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一怔,他那麼晚來乾什麼,急忙丟下自己的姬妾,趕去大堂迎接。
剛進門,禹王就調笑道, “勇毅候這麼晚到來,陛下非得說我有謀反之心不可。”
結果一進去,就見他麵色低沉,一向挺直的脊背也不像之前那般挺直了,整個人渾身散發著鬱氣。
禹王一怔,這是怎麼了?
淩路隱瞥了他一眼,“你有這個膽色嗎?”
禹王模樣訕訕,一聽這話,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了,“確實不敢。最近是有什麼鬱悶的事兒嗎?”
怎麼這副樣子,活像當初得知李清芸入了宮,備受陛下寵愛一般的那副樣子。
難道因為在春獵的時候,見到了李清芸,看見李清芸和陛下成雙成對的樣子,心裡不好受。
禹王搖搖頭,“你這新娶了嬌妻,好不容易回來,你就沒多陪陪,也能緩解一些不是?”
他害怕隔牆有耳,沒有將話說明白,淩路隱應該聽的明白。
不過,他想必也不會在意這話。
未料,淩路隱猛地看向他,走近他的身邊,一雙眉頭蹙的極緊。
禹王嚇了一大跳,怎麼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剛才說的不對嗎?
他的腦袋轉的極快,自己剛才提到了什麼,他的妻子。
莫非,禹王看向他,這副樣子,確實像是為情所困的樣子。
“你惹尊夫人不高興了?”
他試探的問道。
淩路隱抿了抿嘴。
看這個樣子,禹王就知道他猜對了,每當這個小子心裡不好受,被自己說中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
這可是個好消息啊,這娶了妻子終於將他從之前的那個大坑裡拖回去一些。
既然如此,他可要讓兩個人的感情和好如初了。
“要不要我給你出一些注意啊?”他突然湊近,將酒倒在淩路隱的酒杯裡。
淩路隱不語,滿是嫌棄。
禹王不以為意,自己老神在在的在那裡喝著酒,“這酒真是好喝,你不喝,那可真的是浪費了。”
過了半晌,淩路隱將酒杯猛地放在他麵前。
禹王嚇得酒杯都險些拿不住了,看見淩路隱這副“殺氣騰騰”模樣,
“好了好了,”禹王笑道,“這如果要討好夫人,首先呢,”
他侃侃而談自己的心得。
過了幾日,晚上,李清苑正準備用膳,一個丫鬟過了來,“夫人,侯爺讓奴婢請您到大堂用膳。”
李清苑一怔,他又在耍一些什麼花招。
她馬上做出一副神色複雜的模樣,“好的。”
“夫人,這是侯爺再向您示好呢,”梨兒滿臉笑意。
之前侯爺怒氣衝衝的說要關夫人禁閉,這說了之後,就又是關心夫人用不用膳食,又是這般快的讓夫人出去,不正是打臉了他的話嗎?
可見侯爺心裡還是關心夫人的。
“夫人,您這次出去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惹侯爺生氣了。”
李清苑道,“行了,你彆絮叨了。”
走進大堂,李清苑隻看見他高大的身影,他正站在一邊。
今日罕見的頭戴金冠,腰間係著玉佩,身上的衣著不再是之前的官服或者騎裝,反而是普通的常服。
眉目鋒利,嘴唇單薄,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越發帶著一絲傲氣,看起來格外的出眾,一時讓人忽略了此刻候府的莊嚴。
李清苑一怔,心道,倒是一個好樣貌。
她很快回過神來,發現一個大堂裡沒有準備膳食,不是說在大堂用膳嗎?她百思不得其解,“你,”
“走吧,”淩路隱道了一聲,走了出去。
這時管家嬤嬤將一個火紅色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出去?李清苑一愣,完全不解他的意思,眉頭凝了幾下,最終還是跟著他出去了。
很快,幾人帶著各自身邊的丫鬟婆子來到了府邸外。
李清苑看著這馬車,淩路隱已經上了馬車,他將手伸出來,手掌寬厚,“上來吧。”
李清苑看向他,遲遲不伸手。
他也沒有收回去,就是將手伸出來。
一時,氣氛有些凝滯了。
李清苑更驚訝了。
前幾日她沒有及時的將手伸出去,他立刻就將手收回了,今日,難得的有這份耐心,明明周邊的下人都在看著。
變了許多了啊。
明白了他的不容拒絕,李清苑最終將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她不自在至極。
馬車裡的擺設,相比於之前,做的極為精細,裡麵的擺設有了一些軟墊,還有自己喜歡的瓜果。
明明她之前將話說的那般明白,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反正不會賣了你。”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很快到了目的地,兩人一起下了馬車,此處地勢繁華,有不少人人潮擁擠。
李清苑卻是一怔,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