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還算溫柔,乍一聽隻是尋常的問話。
好似仍是以前的晚上,在北苑的彆墅裡,現在隻是其中一次見麵,她倆正在進行一次普通無奇的閒聊對話。
黑燈瞎火的,雖是這麼近距離相對著,但眼前是瞧不見對方的臉的,依稀隻有一抹模糊的輪廓。
直覺不對勁,南迦好像分不太清現實了,紀岑安掙了掙,要撐坐起來。
“我送你回去。”不回答剛剛的話,紀岑安說,抓住南迦的手腕,還是那個差不多的問題,“趙啟宏是不是在外麵等你?”
可惜南迦還是不予搭理,再度擋住她。
“紀岑安……”
南迦柔聲道,呢喃細語。
終於叫她一次,不是之前那個假名稱謂了。
紀岑安不由自主隨之動了感情,嗯了聲。
“今晚去哪裡了?”南迦說,還是原先的問題。
紀岑安這才如實交代:“街上。”
但不說具體的,回答得模棱兩可。
像是真不知道,南迦又問:“上街做了什麼?”
紀岑安不在意說:“有點事。”
南迦柔和接道:“什麼事?”
紀岑安說不出來,不知怎麼講。
到底不比以往,幾年前她會很樂意講,即使南迦不願意,她也會逼著南迦聽完。但現在沒那個必要,隻不過吃頓飯,沒什麼可講的。
南迦不在乎她答複與否,繼續說:“見了誰?”
紀岑安動了動,想掙出一隻手,可後一秒就被抓住胳膊按在頭頂。
南迦徑直問:“朋友麼?”
那樣的做派很不符合這人的性子,紀岑安擰眉,覺著這是上頭了不清醒,猜到可能是怎麼了。她反問南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又讓放手。
不想對方待在這裡,打算讓其離開。
“晚點我帶你下去。”紀岑安說。
南迦聽著,卻不理會她的意圖,有些病態,極儘溫和柔情地說道:“不走了,今晚我留這兒……”
而後靠著她的肩膀。
與那時一樣。
依從紀岑安曾經喜歡的那般,將腦袋枕在紀岑安懷裡。