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下發的撫恤銀被劫,涼州城難民吃不到糧食。涼州城陷入危機,可誰又曾想到,這李員外府上的密室裡,竟然,藏了這麼多糧食。
洛瑾言粗略一掃,光是糧食便有上萬多石,角落裡,幾輛馬車停在那處,上麵堆砌著幾個大箱子。
洛瑾言快步上前打開箱子,裡麵全是白花花的銀錠。洛瑾言拿出一枚銀子,仔細一瞧那銀子底部赫然刻著官銀兒字。
洛瑾言頓時大驚,幾個月前被劫的銀子居然,居然在這李員外府上的密室裡。
洛瑾言眸中寒了幾分,麵露薄怒。
卻在這是,洛瑾言眼角敏銳的瞥到一抹寒光,想也不想,便揮劍擋了過去。
“鏘!”
劍鋒相撞發出錚鳴,洛瑾言麵前出現了一個一樣穿著夜行衣,手拿長劍的男子,洛瑾言心中疑惑,眉頭微皺:“你是誰?”
“女人?你又是誰?”那人聽到洛瑾言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後又緊跟著問了一句。
“看來不是平涼王府的了。”洛瑾言言罷,手腕一揮將人劍彈開,那人向後退了一步,複又擒劍欺上,速度之快隻眨眼劍那劍鋒便向洛瑾言心口刺去。
洛瑾言每天微皺,猛然下腰躲過,腳下一劃手中長劍順勢向人腰間劈去。那人反應也快,腳下先是一頓又順勢一撤,便見長劍從腰前劃過,未曾傷人一分。
二人你來我往互拆數招,得空隙那男子驟然向後躍去,主動和洛瑾言拉開距離。洛瑾言也不追兀自提劍站在原地。
“哼,我還有要緊之事,不便與你個小丫頭在這糾纏,後會有期!”不知那男子按了何處機關,他身側出現一個石門,隻眨眼間便見那男子若風一般離去,洛瑾言提劍再追之時,石門轟然關上,那男子早已不知所蹤。
洛瑾言暗惱自己大意,卻也無可奈何,她下來時間夠長了,再不回去楚鳳霄定會擔心,當然,擔心的是不是自己的命就不得而知。
無奈洛瑾言隻好悄悄一路返回,出了李員外府大堂便運著輕功借著夜色回到客棧。
客棧燈火已熄,唯獨楚鳳霄房中還亮著光,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洛瑾言翻窗而入。
卻聽嘩啦一陣水聲,洛瑾言下意識的便向不遠處的屏風看去,便見燈火中一人影迅速躲入一個木桶後,便聽楚鳳霄冷冷的聲音傳來:“誰?!”
洛瑾言一愣,瞬間反應過來楚鳳霄方才是在沐浴,卻不想被自己嚇了一跳連忙沉入水中自保。
洛瑾言略帶尷尬的開口:“公主,是我。”
隻見屏風後人影頓了頓露出個頭來,似嗔似怪的開口:“有門不走偏翻窗,瑾言是存心要嚇死本宮嗎?”
“卑職不是有意的……卑職怕惹人懷疑,這才翻窗而入,誰想公主在……”洛瑾言尷尬的麵上都紅了幾分。
“罷了……”楚鳳霄無奈歎了口氣道:“也好,你將本宮放在床上的褻衣拿來。”
洛瑾言聞言,隻好乖乖從床上取了褻衣,走到屏風後,將褻衣遞給楚鳳霄。
卻在看到眼前景象的一瞬間有些微微失神,浴桶中楚鳳霄三千青絲夾雜著花瓣漂浮於水麵之上,若雪般的肌膚若隱若現,清麗絕色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紅暈,像極了那畫中的美人。
隻一眼洛瑾言便不敢再去看,連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耳畔是楚鳳霄出水聲與穿衣服的悉索聲,兩種聲音攪得洛瑾言心緒不寧,似是幾萬隻螞蟻從身上爬過,各種不自在。
同是女子自己有甚麼好不自在的。
洛瑾言在心裡勸慰著自己。
很快,楚鳳霄穿好衣服,轉頭便看到洛瑾言盯著腳尖發呆。
“瑾言?”楚鳳霄以為洛瑾言還在自責自己的冒失,不由溫言道:“此事也怨不得你,莫要自責了。”
“嗯。”洛瑾言抬頭,見楚鳳霄終是穿好了衣服……隻是……
似是沐浴後有些悶熱,楚鳳霄領口開大了些,赫然可見那精致漂亮的鎖骨,以及半遮半掩似是欲語還休的渾圓雪峰。
洛瑾言差點沒背過氣去,臉都紅到耳朵根子了,連忙低頭不去看楚鳳霄:“卑職明白。”
楚鳳霄:“……”
“好了,說說你這次的收獲吧。”楚鳳霄擦著頭發坐到了床邊。
“嗯。”洛瑾言這才定了心神將自己所見所聞事無巨細的告訴給了楚鳳霄。
聽到平涼王府的時候,楚鳳霄擦頭發的手微微一頓,很快又恢複原樣安靜聽完。
“也就是說,平涼王意圖造反?”楚鳳霄語氣平靜的可怕。
洛瑾言瞧了眼楚鳳霄,這一次楚鳳霄沒有再叫九皇叔,而是改成為平涼王,楚鳳霄的心思她琢磨不透,索性也就點點頭。
“那那個黑衣人呢?”楚鳳霄問道。
洛瑾言搖頭:“那人輕功俊的很,我沒有追上。”
楚鳳霄秀眉微皺,良久才道:“罷了,先不去管,如今已有確鑿證據,隻待紅袖她們來時便可將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儘。”
“是。”洛瑾言應聲。
楚鳳霄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先歇息吧,明日再說。”
“嗯。”洛瑾言點點頭:“我先去換身衣裳洗漱一下。”
言罷,就進了屏風後換衣洗漱。見洛瑾言入了屏風後,楚鳳霄麵上複雜神色一閃而過,這才輕歎一聲躺在了床上卻是睜著眼睛不曾入睡。
洛瑾言洗漱完換上褻衣,一出來便看到楚鳳霄倚在床頭發呆,不由輕喚一聲道:“公主,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楚鳳霄回過神,點頭應了一聲,這才擁了被子翻身準備入睡。
洛瑾言熄了燭燈,同昨夜一樣並了長椅躺了下去。
“瑾言。”未曾入睡,便聽到楚鳳霄悶著聲音輕喚:“你睡了麼?”
“沒有,公主有何事?”洛瑾言起身看向床上的人兒。
“你同本宮說說話吧,本宮心裡著實煩躁。”楚鳳霄輕歎一聲說道。
“好。”洛瑾言作勢準備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