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他雙臂,被他墊了起來,梁語竹腰腹蓄力順勢扣球,將球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砸了過去。

“贏了!”梁語竹興奮得雀躍歡呼,手掌摩挲著麻繩,下意識就想把夏冬沒拉到身邊。

變數就在這時陡然產生,對麵的賀函竟被激發潛能似的極速撲倒,雙手握拳,勝負欲極強地在球觸地前將球重新墊過了網,不偏不倚,正正地砸向夏冬沒的臉。

來不及思考,梁語竹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他伸出右臂,腰部微微用力,一把將小粉絲單手公主抱了起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喬夏身體騰空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條件反射地摟住了梁語竹的脖子,仰著頭露出了罕見的茫然無措的神色。

下一秒球沒有任何緩衝砸在了梁語竹肩膀上,巨大的衝擊力砸得他身體不受控製地前傾。

兩個人猝不及防地對視了。

綿綿不絕的海風襲來,把梁語竹的頭發吹得像豐盈的海藻,亂糟糟地半遮住了他的眉眼,琥珀色瞳眸添了一抹純粹的稚氣,被他這樣直勾勾看著,時鐘懵懵懂懂暫停的這四秒裡,似乎某種蟄伏著的、含蓄的曖昧正冉冉地浮現。

排球最終掉落在沙灘上,緩緩滾動著,伴隨著尖銳的口哨聲發出沙沙的摩擦音。

短短四秒不經意就亂了漫漫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