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 我還是喜歡驕橫點兒的……(1 / 2)

宋晚煙背風站著同陳且越寒暄,似是在努力保持頭腦分明,可惜力不從心,言語間還是有些顛倒混亂。

“啪嗒”一聲輕響打斷兩人客套,宋晚煙與陳且越同時向聲音來源看去。

裴鈺時旁若無人地低眸吸了口煙,飄渺的煙霧流出絲縷痕跡又轉瞬即逝,懶洋洋垂手撣掉煙灰。

那串方才被她和穆酥寧調侃過的手串受重力墜下,卡在尺骨莖突處,險險停住。

隱約有煙草味乘風而來,宋晚煙目光下意識落在那隻夾煙的手。

陳且越看他一眼,回頭衝宋晚煙歉意笑笑:“看我。你喝了酒怎麼回?”

宋晚煙順勢收回視線,指節輕頂眉心,略顯為難:“開車來之前沒想太多,我稍等一會兒讓司機過來吧。”

“大半夜麻煩他乾嘛,”陳且越不在意地擺手,“我也喝酒了,這樣,讓鈺時送你回去。”

邀請者隨心所欲,全然沒察覺自己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

宋晚煙難得生出一絲恍惚,瞳中飛快掠過淡淡狐疑。

那句話就是從他口中說出,從此但凡有點兒人脈關係的都知道了裴二少的忌諱,有眼色地不讓大小明星靠近礙眼。

怎麼如今……

倘若換做寧寧,是萬萬不會把她厭惡的東西往她身邊推的。

雖沒有表現出的八分醉意,但到底喝了不少酒,頭腦不甚清明。

宋晚煙試圖揣摩其中用意,小心拒絕:“還是不麻煩了,我——”

“可以啊。”

這是今晚她聽到他說的第二句話。

如出一轍的懶散腔調,經煙草浸泡後染上一絲啞,沉澱著顆粒感,隨意,自若。

這回浸染的醉意當真散去幾分,宋晚煙驀地瞪大眸子。

煙卷灼到儘頭,兩指放鬆,跌落在剛下過雨的地麵上,轉瞬失了威勢。

靴尖漫不經心踩住煙頭輕碾兩下,火星徹底萎靡。

裴鈺時撩起眼皮。

女孩子大約是驚嚇住,也或許酒喝得多,站立有些不穩,戰戰兢兢看過來。

與陳且越交談時表示禮貌,用於遮擋的墨鏡口罩都收了起來,隻有下巴尖藏進輕薄的圍巾。

淺褐色雙瞳蒙上一層水霧,濕漉漉的,似是被那個不長眼的欺負了一般,任誰被這樣一雙眼睛凝望,大概都會忍不住心軟。

還是二十三歲的年紀,實在年輕,模樣看著有幾分可憐,此時軟著聲線期期艾艾:“太、太麻煩您了……”

裴鈺時長眉微揚,唇線挑起一抹弧度,慢悠悠上前,抬手,掌心向上:“鑰匙。”

好巧不巧,又是那隻戴了手串的手。

宋晚煙噤聲。

隨著距離逼近,屬於男性冷硬的氣息愈發清晰,絲絲縷縷伽南香夾雜著煙草味侵占宋晚煙的呼吸。

……她現在真的不想再看見這個手串了。

清豔的麵龐又顯露出慫意,乖乖摸出鑰匙放在手心。

收手時不慎,柔嫩指腹與因拍戲而留長的指甲蹭過皮肉,餘下一陣酥麻。

女孩子似是並沒有注意,自顧自低頭,將臉埋進圍巾。

裴鈺時眉骨輕抬,似笑非笑睨她一眼,率先走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