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型白月光14 氣氛變得奇奇怪怪(2 / 2)

如果真的不在乎他,想趕他走,讓陳叔、讓司機、讓吳特助送他去醫院,或者喊救護車都可以,但席淵親力親為了。

往日衣著一絲不苟、扣子必定扣至領口的人,這樣不顧形象地穿著睡衣拖鞋就匆匆來了醫院,顯而易見有問題。

紀星眠勾了勾唇,垂眸遮掩眼底的愉悅,剛剛湧起的黑暗情緒慢慢消散。

他的席老師平時吃軟不吃硬,但要是決定的事情,是軟硬都不吃,除非自己改變想法。

所以要一步步逼著席淵認清楚內心深處的想法,看清楚他對他不是沒有感情。

紀星眠心思電轉,下意識撚著毛巾在被窩裡草草擦了下身體,剛一拿出來,被席淵自然地拿走,在臉盆裡洗了洗。

這是他擦過身體的!

紀星眠微微睜大眼,欲言又止,席淵卻已經起身去放臉盆毛巾。

回來時,席淵注意到青年更加通紅的臉,第一反應是紀星眠的燒更重了,他微微擰眉,不容置喙地把人塞進被窩,蓋好被子,“很晚了,休息吧。”

紀星眠張了張口,咽下湧到喉嚨口的話,說道:“護士說要輸一個多小時,我還不困,你先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席淵站在吊瓶前檢查輸液的情況,隨口說道:“明天沒什麼事,可以線上辦公。”

注意到一旁的視線,席淵側頭,看著紀星眠說道:“你先睡。”紀星眠站了一晚上,他可睡了一覺。

紀星眠搖了搖頭,好笑地說道:“乾脆定個鬨鐘,一起……睡。”

停頓了會兒,想到他正在欲擒故縱,紀星眠補充道:“我是說字麵意思上的一起睡。”

紀星眠不說還好,一說就和剛剛在廁所時一樣,氣氛變得奇奇怪怪。

席淵:“……”沒見過這麼畫蛇添足的。

“輸液時要有人看護。”席淵斜睨紀星眠,“這是常識。”

“睡吧,等會兒輸完我再睡。”

席淵一錘定音,坐在距離病床隻有一臂距離的陪護床上,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紀星眠隻好閉上嘴。

不知道是因為精神鬆懈下來,還是因為身旁有那個人在,滿滿的安心感讓病房裡特殊的消毒水味都變得清新起來,紀星眠悄悄拉了拉被子,遮掩住上翹的唇角。

等到快輸完液,席淵不想吵醒紀星眠,儘量放輕聲音去喊了護士,看著護士把針拔出,紀星眠還是醒了。

“燒快退了。”席淵乾脆用體溫計給紀星眠量了量,放心下來,看著躺在床上還沒完全清醒,睡眼朦朧望著他的青年,放緩嗓音說道:“繼續睡吧,還早。”

本來今天紀星眠要和他去席氏露麵,不過什麼也沒生病休息重要。

席淵早就和吳特助說了一聲,今天他和紀星眠就不會去公司。

手指被人拉住扯了下,紀星眠半睜著眼,打這個哈欠,清澈的眼眸裡泛著生理性的淚水,聲音帶著初醒特有的綿軟:“……一起。”

被眼巴巴地望著,席淵心臟忽得一軟,像是被小貓軟乎乎的粉嫩肉墊輕輕拍了拍。

“好。”

陪護床不大,席淵從來沒睡過這樣的小床,有些勉強地平躺下,閉著眼醞釀睡意。

睡意還沒浮現,旁邊響起一道聲音:“要不要換張床睡?”

席淵轉頭,青年揉了下眼睛,看起來更清醒了些,坐起身說:“你睡那裡不舒服吧,我比你矮一點,換換正好。”

“你是病人。”席淵不讚同地說道。

紀星眠一邊說一邊下床,“隻是一點發燒,又不是什麼必須睡大床的病,現在燒也退了。”

“再說麻煩了席先生一夜,我過意不去。”

席淵微怔抬眼,不語。

習慣了一句句帶著笑意和親昵的席老師,再聽客氣的席先生,總覺得有些太過疏離。

席淵微微蹙眉,丟開雜念,正準備開口,紀星眠一瘸一拐走到他麵前。

燒退了,扭傷卻還沒好,要是一個不穩被絆了一下……

念頭一閃而過,想什麼來什麼,紀星眠還真沒站穩,席淵下意識伸出手想接,卻見紀星眠錯開他,往旁邊一撲,寧願摔在陪護床上。

病房內一瞬間落針可聞。

“席先生放心吧,我不會再摔你身……”

紀星眠戲還沒演完,就發現席淵黑著臉,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先起來。”

紀星眠一動,發覺事情不太對勁。

他的左手,好像,似乎,也許,一不小心碰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紀星眠:?!

他現在說是意外,席老師會信嗎?

紀星眠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