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那段比價陰暗偏遠的路,季小茹就獨自離開了。
村裡平時很安全,這次實屬意外。
季痕加入了砍竹子的隊伍,黎夢婉為他們照明。
季陽發現,季書砍竹子的動作遠遠不如先前的利落,他悄悄的湊到她身邊問:“姐,老實說,你是不是怕老婆啊”。
這區彆也太明顯了。
季書猛的一刀下去,麵前的竹子倒下,她看季陽:“明天的飯沒了”。
季陽:“……”。
行行行,他閉嘴。
季書視線移到黎夢婉的身上,不由呼吸一緊。
她也在看她!一直在看她!
牙根一癢,饑餓感再次襲來,季書慌忙低頭,拿出一顆糖。
隨著手電筒光的閃動,黎夢婉走到季書的身邊:“姐姐,我也想吃糖”。
季書剛撕開糖果的包裝袋,聞言,把糖放進了黎夢婉的手心。
這是最後一顆糖了。
死季痕,為什麼要把黎夢婉帶過來。
Abo的世界,也太不講道理了。
她真是聞不了一點黎夢婉的春日香。
眼睜睜的看著黎夢婉把糖放進口中,舌頭卷過糖果,紅與白交錯,格外誘人,偏偏她還很乖巧的說:“謝謝姐姐,好甜”。
季書頭腦一熱,伸手拉住要走的黎夢婉。
掌心如火,隱隱冒出細汗。
黎夢婉垂眸,纖長的睫毛在月光下輕顫兩下,如羽毛,刮過季書的心臟。
咕咚
季書咽了咽口水,慌亂的收回手:“地上很亂,小心一點”。
全是砍下來的竹子。
黎夢婉突然笑了下,重新拉上季書的手:“姐姐可以跟我過來一下嗎?”。
不遠處的季痕和季陽還在賣力的砍著竹子,好似沒有發現這邊的兩人在做什麼,或者說,他們故意不看這邊更為準確。
季書暈暈乎乎的被黎夢婉到竹林之外,走到較為隱蔽的地方。
黎夢婉突然轉身,雙手搭在季書的肩上,紅唇輕啟:“姐姐是不是覺得餓了,想吃糖?”。
季書愣愣的點頭,又搖頭。
很餓很餓,但又好像不是那種純粹的餓。
糖沒了,最後一顆糖,在黎夢婉的口中。
早知道就不把糖給季陽了,那家夥臉皮賊厚,一連吃了她三顆糖。
季書胡思亂想著,黎夢婉的臉卻突然放大,紅唇覆蓋在她的唇上,一顆很甜的奶糖被推進了口中。
她甚至嘗到了一點與奶糖不同的甜味。
就是這種感覺,那種奇怪的饑餓感好像消失了。
季書本就暈乎的大腦更是找不著北。
黎夢婉緩慢離開,季書下意識的按住了她,但是,按住做什麼呢?
紅唇又覆蓋了上來。
兩人越吻越深,季書的手,甚至無師自通的順著曲線攀爬……
最終,那顆糖完全化了,兩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季書吻到黎夢婉脖頸的時候,沒忍住,咬了她一下。
黎夢婉眉頭皺緊,抓在季書身上的手指甲,陷入了肉裡。
兩股信息素交纏,好似看到萬千玫瑰花在春日裡綻放,美得人頭暈目眩。
十來分鐘後,見兩人還沒回來,季陽問季痕:“哥,你說她們做什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季痕搖頭,看向竹林外,有些失神。
季陽打了個哈欠,拿出手機看時間:“哎呀,都十一點了,要不咱們回去休息,季書姐姐要建的竹屋不大,感覺今天砍的這些竹子差不多了,不夠的話,咱們明天再來,明天我把我那幾個兄弟一起叫來,今天他們估計都去村長家了”。
他大概算了下,今晚砍下來的竹子兩百來根是有的。
“我們回去吧”
這時,季書和黎夢婉一前一後的走進竹林中。
黎夢婉在前,季書在後。
兩人的神情看不出異常,隻是氣氛莫名的冷,季陽可不敢再多問什麼,連忙收拾起工具,再招呼幾人把砍下來的竹子放到三輪車裡麵。
“姐,你竹屋還是建在原來泥房的位置是吧,我明天找兄弟過來幫你弄地基,管飯就行嘿嘿”
“哥,姐,那你們早點休息,我走了啊,我車就停在這裡,明天好拉東西”
季陽把竹子運到季痕家門前後,如是說道。
季書點了點頭,不小心扯到舌尖上的傷,眼神瞬間飄忽,耳朵也漸漸泛起紅暈。
剛才吃糖上頭,她被alpha的本能支配,咬了黎夢婉的後頸,咬疼她了。
所以,後來繼續吃糖的時候,黎夢婉就故意咬回來,偏偏還用最軟的聲音道歉:“對不起姐姐,你剛才咬疼我了,所以我才不小心咬到你”。
明明還失憶著,不肯吃虧的性子卻已顯露。
季書覺得自己完了,因為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動了不該動的手,不僅動手,還把人臨時標記了,怎麼辦?
黎夢婉後頸的壓印和自己手臂上的傷,就是證據。
心亂如麻,季書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季陽什麼時候走的,她也沒注意,看見黎夢婉和季痕走進小木屋中,季書也不敢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