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言連忙趕回刺史府,將墨玉給的地圖交給楚鳳霄。
楚鳳霄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這張地圖簡直太重要了,不然我們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洛瑾言點點頭:“的確,這地道四通八達,很容易讓我們防不勝防。”
楚鳳霄瞧著地圖,沉吟半晌:“可看地圖,若無內應,著實無法做到裡應外合。”
洛瑾言頷首:“的確,地道裡能出來的人有幾萬?怕是隻能在剛出來的那一會造成騷亂,但是很快就能平息,真正讓人頭痛的,其實還是突厥,若是被人裡應外合,那涼州真就保不住了……”
“有內鬼。”楚鳳霄冷然道。
洛瑾言點點頭:“但不清楚是誰。”
楚鳳霄笑了笑:“那便請他自己出來好了。”
洛瑾言笑道:“卑職也是這麼想的。”
“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楚鳳霄笑道。
“是。”洛瑾言一拱手,便離開了刺史府。
第二日,不知是誰傳出,鄯州刺史害怕突厥鐵騎,不肯發兵,涼州糧食即將告罄,涼州城危在旦夕。
此言傳到有心之人的耳中,正所謂三人成虎,便是沒了證據也信了七分,再見楚鳳霄與洛瑾言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更是實打實的信了全部。
很快,入夜那人便尋了個機會悄悄出城,前往平涼王府給人報信。
看著出城的人,洛瑾言和楚鳳霄立馬就笑了,很快,幾道密令又發下,涼州城裡頓時風起雲湧。
第二日,突厥軍卷土重來。
洛瑾言率軍死守涼州城,鏖戰一天,直至傍晚突厥軍才退了下去。
洛瑾言精疲力儘的回到軍營休息。
午夜子時,涼州城一片寂靜。
卻在這時,李員外府上的大堂地道突然打開,無數黑衣人湧了出來。
“你們,去開城門,你們,跟我去刺史府。”
“為首者說道。”
“是。”
黑衣人分散開來,很快就隱入黑暗。
楚鳳霄端坐於書房內,正愁眉不展的看著手中的奏折。
卻在這時,涼州城內殺聲一片。
“怎麼回事?!”楚鳳霄連忙起身推門而出。
“公主大事不好了!”李培連忙跑了進來。
“發生何事?”楚鳳霄皺眉問道。
“突……突厥軍打進來了。”李培緩了口氣說道。
“什麼?瑾言呢?!”楚鳳霄厲聲道。
“洛大人已經在率軍抵抗了,但是叛軍來勢洶洶,很快就要守不住了,卑職請公主速速移駕。”李培連忙道。
“不,本宮絕不後退半步,那叛軍要來,本宮就在這等著他們。”楚鳳霄冷然。
“昭陽公主好氣魄。”突然一聲大笑,便見刺史府裡突然湧出一片黑衣人,為首者哈哈大笑道,赫然就是承風。
“公主小心。”李培連忙拔劍擋在楚鳳霄身前。
“你便是那承風?”楚鳳霄瞧著他問道。
“正是。”承風應聲笑道:“奉王爺之名,請公主與在下走一趟。”
“那本宮若是不呢?”楚鳳霄笑問。
“那在下隻得強行帶公主走了。”承風應聲。
誰知楚鳳霄哈哈笑道:“可笑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承風微微皺眉:“有甚可笑?”
“可笑你們渾然不自知,事到如今竟然還做著奪取涼州的黃粱美夢!”楚鳳霄瞧著承風朗聲笑道。
“什麼意思?!”承風頓時變了臉色。
“什麼意思?很快你們就知道了。”楚鳳霄笑道,隨後抬頭,看向夜空。
信號彈於夜空中綻放,映的楚鳳霄唇角笑意更勝。
“大人!不好了!我們的人遭到了埋伏!”一名黑衣人衝了進來,一臉狼狽之相。
“什麼?!”承風大驚:“突厥的人呢?!”
“根本不是突厥的人!”那人咬牙切齒的開口:“進來的,是鄯州守軍。”
“什麼!怎麼可能!”承風一臉無法置信:“蔣穀林不是說鄯州不出兵麼?!”
“那是本宮命人放出去的留言罷了。”楚鳳霄笑道:“若非如此,本宮又怎能引你們前來攻城呢?!”
“什麼?!”承風臉色大變:“蔣穀林呢?!蔣穀林呢!!”
“他在這!”洛瑾言的聲音突兀想起,便見洛瑾言帶著千牛衛和涼州守軍衝了進來,陳副將則壓在蔣副將跟在身後,紅袖薛寶皆在其中。
“沒用的東西!你乾的好事!”承風咬牙切齒的看著蔣副將。
“大人……我……我……”蔣副將欲哭無淚,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居然是楚鳳霄和洛瑾言設下的局,剛開了城門他便被洛瑾言帶人拿下,眼睜睜看著穿著突厥服裝的鄯州守軍衝了進來,卻無法報信。
“承風,束手就擒吧!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洛瑾言看著承風說道。
“哈哈哈。”誰知承風狂笑三聲,卻一個飛身一劍將李培掃開,縱身躍到楚鳳霄身後,一手桎梏住楚鳳霄,一手執劍抵在楚鳳霄咽喉。
“來啊!有本事上前來,你敢上前一步,我便要了她的命!”承風狂笑道。
“公主!”紅袖頓時急了,就要上前,卻被薛寶死死拉住。
眼見楚鳳霄被劫持,洛瑾言頓時不知所措,連忙道:“休要傷害公主!”
“不想她死便讓你的人退後!”承風厲聲道。
洛瑾言糾結一番,最好還是擺手道:“所有人散開後退。”
言罷,緩緩帶人退開。
“好了公主大人,就請你陪在下走一遭吧。”承風看向楚鳳霄笑道。
楚鳳霄皺了皺眉,卻是被承風推搡著往前走去。
二人緩緩移動,洛瑾言一邊帶人退著,一邊又心急如焚不知該如何救下楚鳳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