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型白月光10 可以對我做任何事(2 / 2)

從遇見席淵起,紀星眠幾乎沒怎麼見過席淵的情緒有什麼大的起伏,就連當初席淵發現他欺騙他,也隻是稍稍動了下怒,很快就消氣,還有得知沒多少時間時,也是那麼平靜的接受了。

似乎什麼都無法在這個人的心底留下痕跡。

永遠戴著的黑色手套、永遠扣緊的領口,密不透風的衣服宛若世界上最堅固的牆,讓胸膛裡那顆心和一切隔開。

紀星眠不喜歡這樣。

這一次,他偏偏就要扒下那層層疊疊的衣服,砸碎那堅硬的牆壁,就算遍體鱗傷,也要觸碰到那顆心,在那裡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被強製扣住的手腕有點疼,紀星眠卻完全沒有分去半點關注,目光灼然地望著席淵,眼底的光亮燦爛奪目。

觸及那光亮的席淵微怔,純白的羽毛拂過心尖,似是什麼漏跳了一拍。

手動不了,紀星眠便動了動頭靠近,嘴唇近乎抵著男人的耳廓,吐息炙熱,輕聲誘惑道:“席老師,治療不能半途而廢,怎麼能停呢?你放心,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讓我怎麼報答你都行……”

噴灑的呼吸帶著暖烘烘的熱度灌入耳道,像是有人拿著柔軟的小毛刷在輕輕動作,席淵身體中的熱-浪翻滾,額角微微滲出薄汗,手上的力道放緩。

昏暗的車內,陰影籠罩住男人俊美的半邊麵龐,席淵的眼神越來越晦澀,攥著紀星眠的手慢慢收緊,但還是竭力克製著沒做什麼。

席淵沉聲道:“彆說了。”

好吧,他不說,他做。紀星眠勾了勾唇,順勢掙開一隻手,全綁住他不好發揮,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當然要給席老師留下一個難忘的深刻印象。

察覺獵物掙脫,席淵微微側眸,盯著紀星眠,眼眸乍看之下深不見底,猶如深夜蓄勢待發的猛獸。

紀星眠朝他一笑,自由的右手覆蓋上男人的大掌,帶著他一點點從腰際探入,掀開昂貴妥帖的西裝外套,抽出純白無垢的白襯衫,任由原本合身矜貴的衣服變得亂糟糟,拽著那隻手掌貼上腰間的肌膚。

勁瘦又柔韌細膩的觸感握了滿手。

席淵喟歎一聲,過了會兒,清醒了一絲絲的理智又讓他臉色十分難看。

他推開紀星眠,深邃的眼墨色濃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第一次治療當然要久一點才知道有沒有用。”紀星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笑意盈盈地說道:“我都不介意,席老師介意什麼?

“隻要席老師覺得有效果,能治好席老師的病,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紀星眠彎眸說。

席淵啞口無言。

他怎麼覺得上一世的劇本拿錯了,眼前這個紀星眠,真的可能會成為上一世那個恨他恨得要命紀星眠嗎?

“所以席老師覺得怎麼樣?是不是效果顯著?”紀星眠雙眸晶亮,躍躍欲試地說道:“什麼時候進行下一次的治療?”

“不怎麼樣,沒有下一次。”

席淵毫不猶豫地拒絕。

紀星眠遺憾又失落,瞬間蔫了下去,歎了口氣:“……好吧。”

才怪,他才不允許隻有一次。

紀星眠悄悄勾了下唇。

……

沈飛白在車外急得來回踱步,送走幾個過來和他打招呼的人,腦門上汗都要下來了。

聽司機說,紀星眠也在車裡麵,這麼大動靜,席淵不會終於看不慣那綠茶做派,忍無可忍,在“家暴”紀星眠吧?

雖然席淵看起來不像這種人,但沈飛白覺得以紀星眠的氣人功力,也不無可能。

司機看他走得眼暈,又聽見沈飛白嘴巴裡的嘀咕,想說那怎麼也不像是家暴吧?但職業素養放在這,儘管憋得難受,還是沒說一個字。

半晌,車裡的人總算走了出來。

看著黑著臉的席淵和他身後止不住笑容但衣服淩亂的紀星眠,沈飛白還沒來得及看他們的表情,好奇地說道:“你們倆剛剛在裡麵乾什麼?動作那麼大,不會真是……咳。”

紀星眠這紅光滿麵的樣子還真不像是家暴,倒像是發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東西……

沈飛白滿臉匪夷所思加不敢置信,還有絲絲精神恍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就走了一天,你們感情就突飛猛進了?”

又看了一眼,連西裝款式和顏色都差不多。

“這還穿得情侶裝?”沈飛白話還沒說完就知道要糟,悄悄看了眼席淵的表情,頓時後悔地捂住了嘴。

紀星眠愉悅地看著沈飛白,頭一次覺得沈飛白也不是那麼不順眼,還是有點眼光的。

不枉他提前和陳叔打招呼,選了這套。

席淵生平頭一次有些難以忍耐不會看人眼色的沈飛白,沉聲道:“不該問的彆問。”

沈飛白被席淵盯得一哆嗦,不是,實在是你們倆的行為太讓人誤會了好不好?!關他一個吃瓜群眾什麼事?!

心裡這麼想,但借沈飛白十個膽子,也不敢頂著席淵的死亡視線說出口,他乾笑道:“行行行,那我要不先帶你們去休息室?”

席淵本想說不用,餘光瞥見身後有些衣衫不整活像剛被人蹂-躪過一番的紀星眠,微微蹙眉,不動聲色地擋住外人的視線,耐著性子說道:“走。”

沈飛白帶他們去休息室後就識趣地離開了。

席淵沒有進去,站在門口,說道:“你自己整理整理。”

紀星眠笑意盈盈地點頭,“席先生會在門口等我的對吧?”

“嗯。”席淵應了一聲。車裡的事雖然兩個人都有錯,紀星眠引誘他,他也沒克製住,但總歸被占了便宜的是紀星眠,他還沒那麼無恥,丟下人走。

休息室內,紀星眠走到鏡子前,掀開衣擺,挑眉望著鏡子裡曖-昧的指痕,無聲地彎唇。

手指可惜地摸了摸正在消褪的印記,紀星眠快速整理好,等看著一切妥當了,打開門笑著說道:“席老師,我好了。”

席淵站在門口,神情冷肅,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

聽見聲音,他回頭看向笑容明媚的紀星眠,須臾,席淵的眼神帶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探究與審視:“你是紀星眠嗎?”

上輩子的紀星眠分明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