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養的彘 好哇,你罵秦王是狗!……(2 / 2)

穿回大秦 麻辣燙多醋 4159 字 8個月前

女人嬌羞地笑了一下,“太美了嗎?”

嬴高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美……美美美美!”

妘姬哀歎一聲,望著鏡中人孤影自憐,“就是說,我乃齊國公主,論出身,論容貌,論氣派,我哪點兒配不上秦國的王後?”

齊地富饒,秦國遠交近攻,兩國最是友好。

小崽子在旁吃手,“王後有啥好的?”

妘姬氣惱地給了他一巴掌,“你真是家養的彘!我不做王後,你如何當太子?”

“當太子乾啥?”

“先當太子,以後才能做秦王啊!”

嬴高差點把頭搖掉,“我才不當秦王。”一想起將來要娶一群嘴紅得像塗了豬血的女人,他便覺得背上汗毛倒豎。

“為何?”

嬴高掙開母親的手,“煩死了,就不當。”

妘姬氣惱地拿塗著紅指甲的手指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狗娃!”

小崽子跳起來,“好哇,你罵君父是狗!”

“你吃屎了嗎?胡言亂語!”

“我才沒胡言!你剛才還說我是家養的彘!對,你還罵秦王是彘!”

妘姬又羞又窘,氣得七竅生煙,“嬴高,看我今天不撕爛你這張嘴!”

“你罵大王憑啥要撕我的嘴?女人真不講理。”

“臭小子,你過來,我今天打不死你!”

“你要打我,我還過去,我傻麼?”

“莫跑,你給我站住!”

比起漓泉宮裡母子兩人雞飛狗跳,上房揭瓦,秦栘離開華陽宮,去往雲陽苑的路上途徑步壽宮,遠遠又看見了那個叫申生的少年。

初春淡薄的斜陽下,少年佝著背,挎著鬥,正在認認真真地掃院子,身上還是那件不合體的黑袍。

“公子?”隨行的侍人見他駐足,不解地喚了他一聲。

“沒什麼,走吧。”

秦栘到雲陽苑查看了那兩株蘭花,看罷才知他冤枉了兩個小的,蘭草葉背都已生了黑斑,應當是去歲冬天就已經凍傷了,便是沒有嬴高和嬴將閭來使壞,這花恐怕也活不很久了。

苑中的侍者花匠個個愁眉不展,他將兩株蘭草帶回宜春宮,三個小的玩不到一起去,已由侍人各自領回宮去了。

秦栘叫人尋了個陶罐,重新將蘭草種了進去,親手剪掉乾枯皺縮的葉片和莖上凍傷的部位,又將花盆移到室內溫暖通風的背陰處。

雖知這等嬌貴的物種活下去的希望不大,但至少多留幾日幽香吧,也不枉它千裡迢迢,背井離鄉,從吳越到隴西,從江南到塞上。

瓊瑛見他扒完了土,連忙端上備好的清水給他淨手,“下次這等粗活吩咐我跟采苓就好了。”

采苓局促地站在一旁,她這月剛來宜春宮,不似瓊瑛姐姐那樣聰明,害怕小主人嫌她不夠麻利。

“哪有讓女孩子乾粗活的道理。”麵前這兩個小姑娘頂天不過十一二歲,放在現代還是無憂無慮上小學的年紀。

二人麵麵相覷,不知想到了什麼,慌忙在他麵前屈膝拜倒。

秦栘從前女性粉絲不少,但論起跟女孩子相處,他就差多了,“起來吧。”他記得前些日子殿中灑掃的分明是兩個年長的宮女,結果不聲不響又換了這兩個丫頭,“夏芸,秋禾呢?”

“公子,夏芸姐姐和秋禾姐姐這月到其他宮中輪值了。”

“秦宮還有這樣的製度?”

瓊瑛應聲說道,“少府的新規,除了太後與君上身邊的個彆老人,其餘各宮的宮人按月抽簽輪值。”

秦栘頗感驚訝,如此一來,宮中隻怕再無秘密,同樣,各宮的主子再想在宮人中間培植心腹,應當也難上加難了。

采苓小聲說,“下月又要去彆宮,也不知會抽到何處。”

秦栘隻是個無足輕重的秦國公子,當然沒有立場評論秦宮的製度,聽小丫頭這麼說,也隻能笑著安慰她一句,“下下月抽簽說不準便又回來了。”

話畢,忽見殿外一列黑衣侍人轉過連廊,浩浩蕩蕩正朝這邊過來。

人還未到殿前,兩個小丫頭已緊張地躬身退開了。

一眾內侍步伐齊整,徐徐邁進大殿。

秦栘觀衣飾,認出是秦王章台宮中的人,見到這種規格,當下也不敢大意,他想起腦中那些刻板的禮儀,連忙理正衣襟,垂首聽宣。

黑衣內侍雙手攏於袖中,目不斜視對著空氣施了一禮,為首之人扯著低啞的嗓音高聲唱喏,“傳君上口諭,著長公子入宮侍疾。”

秦栘回過神來,忙道了聲“是”,老老實實跟著引路的內侍往君王的寢宮走去,他這是要見到那位至高無上的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