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樹 他又在看你,今天第幾次了?……(2 / 2)

“要不你正式加入獵隼算了,”沈驍摸出打火機點煙,“獵隼缺隊醫。”

“這是邀請?還是條件?”

“誠摯的邀請。”沈驍說,“彆急著拒絕,好好想想。”

江萊莞爾一笑:“受寵若驚啊。”

“趕一天路,累了吧,去歇歇,”沈驍說,“我在外麵抽根煙。”

樹洞內比想象的還要寬敞,像一個圓形的舞台,容納幾十人不成問題。

“奇怪了,竟然隻有我們一個隊,冷冷清清的。”孫銘在樹洞裡轉悠。

洪展扒拉著熄滅的火堆:“木柴還是我們上次離開時留下的,最近這幾天沒人來過。”

“子母樹是臨時落腳點,又不是旅店,充其量比野外暖和點,要不是雪太大,咱估計也不會來,”鄭勳坐在地上揉腿,“我就喜歡人少點,清淨,上次來的時候三四個隊伍擠在一起,吵死了。”

孫銘略顯失望:“唉,我原本指望累一天了,晚上能熱鬨熱鬨,從其他隊伍裡蹭點酒喝,這倒好,還酒呢,水缸都是空的。”

“就是,人家其他隊伍都能帶酒上路,唯獨咱獵隼不行,”鄭勳衝著孫銘擠眼睛,“要不你和頭兒說說?我精神上支持你!”

孫銘嫌棄的“咦”了一聲,說:“得了吧,上次就是你慫恿我,讓我建議老板增加休息時間,遲點出發,結果呢?”

“結果是,沈隊早晨出發的時候故意沒叫你。”洪展悶聲悶氣的說。

“然後你小子一叫睡到日照三竿,我們在幾裡地外的旅店好吃好喝的等你哈哈哈哈哈,”鄭勳笑的拍大腿,“我現在還能記得你追上來的窘樣兒哈哈!”

“好意思說!”孫銘抱著木柴準備生火,“今晚還是老板值夜?”

“他沒安排彆人,那就是他。”鄭勳說。

“奇怪,老板最近咋了?怎麼天天值夜?好幾個晚上了吧?”孫銘問

“從大本營出來開始,”洪展插嘴,“七個晚上了。”

“犯心思唄,心慌唄,失眠唄。”鄭勳搬出被褥,找了個舒服姿勢躺下。

孫銘:“為啥?”

“那誰知道呢,領導的心思你彆猜,猜中了沒獎,猜錯了挨罵,”鄭勳瞟了眼江萊,“他樂意值夜讓他去,咱睡咱的覺。”

驚蟄趴在江萊身旁,豎起耳朵聽老鄭說話:我說啥來著?鐵鍋廚子都發現沈驍不對勁了!沈驍就不能避諱一些?彆總盯著你看?太明顯了,我一隻狗都覺得太明顯了!

江萊揉揉眉心,輕聲說:“能換個話題嗎。”

驚蟄躥起來,兩個爪子搭在江萊肩膀上:整整七天了!你就找不到一點點跑路的機會嗎?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壓根不想走!

江萊閉上眼,不看大狗:“連上廁所他都在附近等著,美其名曰保護,我有什麼辦法。”

驚蟄用舌頭給她洗臉:不許逃避,看著我!

江萊把眼睛眯開一條縫:“好好好,狗大爺,您說,小的聽著。”

驚蟄賊溜溜地看著江萊:你說說你,乾嘛非要那天晚上打怪?平時挺機警一個人,怎麼能被沈驍從背後抓了個正著?

“真當獵隼隊長吃素的?”江萊歎氣,“無影怪是冰霜密林特產,出去遇不到,它身上的材料我最缺,當然要打,可惜怪物屍體被燒掉,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驚蟄頭一歪:你可以用毒針啊,好端端的用什麼飛刀,說都說不清。

“太遠了,毒針容易打不到,而且上次打撕裂者的針都沒來得及回收,我的針寶貴著呢,不能隨便用。”江萊用指尖點著大狗的鼻子,“欸不提這茬兒我還忘了,你當時什麼情況?你家主人都被陌生男人按在樹上了,你竟然不幫我?”

驚蟄尾巴一僵:我看他沒想打你。

江萊捏住大狗的臉肉:“萬一呢?”

驚蟄緩緩挪動腦袋,想避開江萊的注視。

江萊一把將狗頭擺正,說:“不許逃避,看著我。”

驚蟄的眼神瞬間從賊溜溜轉化為無辜:哎呀我知道你實力的,就算他沈驍再厲害,你真想反擊,還能打不過他?再說了,萬一你都打不過他,我更沒戲啦,我隻是隻狗子而已,對吧?

“少為自己臨陣脫逃找借口,”江萊用手推開討好的狗頭,“吃裡扒外,這狗不能要了!”

驚蟄坐正:我發誓,永遠都會把你擺在第一位!否則天打雷劈!

“發誓隻對人有約束力,對狗不靈的。”江萊被驚蟄逗笑,看沒人注意自己,摸出棕色藥丸放進嘴中,“放心,沈驍再厲害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咱們見招拆招,我心裡有數。”

沈驍站在“子”樹下抽煙,他已經連續七天沒有好好睡過覺,腦子有點懵。

他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直覺告訴他,隻要他稍有疏忽,江萊就會跑掉。

可這幾天觀察下來,江萊規規矩矩,一點想跑的征兆都沒有。

越是這樣,沈驍越是不安。

她有這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