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樹 來,我看你能裝多久。(2 / 2)

於是她緩緩直起腰,上半身順勢前傾著靠近:“你問我為什麼躲著你?還能為什麼,獵隼隊長一表人才,真人比報紙上的畫像帥多了,我怕自己多看幾眼就迷上,對你敞開心扉知無不言,那可太危險了,對吧?”

“既然如此,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沈驍的聲音也沉下來。

“你說的,我可以信任你。”江萊幾乎是俯在對方耳邊,輕聲低語道,“我可以嗎?”

沈驍轉頭,兩人的臉挨得很近,鼻頭間的距離不到一指。

“提醒你一下,”沈驍目光在江萊嘴唇上停留片刻,然後視線上移,“這裡不止你和我。”

江萊直視沈驍,笑道:“沈隊長怕被人看?”

良久,沈驍歎了口氣。

江萊的腦神經被這一聲歎息拉緊——這時候怎麼會歎氣?劇本不對!她本能的拉開和沈驍的距離:“既然…”

話沒說完,江萊就感覺到肩膀上傳來難以抵抗的推力,她下意識撐手想穩住身體,肘關節卻被一把抓住,掙都掙不開。

江萊身體重心徹底亂了套,整個人向後仰去,沈驍的身影迎麵壓下來,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這一鬨動靜不算小,尤其在其他人都熟睡的夜裡。

三人一狗的呼嚕聲戛然而止。

江萊大氣不敢出,眼睛盯著周圍,直到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再次歸位才鬆了口氣,心想又演砸了。

頭頂傳來沈驍的聲音:“是你怕被看,還是我怕?”

他目光平靜地望著身下的她,一隻手按在地上,另一手墊在她腦後,除此之外,兩人全身再沒有任何接觸。

即便如此,這個姿勢也過於曖昧。

江萊更想跑了,這是她加入獵隼以來說不清第幾次想跑。

“又要跑。”沈驍像是能看穿她心裡的想法。

這聲音聽上去不太爽,像是在生氣。

江萊硬著頭皮擺正腦袋,仰麵看沈驍:“沒有。”

“口是心非。”

“哦?難道沈隊長不是如此?”

“我怎樣?”

“你敢說,剛才對我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

“所以嘛,口是心…”

“有。”

“哈?”

“我說,有。”

“…你能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我不會打牌。”

江萊感覺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沒勁透了,她推開沈驍想坐起來,結果又被推倒,她有些惱怒地說:“你乾嘛?”

“你到底是誰?”沈驍問。

“不都說了嗎,我是漁村大夫,醫者白環都給你看過,還要怎麼樣?”

“子母樹泥沼怪的懸賞報道,你親眼看到的,還是聽人說的?”

“當然是親眼看到的,懸賞令都在報紙頭版頭條,想不看見都難。”

沈驍的眉頭緊鎖,眼神複雜地盯著江萊,一字一頓地說:“當年那篇報道隻刊登在獵人內刊上,那時印刷品稀缺,內刊每期隻印五份,一份貼在大本營,三份送給三大基地執政官,最後一份獵人管理層留存,內刊不外傳,三大基地都沒有幾個人親眼看過那篇報道,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漁村醫者,哪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