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我不配 下次變臉,能不能先……(1 / 2)

穿回大秦 麻辣燙多醋 4305 字 8個月前

大放厥詞,慢侮君上,其心可誅。

藐視秦法,密謀潛逃,論罪當死。

位居三公,無心用事,魏繚該殺。

暗處埋伏的黑衣銳士渾身肌肉張緊,拇指頂上劍格,儘皆凝神待命,隻待衛君一聲令下,便可削去二人頭顱,回宮向君上複命。

天色已經擦黑,王敖在城門前立定,“師父在此稍候,我去同車夫把賬結了。”

魏繚神情凝重,一把拉住小徒弟,“彆忙。”

“師父,怎麼了?”

魏繚還在想那句“易地而處,君當何如”,他是從不把秦王當好人的,也不吝把虎狼之君往最壞的方麵想,小太子說得有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貌似秦王已忍他三年了,厲害啊!

他謹慎地將小徒弟扯到身後,兀自走到城門前,小心地探出了一隻腳。

城門不遠,黑衣少年冷眼注視著國尉師徒,在魏繚提步的一瞬間,緩緩抬起發號施令的手,隻待他將另一隻腳也邁出去。

隱伏在側的黑鷹銳士不約而同屏息按劍,秦劍出鞘,必以血飲。

誰料,眾人拔劍之際,國尉卻又“嗖”得一下把腳縮了回去,連帶少年預備發令的那隻手也陡然僵在半空。

魏繚回過頭,神情嚴肅地盯著小徒弟,“方才可感覺到有殺氣?”

王敖不明就裡,觀左右人往人來,“沒有啊,師父。”

魏繚沉吟片刻,“再試一次。”

他說罷,又走到城門邊沿上,把其中一隻腳探了出去,但這次未做停留便立刻機警地縮了回來。

他忙問小徒弟,“這回呢?”

王敖望見守城的秦衛個個寒著臉,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盯著他們師徒倆,他茫然地點點頭,“好像有一點。”

魏繚想了想,“你把車夫喊過來,就在此處同他結賬。”

王敖目測了一下距離,門前人多,說話也嘈雜,“師父,遠了些,恐怕喊不應。”

“那就大點兒聲。”

王敖聞說,隻好立在原地扯開嗓子,大喊了三聲。

“黑牛!”

“黑牛!”

“黑牛!”

左右紛紛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年輕人臉皮薄,老大不好意思,馬車屁股對著城門,車夫坐在車前,應是沒注意到他們。

魏繚走向城門一側守城的秦兵,“你去把那邊那個車夫給我叫來。”

荷戟的黑漢斜了他一眼,腳下紋絲不動,紮得像尊門神。

魏繚嘴角一抽,伸手在懷中摸了半晌,得,官印沒帶在身上。

他訕訕走回徒弟身旁,“再……再喊大點兒聲。”

王敖麵紅耳赤地瞧了瞧左右,強忍著害羞,又喊了一聲,“黑——牛——”

待命的黑鷹銳士齊齊望向發令之人,少年擰緊眉頭,吩咐身後的下屬,“去幫國尉叫一下那個打盹的車夫,但凡察覺有一絲一毫出逃的意圖,即刻動手。”

“是。”

下屬將佩劍交予同伴,自暗處現身,上前推醒打鼾的車夫,“醒醒,城門前有位小先生召喚。”

車夫揣著手,兩眼眯瞪著跳下車來,朝城門處探頭一瞧,“哦喲,是我的雇主來了,謝過老兄!”

再抬頭,身前哪裡還有半個人影,車夫又驚又疑地揉揉眼,不覺原地打了個哆嗦,見鬼了不成?

車夫拽著馬車去到城門前,王敖十分著惱,“你莫不是耳背,喊了你半天。”

車夫有理,“幾步遠的路,你多走兩步上去喊我又能如何,我苦等你們半日,甚麼活都沒做,還走不走啦?”

王敖把錢給他,“你回吧,不走了。”

“不走為何不早些叫人知會我,可知為了等你們,害我錯過一樁生意。”

魏繚吩咐徒弟,“多給他一些錢吧。”

王敖見袋中錢已不多,索性全給了他,“失約在先,還望海涵。”

車夫攥緊碗口大的拳頭,碩大的鼻孔朝二人噴出兩團熱氣,“言而無信,我再不做你的生意了!”

魏繚護短,見不到小徒弟受人擠兌,他一嘴懟回去,“我還留在秦國再也不走了呢!稀罕坐你的車!豎子好生無禮,你知道我是誰麼!”

車夫梗著脖子,“我管你是誰,約而不至,便是無信之人!”

魏繚堂堂國尉,被一個車夫麵斥,哪裡忍得,“不是給了你車錢?你這廝怎不依不饒,還口出狂言!”

“我若不是為了等你們,錯過方才那趟活兒,能掙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