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我又不是變態。(1 / 2)

放縱 元寶星 5742 字 8個月前

感覺到身後有人,沈縱回頭。

看到是誰後,他的眼裡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微波爐發出工作停止後的一聲“叮”。

沈縱把牛奶從微波爐裡拿出來,轉過身想要離開,方北在這個時候走進廚房。

小廚房平時用來做點簡單的茶飲,空間本就不大,加上廚房設備,再站兩個人,空間就顯得局促狹窄。

沈縱端著牛奶看著突然出現在廚房裡的人。

方北擋住了門。

她穿著肖子君專門挑選的衣服——

奶白色針織短袖,頂級羊絨的質地輕薄柔軟,貼合著少女/優美的曲線,半高領的設計有種教會禁欲感。

衣服下擺束在黑色絲絨長裙裡,黑色絲絨在燈光中折射出金絲般的光澤。

最簡單的黑白配色,配上她不施粉黛的臉,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像清晨帶著露珠的新鮮白薔薇。

嬌嫩欲滴地盛開著。

引誘著人去采擷,撥開重重花瓣,探秘花蕊之心。

手上突然傳來刺痛,沈縱低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沈縱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方北心裡不由浮上一陣厭惡。

方北忍不住問:“看什麼?”

沈縱沒說話。

他看了眼她手裡拿的東西,側過身,想從她旁邊的空隙擠出去。

沒想到他才跨出一步,就被方北攔住了去路。

方北抬了點下巴,口氣不善。

“我讓你走了嗎?”

沈縱抬眸看她。

“我問你,剛才在看什麼?”方北不依不饒。

沈縱不想和方北糾纏,嗓音清冷,乾脆道:“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方北卻並沒放過沈縱。

她反而往前一步,兩人的距離頓時拉近。

方北在女生裡不算矮,但依然要仰起臉才能和沈縱對視,她的視線自下而上,直直地看進沈縱那雙深色的眼睛。

她問:“看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沈縱垂眸,淡淡道:“沒想什麼。”

方北的目光掃過沈縱手上的杯子,勾起唇角,“沒想怎麼會燙到手?”

沈縱沒回答。

而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方北突然感到惡心,但在這種感覺裡又生出來點彆的東西。

心裡有點癢。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

手工定製的絲絨長裙,隨著走動揚起裙擺,輕柔地蹭過少年洗得泛白的藍色牛仔褲。

沈縱沒因方北的逼近往後退,隻是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眼裡的情緒很淡。

眼前的人越是眉眼冷淡,方北心裡那點癢意愈發有了擴大的趨勢。

兩廂僵持。

沈縱率先敗下陣。

在他說了聲“抱歉”,打算硬走出去時,方北更快一步地反手將小廚房的門一把拉上。

視線從門上收回,沈縱皺眉,神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你到底想乾什麼?”

哦,他生氣了?

她突然笑起來。

在很多人眼裡,方北是壞的、邪惡的瘋子。

但壞天使卻有著極致的誘惑。

她的笑更是能迷惑眾生、引之墮落。

捕捉到男生淺淺滑動的喉結,壞天使的笑意漸深。

像淬了毒。

迷幻又罪惡。

“想看我啊?那給你看,好不好?”

方北的每一個字都好似帶著鉤子,像是要把被禁錮了幾個世紀之久的靈魂從他身體裡勾出來。

勾出來折磨。

沈縱怔了下。

方北撩起衣服下擺時他下意識閉上眼睛。

剛閉上,但下一秒他就聽到了笑聲,和笑聲裡無儘的恥笑。

她輕聲說:“你想什麼呢?以為我會脫給你看嗎?”

沈縱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方北穿得好好地站在他麵前。

她正看著他,眼裡儘是嘲諷。

她在嘲笑他:你看,你剛才看我時想的不就是不穿衣服的我嗎?

沈縱冷聲問:“夠了嗎?”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方北後背靠在門上,雙手抱胸,倨傲地看著眼前的人,“我覺得還不夠呢。”

沈縱:“我沒興趣看你。”

“我知道啊,”方北說,“可我想看你。”

沈縱:“……”

就在沈縱試著去理解方北這句話的含義時,方北已經有所行動。

方北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對準沈縱的臉。

鏡頭裡的人目光冷沉。

方北突然想起白天在院子裡對峙,麵對自己的歇斯底裡,他也是這樣一副表情。

冷淡到近乎冷漠,眼裡根本看不見她。

他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她?

她歪了點腦袋,看著鏡頭外的人,不耐煩道:“需要我教你嗎?”

“我以為……”沈縱看著方北,“這段時間我們起碼能當做對方不存在。”

“這段時間是多久?”方北拿著手機從頭到腳地把沈縱拍了一遍,最後對準他的臉,“一天、一周還是一個月?”

不等沈縱回答,方北率先開口:“如果你現在就滾,我可以考慮一下。”

沈縱沉默地看過來。

“怎麼,舍不得隻住一天?”方北冷笑,“那你想住多久?傷筋動骨一百天,所以你要在我家住上三個月嗎?還是你以為,等到我大伯和你媽結婚,你就能一輩子留在方家?”

沈縱平靜地解釋:“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個月後離開。”

“一個月……”方北扯了下嘴角,“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是你家。”沈縱說。

少女嘴角的笑意擴大,和手機裡的少年四目相對。

方北:“這裡是我家,更是我的底線。”

而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沈縱看著眼前的人。

方敬賢說方北吃軟不吃硬,你要是和她對著乾,她定要攪得你不得安寧。

深宅大院,入了夜唯剩空曠幽靜。

哪怕隻是一丁點動靜也能激起無儘風波。

從而打碎所有平靜。

沈縱很清楚,他不過是個連客人都算不上的外人,一舉一動全在彆人眼皮子底下。

他更清楚,方北的目的是什麼——

激怒他,逼他對她動手,然後趕他們母子出去。

沉默片刻,沈縱妥協:“你想看什麼?”

方北的臉上重新浮上笑容。

“你放心,”她彎著眉眼說,“我又不是變態。”

沈縱神色剛一鬆就聽見她說——

“我想看你洗牛奶浴。”

“……”

狹窄的空間裡,昏黃的燈光下。

她說我要看你洗牛奶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